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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采衣心一抽紧,无法想象万一龙堂雨落到她手里去变成什么样的下场。突然间,她想见他!

  进梅玉回到家后,她拿出龙堂雨复制给她的磁卡直接搭电梯上十三樱。

  “你怎么来了?”正在赶设计稿的他乍闻是她按门铃,便丢下画稿赶紧开门。

  “我……我没什么事,刚刚进梅玉回家,顺便看你好不好。”采衣结结巴巴,面对喜欢的人,平常的伶牙俐齿全都失灵。

  “你要不要进来坐?”龙堂雨不觉莞尔。

  “不了,看你很好就好。天色不早,我明天还要上班,你忙你的。”她佯装泰然自若的进电梯。

  龙堂雨眼睁睁的看电梯门阖上,哭笑不得。

  正准备关上门时,电梯门却又慢慢的打开,她依然在原地,羞涩的瞄瞄他,“我可以进去吗?”龙堂雨含笑的朝她敞开双臂,她飞扑进他怀中。

  电梯门缓缓关上。

  两人缱绻直到过午时,她把她的第一次给了他,可是她一点都不后悔!侧过头望人他柔情似水的眸子,她羞窘的收回视线。

  采衣开车载他来到她住的地方,才下车,迎面便出现一个她本以为已经不会出现的人。

  “你今天跷班。”吴应良指责。

  “我没必要向你请假吧,人事不归你管辖。”

  “不提公司的事。”吴应良倚着她家大门,挡住她的去路。”我问你,你明明是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你当初还对我否认?”一脸铁青的睥睨她被吻红的唇瓣以及她全身洋溢幸福的光华,分明是陷入热恋的模样,她这副娇俏柔媚的美丽却不是他引发出来的。

  他嫉妒呀!

  采衣抬起不驯的下颌。“我没有必要承认什么,也没必要否认什么,更没有必要跟你解释,就算之前我们交往,但我们不是相约互不干涉彼此私生活?我也没过问你跟哪个女人有一腿、跟哪个女人上床,所以你没资格过问我的私事。”

  吴应良语塞。

  采衣冷嗤,“更何况我们已经分手,你以为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来质问我。”这个男人真的是搞不清楚状况,或许得不到就是最好是每个男人的劣根性,幸好她没有爱上他。

  “我役有说要跟你分手。”吴应良耙了耙乱发。

  原以为她心中有他,她是冷静理性兼具温柔体贴的现代女性,他以为她是爱他才不计较他在外的风流韵事,哪里知道她根本不当他是一回事,说分就分,反倒是她开始对他视若无睹,把他当公司同事看待时,他的心就开始慌乱,跟其他女朋友上床时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她的一颦一笑。

  “那是你家的事,回去跟你的女朋友们说这话,她们会感动得痛哭流涕。”采衣嫣然一笑。

  “你在吃醋吗?”吴应良自以为是的道,“我可以为了你跟那些女人们切断,你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人。”忘形的想握住她的手。采衣退后一步,高跟鞋拐了下,一个颠簸,身于往

  后倾惯斜,跌入一具温暖厚实的胸膛里。

  “小心。”龙堂雨扶稳她,温柔凝眸。

  “有你在我不怕。”采衣仰头微笑,视线回到吴应良身上,“吴先生,我发现厚颜无耻这句话十分适合阁下。”

  ”你……”吴应良脸色一青一白。

  “现在请你让开,好狗不挡路。”采衣挽着龙堂雨的臂弯,“雨,我们走。”

  “你是为了他和我分手的对不对?”吴应良嫉妒得红了眼。

  “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我今天要和谁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

  “你……你这水性扬花的女人!”被嫉妒冲昏头的吴应良大手一扬,“啪”一声,拍掌落在挺身护花的龙堂雨脸上。

  “雨,你有没有怎样?!”采衣惊呼,心疼的看着龙堂雨白净无瑕的肌肤上浮现五爪印,可见下手多重,如果是她,不被打飞才怪,她怒火中烧,“吴应良,你闹够了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模样就像是疯狗见人就咬,单凭你的行为我可以控告你伤害罪!”

  “算了,采衣,我没事。”龙堂雨握住她愤怒颤抖的手,转向吴应良,冷静沉稳的以英文道:“打女人不是一个绅土该有的行为,相信自诩高知识分于的文明人都不该使用暴力,这一巴掌我替她接下,以后你跟她互不相干,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她。”

  吴应良愕然的看着自己冲动的手掌,从来没想过对女人温柔体贴的他会失控出手伤人,想象如果这一掌打在她脸颊上将是什么情况,她大概永远不会和他复合了!他颓然的跪在地上。

  “我们上楼去,我替你看你脸上的伤。”采衣拥着他上楼。

  “采衣,我……”吴应良作垂死的挣扎。“我们还是朋友吗?”

