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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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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让人难以想像是怎样的家庭会造就出他这样行事乖违、个性怪异的男人,季雅苓越来越好奇,她不想只是从好友搜集的资料上认识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想要了解真正的他。 随着他带领弯过巷弄,避开了人潮,她讶异的挑眉,“我搬来这一个多月,迷路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慢慢熟悉这附近的路怎么走,你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路怎么走?”这些小巷弄太复杂了。 “这不用问好吗,有一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路怎么走。”台中都市计划道路设施做得不错,不容易迷路。 季雅苓扁起小嘴,“我哪有那么差?” “你连走路都会跌倒,不紧盯着怎行。”每个人都被他冰冷慑人的眸光给骇住而不敢靠近,他很清楚善用自己锐利的眼神,让他一路畅行无阻。 “今天那是意外啦,天有不测风云,吃烧饼哪有不掉芝麻的。”她心底窃喜他很早就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是装作不在乎。 “我看不是掉芝麻,掉的是整块烧饼,以你这种迷糊的个性能平安长大,你家人功不可没。” “我哪有那么迷糊,会掉进洞里还不是你害的,谁叫你扮鬼吓人。”回想起来,她仍窘得脸红,尤其是在通道里她还在他面前小便,通道里回音大得都可以听见她小便的声响就像瀑布一样,害她好尴尬。 “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还君子,你全身上下我实在看不出哪一点像君子?没风度、小心眼,个性又别扭,又爱装模作样……” “看来你越来越不怕我了。”步惊元嘴角微勾,欺身将她逼到路边的围墙上,俯身凝视,目光灼热。 “这里是大街上……”季雅苓心脏卜通的漏跳一拍,这才赫然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走到人烟稀少的巷口。 “那又如何?” 她不经意的低头,瞟见腕表上的时针,“啊,都快十点了,我得赶快回家,要不然我爸会打电话查勤。” 她若过十点没在家,老爸肯定杀到台中,当初一毕业老爸坚决反对她外出找工作,她费了一番工夫才说服老爸让她独立,但条件是她必须每天准时回家,周末还必须回老家报到。 冷不防的,她钻出他怀中让他扑个空,整个人前倾的差点吻上肮脏的墙壁,他及时用手撑着,感觉到掌心沾染了细碎的粉层,他嫌恶的抽回手,后悔今天忘了戴手套,他拿出手帕擦手后,将手帕脏的那层包裹好放在裤袋,等看到垃圾桶再丢,这条手帕算报销了。 “送到这就好。”她跑到某巷口站定,反身面对他。 那是数排五层楼公寓,看起来像改建过的老旧眷村。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步惊元不疾不徐的踱到她身边,揽起眉,打量这条狭巷,夹道两旁放满了车子,仅容下一辆Mini轿车可通行。 晕黄的街灯一闪一灭快寿终,偶尔传来几声狗吠,两排面对面的五层楼公寓都乌漆抹黑,老旧得可以列为古迹的建筑物飘来一股霉味,只有几家透着微弱的光;刺眼的车灯从巷口呼啸而过,隐约可见剥落的墙壁钢筋水泥外露,这样早该拆除的旧房舍居然还有人住? “嗯,是我大学时候的学长帮我找的房子,他现在在台中念研究所,一听到我要到台中找工作,便热心的帮我找住的地方,我搬到台中,他帮了我不少忙,我以前是曾暗恋过他啦,不过后来他成为我好朋友美玲的男朋友后,我就把他当朋友了。”她怕他误会的解释。 单蠢的笨女人! 步惊元横了一眼笑得很白痴的季雅苓,不冷不热的道:“你学长帮你找这样的房子?”环顾两旁残破阴森的公寓,狭窄拥塞的空间,污秽发霉的气味弥漫于空气中。这什么房子还能住人,跟鬼屋差下多,早该拆除了。 “这里房租很便宜呢,两房一厅不过一万块,又离市区很近。”最重要的是离他公司近。 “我送你到这,你自己小心一点。”能站在这跟她说话对有极度洁癖的他已经是极限了。 “好,再见。”她出其不意的踮起脚尖在他刚毅的脸颊上轻轻一啄后,羞涩的快速逃开。 步惊元抚着她柔软的唇瓣亲吻过的肌肤,冷硬的唇线不知不觉的变得柔和下来,目送她娇小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后,他才转身准备离开,肩膀上的带子滑下。 那迷糊虫忘了她的背包! 踏着熟悉的路线,季雅苓哼着小调走回公寓——从巷口数过去第八栋,有时候她还会搞错是哪一栋,因为每栋公寓都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在晚上光线昏暗不明时,她只能靠数着门牌找房子。 “季小姐。” 蓦地,阴森的黑暗中窜出一个低沉的呼唤声吓了她一跳,她吓得身子踉跄,眼看着就要吻上马路。 “小心。”援手快如闪电般的抓住她的手臂。 “谢谢。”她感激的回道,眨了眨眼,戒备的盯着微弱的路灯描绘出那差点害她跌得狗吃屎的人影,看清对方后她一愣,“啊,神宫先生,是你。”意识到她仍靠在他身上,她尴尬的推开他往后退,学着日本人行九十度鞠躬礼。 “能再见到季小姐真是高兴。”神宫弥彦也回以九十度鞠躬礼,操着不甚流利的中文表示友善。 “真不好意思,又让你看到我出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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