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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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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寒误解了她发愣的原因,嘲讽的说:“不用怕那遭疤痕,也不用怕我,我不会在你漂亮的脸上留下同样的疤痕。”有太多的女人在看到他的脸后不是尖叫昏倒,就是怕得瑟瑟发抖,对岁寒唯恐避之不及,就像是他随时会拿出刀子,在别人脸上也划出同样的疤痕。 出乎他意料的,这个眼眸晶亮的美女露出一个诚心的笑容。 “我不是害怕,只是看呆了。”她伸出手想触摸那道疤痕,随即发觉这个动作太过唐突,讪讪的又收回那只光润洁白的手。“这道疤痕让你看起来很性格,嗯……不能这样说,应该说你本来就长得很性格,但是这道疤痕使你更有威严,让人忍不住要把视线停留在你的脸上。这样说没错吧……” 她愈说愈小声,到后来,岁寒必须竖起耳朵才听得见她在说什么。他并不觉得她是在作假说好听的话搪塞他,她的眼神异常的清澈,就像是从来不曾被邪恶污染过,令人不自觉的想要相信她。岁寒敢发警,她之所以低头不是想避开他的视线,而是正在努力思索该如何用更恰当的字句形容他的“性格”。 老天啊!性格?岁寒不知道是该昏倒还是该大笑,这道狰狞的疤痕连家人都不愿意提起,他们努力的漠视疤痕的存在,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深怕伤到他的心,就连他自己也不自觉的避开镜子或是玻璃一类的东西,在云家宅邸的任何一个角落都看不到镜子。如今一个莽莽撞撞的女人撞进他的怀里,对于别的女人避之不及的疤痕感到好奇万分,还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这道疤痕让他看起来很性格?岁寒在心里下了个结论,这个女人不是脑袋有问题,就是有着跟普通人不一样的审美观念。 沉思中的小女人猛然抬起头来,像是突然间想到什么似的,皱着弯弯的秀眉说道: “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什么?”岁寒跟不上她突然转变话题的速度。 她夸张的叹口气,像是在对小孩子解释般,故意放慢说话速度,一字一句的说: “你刚刚不是说自己有资格管我吗?我只是请你说出那个‘资格’,懂了吗?” 岁寒随起眼睛,考应要不要掐死这个叽哩呱啦的女人。她的脑袋不知道是怎么运转的,把两人之间的话题打乱后还能若无其事的拉回先前的争论,一脸彷佛他跟不上她的思想速度是他智能不足。 嫒怜还在自顾自的诉说自己的立场,没有注意到云岁寒的反应。 “我是‘魅惑人间’派来的代表,照理说我们没有让外人投资,也没有请人资助什么,为什么你有资格干涉我的行动?还是因为我刚刚撞到你,你认为我应该负责,所以你就想插手我的任务?嗯……这样也说不通啊!好歹我已经向你道歉了,没有人会这么小心眼的,不是吗?大不了我再跟你道歉一次就是了,还是……”她连珠炮似的说个没完,完全不理会眼前高大男人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岁寒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跳窗逃走了,这个女人的思想方式跟普通人不一样,任何正常简单的事情经过她的脑袋瓜一转就全变了个样,和她说话绝对可以把正常人逼疯。他深吸一口气,召回他所有的自制力。 “再说我找那把剑也是雷恩给我的任务啊!我本来不打算来的,所以撞上你不是我的错,是因为上面交代任务给雷恩,苏姐姐跟白姐姐不想来,这个差事才会掉到我头上来,所以……” “我是云家的人,是那把鸳鸯剑的所有人。”他趁嫒怜换气的空档连忙说道。 “所以你要怪也应该去怪上面的人,是他们闲闲没事丢了个任务下来,才会害我撞上你……”她陡地住嘴,缓慢的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刚刚说什么?” 老天!这个女人终于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岁寒松了一口气,庆幸她终于停下那些令人听了一头雾水的长篇大论。 “我是云家的现任经营者,那把鸳鸯剑的主人。”他顿了一下,报出自己的名字。 “我是云岁寒。” 胡嫒怜变化多端的小脸有一瞬间的惊愕,温润小巧的红唇因为吃惊而微微张开,他看着她的表情,血液中没来由的激起一阵骚动,平静多年的心湖竟然对她可爱娇俏的表情起了某种变化。他皱起浓眉,把那股纯男性的骚动压到情绪的波动之下。 惊愕的表情很快的消失不见,不知道想到什么,嫒怜又露出笑容,就像是挖到金矿般雀跃。 “太好了,我是‘魅惑人间’的胡嫒怜。”她的笑容还是一样真诚,单纯美丽得让人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她伸出手,理所当然的说:“麻烦你把鸳鸯剑借来一用如何?” 岁寒那张冷漠严肃的面具差点挂不住。这个女人的脑袋究竟装了些什么?她的思考逻辑似乎跟普通人有很大的差距,她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他想起“魅惑人间”的前一任负责人苏恋荷,那是一个优雅世故的神秘美女,而眼前这一位却单纯得不适合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她只差一个光圈和一对翅膀就可以成为天使在天上飞来飞去。 “那些人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吗?鸳鸯剑在十二年前已经被窃走,云家找了十二年都没找着。” “对喔。”嫒怜恍然大捂的眨眨眼睛,想起刚刚那些老人的对话。“那么你有没有什么线索能提供给我的?”她单刀直入的问。 她的个性总被人称之为单纯、直接,但是有更多人把这种想什么说什么的个性称之为莽撞或是没脑袋,嫒怜向来对这种评语一笑置之,她只是玩不惯那些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既然老天给了她这么一个直肠子的个性,那么又何必去学着玩那些你骗我、我骗你的计谋游戏?单纯也罢,天真也好,反正她习惯想什么说什么。 看来,这个男人的思考速度跟不上她。嫒怜停顿下来,等着他做反应。地想起先前他所说的话,忍不住又问道:“岁寒三友的岁寒?这个名字很特别,不过听起来冷冰冰的。”她下着评语。“那你的弟妹呢?就用松竹梅取名字吗?” 岁寒没有回答,盯着她老半天之后才开口:“你找鸳鸯剑有什么目的?”不想和胡嫒怜谈太多关于自己的事情,他把话题转回两人先前的争执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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