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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唐!卖摸摸茶吗?他倒要瞧瞧,母亲的这名宝贝员工会如何应对。

  “我……这个……我长砂眼,不、不方便……”秋冻情急扯谎。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嘛!她也不过欠他一个小小人情,回报便是。

  大不了,用她的热忱为他解决问题。

  我爱红娘、红娘爱我,为您搭起友谊的桥梁。找不到女人结婚吗?没问题!她帮他解决。

  根据她多年的红娘经验,无法靠自己觅得结婚对象的单身男女,大致上有几种类型——保守传统型、被动自闭型,再不就是天生外表抱歉型、没人缘可怜型……这几种类型,应该都跟这男人扯不上关系。

  瞧他,长得又不丑。这种男人天赋上外型就不输人,会踏进婚友社,除非是社交狭窄型、事业太忙型、要不就是自负花花公子型,姻缘都在自己的风流花心中蹉跎了,到了适婚年龄反而报应来到,找不到对象结婚。

  嗯!依她看,他符合这最后一型——花、花、公、子!

  “唔……长砂眼?”男人抚着下巴沉吟,眼睛眨也不眨地打量着她。

  “呃、嗯!”秋凉在他的注视下慌张了起来。

  她瞧见他俊朗的脸颊上,有一小方青紫的瘀血痕迹……那该不会是前天晚上挂彩的吧?她心中顿时浮上一股歉意。

  “我拿资料给你填。”她嗓音沙哑,急急忙忙起身。

  “资料?”傅梓扬虽然疑问,却没阻止她。他感到好笑,打从踏进这里,他应该从没提过要加入会员吧!

  “是的!会员资料。请稍等!”

  秋凉由弧形柜台走了出来,末料他竟也同时起身,高大的身形,刚好站在她身前,她莽撞似的一鼻子撞上他的下巴。

  “噢!”他捂着下巴闷哼一声。

  “噢!”她捂着鼻子唉叫一声。

  痛就算了!她的墨镜……还从鼻梁上掉下来……

  墨镜啪地坠地,随着声响,两人愣住,相互对望。

  空气……有几秒钟凝结。

  “你……”傅梓扬平息痛楚,微偏着头,眯起眼来似是思索。

  唉……没错!就是我。秋凉在心底呜嚎,无辜的眼神直勾勾瞅着他。

  她慢动作放下捂着鼻子的手,然后与另一只手同摆在背后,交握扭绞着,她困难地吞咽口水,脸部肌肉微微抽搐。

  这张脸,他见过!傅梓扬眼帘一刷,半合后再掀开,从思索转而犀利。

  贵人……您别想了吧!您那眼神好骇人。她晓得,他的脑筋应该正光速般运转着,也大概已经从脑海中揪出她来了!

  老天呀!贵人或许义薄云天,可她亲眼目睹那晚的凶狠打斗,觉得贵人也有可能是个火爆浪子!他会拿她如何?大卸八块,揍扁她的脸蛋,还是扭断她的手脚?

  “砂眼……嗯?”傅梓扬绽开冷冷的笑,眉毛挑了挑。他想起来了!

  “嗯……嘿嘿!”讪笑几声,秋凉窘得满脸通红。应该被认出来了吧!她演不下去了。

  “我想,你是瞎眼吧!”唇齿间进出讥讽,傅梓扬瞪视着她。“瞎了眼,良知也被蒙蔽了。”

  前晚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举,让他无辜地在警察局待到隔天清晨,脸上挂彩不说,他最不爽的是——那受他帮助解围的女人,竟然毫无道义的落跑,害他像个犯人一样被警察扣留,她不该如此卑鄙,这不是有良知的人该有的举动!

  “很……抱歉!”她眉眼为难一蹙,苦情得很!秋凉歉疚地望着他,又无措低下头去。

  她知道贵人所指何事,听他愤懑语气,她不觉也感到罪恶。她该解释一番吗?跟贵人说她并非恶意,只是当天实在身体不适。

  不过……只要瞧见他脸色,她就没勇气吭声、解释。呼呼——风雨欲来!她嗅得出空气中汹涌且诡谲的杀戮气息。她该死,现世报也无话可说!

  幸福值星官——叶秋凉。傅梓扬往柜台上的铜制立体名牌迅速一瞥,再度确认她的身分。

  “叶小姐?”他高抬下巴,睥睨的视线,落在她半垂的一双羽睫上。

  “是的!很高兴能为您服务!”欠身鞠躬,秋凉承认自己的身分,然后施施转身,打算前去准备招待茶点。“请坐,我为您奉茶。”

  “太客气了!只怕太热忱的服务,会遭来无妄之灾,我恐怕承受不起。”他对她那背信弃义的行径非常鄙夷。

  秋凉顿时停住脚步。她应该愧疚的,但听他尖嘴薄舌、冷嘲热讽,胸中一小团火气也慢慢窜上。

  她转身,正眼看他。“瞧不出来,你这么会记仇哪!”

  今天,他白衣黑裤,显得俐落且神清气爽,与那晚的灰色神秘形象不同。更不同的是,他的形象不再正义宽宏;当下,只令人觉得他器量狭隘、小心眼,即便他是如此俊俏,相貌堂堂之中,透露着风流蕴藉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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