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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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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色不错。”另一人轻浮的摩挲下颚,故意猥亵的用舌头舔了下唇。 温紧玲身上冒起一粒粒疙瘩,而苏艾伦糟糕的想吐,为保持镇定,她只好忍下。 “我是来还债的。”苏艾伟理所当然担任起悍卫她们的责任。 “快进去吧!”两个壮汉立刻退让一步,放肆的眼神轻佻追著她们,“真可惜一个是孕妇。” “不过,没关系,偶尔尝尝鲜,孕妇的滋味应该呃!”脖子掠过一抹凉意,他再也见不到今晚的月亮。 “什麽呃!” 两个壮汉在弹指间和阎王相约,而他们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步人红色的铁门的三人正小心翼翼的步下漆黑狭隘的楼梯,因为多个孕妇,必须谨慎小心。 地下室里酒气烟味冲天,还不时传来推牌九、掷骰、打牌的吆喝声,赫然是间职业赌场。 他们在壮汉的引领下,穿过挤满牛鬼蛇神的走道,呛鼻的汗臭及乌烟瘴气让苏艾伦胃部翻搅的更严重。 怀孕初期呕吐症状居然在此刻出现,她脸色发白,紧张的措著胃。 壮汉敲了两下门,推开门,让他们进去。 里面也比外面好不到哪去,四个嚼槟榔又抽烟的男子正在推麻将,而坐正首背对关公家的秃头男慢慢抬起头,轻慢的取下烟在烟灰缸点了点。 “真难得,又见到你了,艾伟老弟。”秃头男子操闽南语腔示意著壮汉,“阿龙给你接。” 壮汉旋即坐到首位,那位秃头男子看来就是他们的老大,只见他勾肩搭背的揽著艾伟到沙发落坐,淫秽的打量她们。 “姿色不错,她们是什麽人?”老大操闽南语口音问苏艾伟。 “她们是……”苏艾伟还没得来及开口就被苏艾伦阴恻恻的一瞪而噤声。 “我是他姊。”她只想快了事走人,她无法忍受这污浊的空气,咬牙苦撑,“有什麽事直接找我谈,我可以替他作主。” “原来是姊姊。”老大摆出一副讨好的嘴脸,看到她穿孕妇装便皱了下眉,转向温紫玲又一副色迷迷;“那这位小姐?” “我只是他们的朋友。”温紫玲不著痕迹的避开那令人作呕的视线。 “对啦!赶快把帐清一清,我们要走人。”苏艾伦一手紧掐著腹侧捱著反胄的感觉,一手放在另一手胳臂掩饰著。 “艾伟,你欠他们一百万……”温紫玲敏锐的察觉苏艾伦面色不佳,早知道应该留她在车上。 老大倨傲的睥睨苏艾伟,“慢著,我们当初讲好一天几分利?” “两分利。”苏文伟咽了咽口水,不敢看向盛怒的姊姊。 “什麽?你这死兔崽子居然没说!”若非紫玲多领了些,那岂不叫她们还得再跑一趟。 “你一共借了十五天,算算再付个十万块好了。”老大一副海派豪爽。 “谢……”苏艾伟感激的话还没出口便被火冒三丈的苏艾伦打断。 “你开黑店,银行利息一百万一年也不过最多百分之八点多,再多倍用卡借款也才百分之十二、三,才半个月而已你要人十万?!” 老大闲散的跷起二郎腿。“我们本来就是地下钱庄。” “可恶!”她附到温紫玲耳边,“我们还差多少数目?” “三万七左右。”温紫玲也刻意压低了嗓门。 可惜老大耳尖,猥邪的笑了笑,“三万七,小事一桩,只要你们之中一个人陪我……” “啪!” 苏艾伦气得掴了他一巴掌,等挥出手时后悔已来不及了。 “妈的!你这臭婆娘。”老大愤怒的踹了下矮沙发,拍桌而起;赌桌边四个大个子也轰立起。 “你们别靠过来。”苏艾伦自知闯了大祸,这下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等等,你们若还要钱就坐下来好好谈,否则大家豁出去。”温紫玲从皮包掏出一把小刀,冷冷的扫视若他们,“你也不喜欢你的地盘被血弄脏了吧?” “慢著!”老大挥手喝斥一声,感兴趣的目光在温紫玲身上溜了溜,“小姐够胆识,若是你肯跟……”他伸出手还没沾著地衣襟,就被天外飞来的一支黑白旗射穿了掌心,“夺!”的一声嵌入石地三分,等到他发出哀号痛叫,血才汨汨的泉涌,染红了黑白旗。 “天地旗,是你吗?”温紫玲唇际扬起抹欣慰的微笑,因恐惧而紧绷的心脏才舒缓下来。 “妈的!”另一名壮汉拿出枪,扣下扳机射向他们。三人相拥的惊叫,但子弹迟迟没打中他们。 子弹嵌人墙壁,而地上多了断成两截的天地旗。不可思议的是牙签棒制成的小旗子居然能打偏子弹的方向,可见来人武功高深莫测。 更吓人的是众人居然还无法找到小旗子是从何方射出,老大惊惧的东张西望,“鼠辈,快出来!” “收了该收的钱,让他们走。”一阵宛若地狱幽冥回音飘忽不定,音量不大却如蚁食附蛆钻入老大及帮众的耳里,“我可以饶过你们。” “该死的!”老大低咒一声,知道惹到不能惹的人物,恶狠狠的扫著戒慎的三人“你们快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他只是开钱庄、赌场和酒厅,没必要和道上兄弟结仇,在黑社会混讲的是和气生财。 “等等,借据。”苏艾伦处变不惊的伸出手。 “阿龙,去拿过来。”老大示意阿龙进入客厅旁阴暗的布幔后,不一会儿,取出个檀木盒。而老大从盒中翻找了下,拿出一张纸。 苏艾伦正欲接过,想到总算了结了麻烦,心登时一宽,“呕!”的一声吐了出来,将胃中的食物全呕出来。 “艾伦,你要不要紧?”温紫玲忧心仲仲的轻抚著她的背。 “姊。”苏艾伟羞愧的无地自容,担忧之情溢於言表。 “我没事。”吐了个乾净,她顿觉松了口气,摆摆手要他们别担心,抬起头乍见那秽物弄毁了契约就算了,更糟糕她居然吐到那位老大满手都是。 一阵发酸令人作呕的味道弥漫在屋内,让所有人都不禁捏住鼻子,而老大额际青筋暴凸。 “我……快滚!”他咬著牙咆哮。敌暗我明,等他们一出这大门,有他们好看的。 “姊,紫玲姊,我们快走!”苏艾伟心知这些豺狼虎豹绝不会善罢甘休,赶紧走人要飨。 三人互相扶携的离开暗巷,坐上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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