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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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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每句话都带着神奇的魔力,让男人相信,让女人迷恋,之后轻易的让他夺取任何他想要的。不可否认,他就如同恶魔一般,有着惊人的魅力。 她将视线固定在大床的精美雕刻上,看着上面所描绘的神话故事,心中只觉得格外讽刺。她长年挥舞正义之剑,却在遇见最可怕的恶魔时,只能成为阶下囚。在黑夜里,所有光明都是微弱的。 “几次都是一样,我不会给你任何反应的;不论你要试上几次,那都将只是强暴。”她平静的回答,强迫所有的意识退到灵魂的角落,退到他无法进占伤害的地方,从内心深处完全漠视他的存在。 “你需要被照顾。奥妃丽雅告诉过我,沐浴之后你到她提供的药膏视而不见,下午我所造成的伤害仍旧没有上药,加上你方才大半夜的冒险,现在难道不疼吗?”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际,说的话语如此亲昵。 倾城激烈的摇着头。“住手,我可以自己来──”她的声音因为惊慌而破碎。 “我不相信你。下午我就说过,若是你不能照顾你自己,那就由我来代劳。”他缓慢的说道。 “我说过,下一次会很不一样的。” 然而,他只是轻轻用冰凉的丝绸裹起她发烫的身子,之后紧紧的拥抱她,将她安置在胸前,那个最靠近心脏的位子。 “睡吧!你身上还有伤口,我不会碰你的。”他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强压下几乎灭顶的欲望,雷厉风强迫自己不能再要她。她在今天之前还是处子之身,过多的需索只会对她造成心理与生理上的伤害。而他不知为何,就是不忍心伤害这个骄傲美丽的小女人。 连雷厉风都没有发现,他对她的疼惜已经超过了猎人对猎物的范围。 她还在喘息着,有半晌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唇、他的手似乎仍旧无所不在。紧靠在他的胸前,她虚弱得无法再思考。 或许是今夜的一切太过伤神,也或许是先前在她血液中的麻醉剂并没有耗尽,她只感觉乏力不堪。像是最自然的事情般,她完全的服从了他的命今,在他的胸前逐渐放松身子,之后坠入深沉的睡眠之中。 桌案上一支有着草药气味的蜡烛,在房内燃烧着,在两人沉稳的呼吸中,轻轻的滚落一滴缠绵的烛泪。 黑夜冉褪的黎明,她的身子在丝绸里翻腾着。 她作了恶梦。梦里有着暗无天日的森林,而她提着长弓在森林内逃窜,面目狰狞的葛瑞站在她面前,拿着那把犀角弓对她狞笑。 别无选择的,她搭弦弯弓。羽箭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声音,贯穿了葛瑞的身躯,鲜红的血液溅湿了森林里的黑夜。 她不由自主的颤抖,愣愣的瞪着双手,发现上面的血迹愈来愈多。葛瑞的血弥慢了她所站的土地,像是有生命般,吸附在她的双手上,任凭她怎么努力的搓手,就是搓不掉那些血迹。 耳朵里不断回荡着羽箭贯穿人体的声音,一再一再的重复,直至她忍无可忍的发出尖叫声── 倾城从恶梦中惊醒,发现冷汗已经沾湿了丝绸,她的脸色苍白,紧紧咬着唇,直到双唇泛白。 地板上的黑豹被惊醒,抬起身子探看,在决定没有危险之后,再度将头舒服的枕在前腿上。 一双强壮的手臂护住倾城颤抖的身躯,温热的胸膛熨烫了她的惊慌。有一时片刻,她只能紧靠着身边这个男人,呼吸着他身上那股她已经逐渐熟悉的麝香味,用以告诉自己,她已经脱离了那个杀人的恶梦。 “怎么了?”雷厉风淡淡的问,好奇是什么恶梦能让倾城失去冷静。 整个夜里,他一直是清醒的,而她却在他胸前睡得极不安稳。在他的怀抱里,她因为在恶梦里挣扎而喘息,偶尔几句呻吟,以及某些字句会从她口中逸出。她提到了葛瑞,也提到了死亡,之后就紧咬着唇,只是发抖。 雷厉风不由得猜想,也许他所看到也只是一个假象,她骄傲而高傲,却也因为那些骄傲,一旦有了恐惧,她只会深埋在内心里,不敢显露出来。他愈是猜测,就愈是好奇。 倾城用手覆住脸,感觉触手处一片冰凉。她摇摇头,拒绝他的询问,也试图把脑海里那种可怕的声音给驱离。“只是作了恶梦。”她绷着嗓子回答。 他不接受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霸道的勾起她的下巴,笔直的看进她的黑眸中。措手不及的,她眸中的惊慌被他窥探,没有任何的骄傲掩盖,此刻在他怀中的不是意气风发的正义使者,只是一个因为恶梦而惊慌的女人。 “梦见什么?”他逼问,气息吹拂在她的面容上。男性的手掌滑进她的长发中,制止她恣意的转开视线,让她别无选择的只能与他对视。 “你连我的梦都要过问?”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却看不透那绿眸里的眼神。她是否在那冰绿色的眸子里,看见了某种可以称之为关心的东西? “会作恶梦也许是好的,最可怕的是连恶梦都不会作,现实与梦境已经难以分辨。”雷厉风缓慢的说,一绺凌乱的发遮蔽了他脸上的那道伤痕,让他看来较不咄咄逼人,反而显得有些孩子气。“是不是梦见葛瑞?”他直接的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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