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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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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我是好学生、乖乖牌?”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吴莎琳停下脚步,斜睇著呆若木鸡的她,反唇相稽,“那是你们以为的吧!”人往往以眼前所看到、听听到而妄下断语,却不曾深究事件的真实与否、传言的可信度,这就是流言的开端。 詖吴莎琳含讽带剌的话打人心坎裏,占宜芳愕然的想到,对呵!在她印象中的吴莎琳几乎全是道听途说,而真正的本人……地连忙赶上去。 “那你那天到酒店做什么?” “小姐,你未……”当地视线落在门外被女孩子包围的阳光男孩时,她的话卡在喉咙,不假思索的掉头就走,打算从后门离去。 “吴莎琳!对不起,各位,我等的人来了。”梅之靖笑如朝阳向周遭的怀春少女们哈腰一礼,急忙的追上相应不理的吴莎琳。 “这位是……”古宜芳杏眸圆睁的端详眼前的大帅哥,心口卜通卜通的如小鹿乱撞,特别是他竟然在对她笑。 “在下梅之靖,目前和莎琳同住在一起。” “同居!”古宜芳惊呼,引来旁人的侧目,她不可置信的望著外表乖巧文静的吴莎琳,居然…… “不是!”第一次吴莎琳为了这个荒谬的名词而动了肝火,头一次对子虚乌有的事而出声驳斥,“你别乱说,他只是我的房客!” “房客?”古宜芳像鹦鹉般重复著吴莎琳的话。 “是,我住在她那。”梅之靖笑咧了嘴,知道能激起她某种情绪让他得意不已,虽然她看起来快气炸了。 “梅子靖,我警告你……” “是梅花的梅,知之乎的第二个之,也就是芝麻的芝去草字头,而靖是李靖的靖,要记清楚。”他笑咪咪的详细自我介绍,犹如老师教导小学生念ㄅㄆㄇㄈ。 “你……神经病!”吴莎琳头一次碰到如此不可理喻的人,嘻皮笑脸的,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搬来不到两天就把整栋楼、左邻右舍全混得烂熟,一张嘴油腔滑调,连附近阿公、阿妈级的人物都乐不可支,直说要收他做乾儿子,还有方才在校门口的盛况,也不知道他是说了什么笑话,让那些私立名门学府的女学生笑得花枝乱颤。 像古宜芳也不到三秒钟就倾倒在他男性魅力之下,此刻两人并肩而行,郎才女貌羡煞了旁人。 她是怎么了?!她居然在吃味!吴莎琳猛然惊觉这个事实,地懊恼的低咒一声,该死!并且加快了脚步。 “莎琳!”看她要逃走了,梅之靖忙不迭的向古宜芳颔首一礼,“跟你聊天很愉快,拜!”然后追赶上去。 好不容易追到校门外的马路,在站牌前拦住了她,他抓住她的手,“别走那么快嘛!” “梅之靖先生,请问有何贵干?”她几乎从齿缝中挤出话来。 “我喇下课,顺道过来接你二起回家。”他努了努嘴,示意停在路边的摩托车,这还是他舍跑车而买的二手机车,为了伪装穷大学生身分,避免她起疑。 吴莎琳淡淡瞄了一眼,“不需要。” “坐公车很累人的耶!”他是为她著想,怕她挤公车。 “谁说我要搭公车?”她皮笑肉不笑的抽动脸颊的肌肉。 “难道你每天坐计程车?”依她目前的经济状况,能坐公车已经十分拮据了。 吴莎琳仅翻了翻白眼,转身走去。 “莎琳,走慢一点。”梅之靖立刻迫上她,看她优闲的散步朝回家的方向,一个惊讶的念头闪过,“难不成你每天用走路上下学?”光骑车就要十五分钟,当然还得扣掉红绿灯和塞车时间。 “不行吗?” “没……没有。”头一次他被问得哑口无言,对象只是个高中女生。“那要走多久?” “慢的话三十分钟。”她言外有意的瞟了瞟身旁走“慢”的家伙。 “台北市交通那么可怕,路上坏人那么多,你不怕?”想到他就心惊胆战,而她居然走了三年,不知道她运气比较好,还是她是武林高手,穿梭川流不息的马路能平安无事,有遇狼宰狼的本领。 “习惯就好。”她仰视灰蒙蒙的天空,一个人漫步在攘熙的人海中是她平日享有的优闲与惬意,那是她惟一拥有自我的时光。 即使空气中流动的是乌烟瘴气,耳际传来喇叭声,车子引擎声和人群嘈杂声,在这冷漠的水泥丛林裹交织成不协调的呜奏曲,而她可以自在的幻想,不必伪装,也没有面具,更不用面对虚情假意的人情世故,和为了因应逢迎谄媚而必须强撑的矫作微笑,说些不著边际的交际辞令,忍受强制学习的繁文褥节。 这是他认识……见到她以来,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轻松的面孔,浅浅的微笑跃上她眼尾、唇角,柔和地平日冷肃刻板的轮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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