  “你认为呢?”采衣回给他冷漠的一眼,关上公寓大门。

  “你坐一下,我去拿冰块。”采衣扔下皮包,踢掉高跟鞋,赤脚跑进厨房,乒乒乓乓的再度回到客厅,手里捧着用塑胶袋装满的冰块小心翼翼的敷在他脸上。“痛不痛?”

  龙堂雨摇摇头,勾魂的微笑撩动她驿动的芳心。

  “你别一直盯着我看啦!”采衣低垂螓首,握着冰块的手被他修长的大掌包裹住,感觉不到寒意。

  “我喜欢看你。”他拉下她手中的冰块放到桌上,深情凝眠。

  “你这样一直看我会让我想吃掉你。”羞恼中忘形吐出内心的想法,让她脸蛋如火烧。

  “我也是。”

  他以手指轻绘她消美的脸,轻软如飞羽的吻落在她酡红的脸蛋,细细密密的亲触,最后停驻在她嫣红似含苞的玫瑰唇瓣上,挑逗的轻轻一咬,探出舌头勾引她为他绽开的花蕾,探入她嘴里采撷她口中芳蜜。

  直到她喘不过气,他才放开她的唇,头抵着她的额,沙哑的道:“采衣,我想要你!”从见到她第一天开始。

  “我……”采衣垂下眉睫,心狂野的猛跳,一股战栗的兴奋快感冲刷她的身体,正当她期待他的吻时偏偏有不识相的电话来打扰。

  她低咒一声,拿起电话,“喂?”

  “采衣,你到哪里去?总经理有要紧的事找你,问你那个RAIN的案子资料你放在哪里?他赶着要用,据说龙野株式会社总裁要来台湾,还有业务部经理问你给总经理的报价单在哪?会计部经理问你财报,人事部经理说你今天没有提出请假通知,还有你妈打电话来公司找你。”

  采衣揉揉头,“怎么所有的事都要问我?总经理不是回来了?”她抱怨着。

  “小姐,你是总经理的秘书,这是你的工作,不找你找谁?不然干吗请你?全部的事总经理一个人做就行了?”梅玉没好气。“老实说,你现在在哪?”

  “家里。”采衣老实说,觑了眼握住她柔荑的龙雨堂正深情款款的凝视她,举起她的手在他唇边一啄。

  然后他掬起她一经头发啄了下,大手顺着发尾上移,轻柔的将她秀发撩至耳后,露出她小巧的耳廓。他温柔的抚触点燃她神经末梢的火焰,她觉得耳朵发烫着火。

  “你耳朵好红喔!”他沙哑的贴在她耳后呵着热气,她心脏失控了,全身血脉贲张。

  “别这样!”采衣低喘,心怦怦的跳。

  “你以为我爱管呀?这些都是你的工作。”梅玉气呼呼的低吼声自电话那头传来。

  “我不是说你!”不自觉的话脱口而出,她整点咬掉舌头。这下梅玉一定舍起疑心。“我不是在对你说话啦,我是……”她愈描愈黑。

  “不是说我?”梅玉半眯起眼,笑得像狐狸。“亲爱的,你老实招来,你现在跟哪个男人厮混呀?”

  “什么厮混,讲那么难听,我跟他什么事也没有做,我们是清白的!”采衣直觉的辩驳。

  “果然有个他呀!”梅玉笑得贼兮兮。“是谁?”

  “你别问啦!”采衣拍掉手自她身后悄悄滑人她敞开的衣襟的魔掌,她低头脸色一变的发出惊呼,不知何时她的上衣钮扣全打开了。“龙堂雨,你在干吗?”糟了!

  “龙堂雨,原来是他!”梅玉不怀好意的笑,她认得龙堂雨的日文名字。

  “梅玉,你别误会,我……啊嗯,别这样,很痒,啊——你别摸那!我……嗯……”呻吟声不知不觉的逸出嘴角。

  电话那头的梅玉听这香艳火辣的嘤咛喘息声,不禁脸红心跳。“好啦,好啦!我不打扰你的好事,公司的事我帮你解决,你好好努力……”她话没说完,只听见“锵”一声重物摔到地面,差点没震破她的耳朵,她移开一下话筒,正准备挂上,避免耳朵长疮时,一串串令人脸红的话就这么飘入她耳朵——

  “雨……”采衣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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