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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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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语!咒语又浮现。 她睁着猩红眼眶,怔忡想着……他喜欢她?他会不会喜欢她?他……真的喜欢她吗?她不太相信! 换了个姿势,她躺在沙发上,揉揉眼睛又吸吸鼻子,呆呆望着天花板。 自己喜不喜欢他呢?春风眼珠子溜溜。 除去他的坏脾气,她想,她会很喜欢他! 空泛的思绪乱转着,她是一闲下来就容易幻想的人。爱情的幻想——她却从没有勾勒过,不清楚那该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过,她觉得自己有点蠢动焦虑…… 半夜,春风蹑手蹑脚摸出房门。 她贼头贼脑四下张望——嘻嘻!连个影儿都没有。 早忘了白天的不愉快!心情被其他快乐取代——她速速直扑大宅里那高贵的厨房。高贵的厨房里,有可爱的冰箱! 快!以最流畅优美的动作,打开冰箱瞧瞧,瞧里头有些什么迷人的食物吧! “咦?”她纳闷。打不开? 手搁在冰箱把手上,片刻错愕。白天还很容易开呀?她试着更用力些。 使出吃奶的力量——左手、右手、双手,轮流都用上了,却还是打不开,额上已经搏命似的沁出一层薄汗。 最后,干脆反个身,从冰箱的另一边,单脚撑在冰箱门上,加上她的双手用力推。 “呼!”气喘吁吁,却仍然失败。 这会儿,她冷静下来,凑近门上细细研究,一方液晶荧幕上有数字按键。 她顿时傻眼。上、上锁了?该死的真先进! “不要怀疑,的确锁了!”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她背后飘传而来。 “哇——”春风拔喉短促尖叫。娘啊!被吓到了。 她猛地回头,险些扭了脖子。 “半夜鬼鬼祟祟,被吓着了吧!” 只见飞衡远唇角阴险斜撇,双臂盘在胸前,倚着门框睨她。显然,他已在一旁安静看戏许久。 “你……你……”她猛咽口水,平复惊吓。 偷食物的窃贼,会被笑吧? “早知道你这家伙没什么自制力!”飞衡远戏谑地笑着。晚餐饿着她了!他只给她半碗白饭,小分量的蔬菜。 “别这样……”她几乎乞怜,眼睛无辜地盯着他求饶。 他半裸的胸膛映入瞳眸——看起来结实强健。可是,不能当饭吃。 那是很优质的肉体,但却不是猪肉、牛肉、羊肉、鸡肉,她没有下咽的欲望。 “乖!二十多天,很快就过去了。”瞧她一脸可怜,他也不禁将姿态放软了,说话音调满是安抚。 “不!二十多天实在太久了,我……我不想当金芭比,这不是人过的生活,人间炼狱也不过这样……”春风颓丧坐在地上,耙乱了头发。 她要怎么办?好恨那先进的冰箱!猜密码?拿电锯割个洞?还是拿火药来炸? 噢——她饿死了啦! “省省你的脑袋吧!”他贼兮兮瞅着她。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春风愕然,抬眸惊问着。好该死!除了冰箱,她更恨他! “转移目标吧!这招不错,走!”他失笑,走过去一把拉起她。 从没见过这种女人!毫不掩饰那张贪吃的嘴,不过……在这当下,他倒觉得可爱。她贪心得不难看,姑且视她率真吧!何况饱足肚皮的确是人类的原始需求。 “转移目标?”春风随他拖去,像只斗败公鸡被拎着,反正,她已没有力气。 “看你精神好,咱们来练习。”真可怜!他瞧她无力到软软挂在他胳臂。 “练习什么?不要练习走路,我饿到没力气,走不动,我会跌倒、我会摔在地上、我会在地上饿昏……”她叨叨说着,说得夸张,但分明埋怨。 一串话听得飞衡远发笑—— “我看你力气还很足,嘴巴也挺溜。”混熟了,她开始口齿伶俐了?原来她也挺聒噪! “我全身上下都没力气,只剩下嘴巴还一息尚存,它是为了食物而苟延残喘,你懂吗?” 嘴里一边说着,春风整个人作势往他身上瘫软而去,好让他知道,她的确气数将尽,她需要食物! “不,嘴巴请用在真正有意义的地方。”飞衡远眉眼被她逗笑了,尽是爽朗飞扬。 他将她一把扶直,面对面站着,不让她耍赖。 “什么意思?”春风瞪眼目盯着他。瞧,他视线落在她唇上。 能接吻时,就不要忙着说话。这是哪部广告旁白来着? 接吻很有意义吧?他是不是这么想? 当下脑中窜出的,只有暧昧思想。方才,贴近他身躯所感受到的阳刚气味,还熨在她身上没有散去。 吻,能忘记饥饿吗? 他……要吻她喔? 他的眼神……好有魅力。她发现,那双眸子煞是灵透,凝聚自信与光芒!春风瞧着,飘飘然了。 “发表会上,主办单位会要求你用简单的日文说几句话。”他说。 “嗯?”跟接吻有什么关系?她眸心只有他说话时掀动的性感唇瓣。 “你的嘴巴,可以拿来做自我介绍。” 晕了,白眼一翻,春风在自己额上敲了记。 你这大花痴!饿昏头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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