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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瞄了金堂若一眼,她倏地莫名恼火、马上变脸因为她觉得他那表情好似在传达着——唷?你也有人要?

  “你看什么看?”粗着嗓门吼他一句,姚温柔壮大自己的声势似的,没给他好脸色。

  “没!”金堂若一笑。

  她还是这么火爆!多亏他先前还觉得她开始像个女人了,怎么马上她又换上那张凶婆娘的嘴脸了!

  白他一眼,姚温柔自个儿挪到角落的位置,表明了楚河汉界、划了道界线。

  “唉!别摆个脸色嘛!好歹也是房东、房客的关系,好好相处。”看两人之间那无息的烟硝味道,连阿珍忙打圆场。

  “我哪有摆脸色!”姚温柔言不由衷。

  “有!至少,你这张脸,和我那天在电梯里面看到的不一样……”金堂若不怀好意地笑睨着她,摆明了揶揄之意。

  “住口!”她马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要敢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嘴给缝起来!”那凶恶要胁的模样,活像暴龙在吼叫。

  她姚温柔“掉眼泪”要是被众人知道的话,她的脸要往哪摆?!她可是威风凛凛、捍卫正义的雾雳警花,无坚不摧的女英豪,这种事情宣扬了出去,光是她那些姐妹就不知道要笑掉几颗牙了!

  “啧!真凶!”他频频摇头,发出醇厚而好听的笑声。

  “笑什么!小心笑到岔气!”她恶狠狠地瞪着他。

  “碍着你了?”他笑都不行?!还是柔顺的女人可爱点,这比男人还凶的娘儿们真不好惹!

  “对!碍着我了,回家搂着你那会嘶吼的曾春天去吧!我若有兴致参观演出的话,会付费买票光顾的!”瞧他那副握住她把柄的卑鄙模样,她就有气!

  “喔……她已经从我的花名单里面移除了,从今以后你听不到她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歌声了。”那名女人,实在让他丢透脸了,怎么还可能留着!

  “啧啧啧!你现在不杀生啦!很可惜,看不到屠宰猪只的实况了。”

  唇枪舌战不断,连阿珍杵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哎唷!给我帮帮忙,别再斗嘴了,你们来我家吵架的喔?”

  “谁跟他斗嘴吵架啊!哼!我要走了!”姚温柔不悦地驳斥,马上走到门口。

  她随便构了鞋子——

  砰!

  开门、关门,直接走人!

  剩下的两人对看一眼,耸耸肩。

  “来找我有事?”连阿珍问金堂若。

  “呃……我也是来恋爱谘询的。”金堂若俊逸的脸上有株尴尬。

  “喔……”连阿珍状似认真地拖了长长的尾音。

  “你啥态度啊!”金堂若扯着不自然的笑,啐了她一句。

  “没!只是想说……现在又不是春天,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金堂若凶恶地打断。

  “你的意思是说我发春?!”他眯着眼,眸子迸出威胁。

  “嘿嘿!不敢。”连阿珍识相地谄媚着嘴脸。“说来听听?”

  于是,金堂若将故事叙述了一次……

  “你写爱情小说的,告诉我,我这样会不会很可笑?”

  那特别的际遇,让他越是接近目标,就越是忐忑不安。他发现自己竟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恋爱还要期待,活像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似的。

  “我写小说不代表我对爱情就有精辟的分析,何况,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所以,这要问你自己,毕竟才认识两个多礼拜,呃、甚至……不算认识;或许你不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也许你把它当做一场游戏?”

  连阿珍又不是不知道,男人都爱新鲜,更何况这金堂若的风流韵史可是一箩筐,谁知道他这次是否当真?

  金堂若回避了连阿珍那后半段的试探,他知道众人向来将他盖上风流的印记。点燃了香烟,他思考连阿珍的言语,片刻之后,缓缓道出他的感觉。

  “虽然才两个多礼拜,对你来说或许荒唐了些,但是她内心的那分寂寞,让我想要怜惜,她纤细善感的内心,让我想要探究……”

  他的思绪完全被她占据。

  “好吧,那我只能祝福你不要遇上恐龙,也祝福那位无辜的女子,不要踏上不归路 !”连阿珍无所谓地笑着。

  为了这个约会,姚温柔揪着矛盾的心,仍然史无前例地盛装打扮。

  放下向来高盘得服服贴贴的秀发,一头微卷的长发轻盈地披泻在肩。

  踩着脚下的高跟鞋,踏着别扭的步伐,她觉得每踏出一步就好像被地面黏住一样,那么的不自在!

  想当女人原来这么辛苦!

  硬是跋高了脚丫子走路,分明是残害自己、虐待那本来就该自由自在、跑跑跳跳的两只脚。

  为什么她走路就是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摇曳生姿?

  为什么身上那袭露肩的贴身洋装穿在她身上,就好像浑身缠满绷带一样束缚着她?

  她尝试了从来不敢碰触的、属于女人味的粉色系,春天般的粉嫩色彩与细致的碎花,裹着她均匀曼妙的身段,火辣辣的线条足以让人吹口哨、喷鼻血。

  但里得如此贴身,让她十分难受,这身绷带花了她五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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