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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我的丈夫。”她喃喃自语着,心里仍旧不太踏实。

  她甚至有些感谢长老们的专断独行,逼得她不得不向南宫扬求救。他会愿意付出今生,答应与她共结连理,是因为对她也有些许情意吧?在那些吻,以及那些拥抱里,她似乎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激狂,带着几乎要淹没她的情潮,紧紧的拥着她……

  竹门处的红绸被掀开,南宫扬走了进来,沉稳的步伐踏在地上是寂静无声的。他笔直的走到床边,停顿许久,像是在打量着眼前端坐在床沿的新娘子。

  绫萝的心跳得更剧烈,透过珠帘偷偷的看着他。他的眼光让她几乎忘记呼吸,专注而深切的,彷佛今生都看不够她。

  没有言语可以形容他所受到的震撼,明明从第一次见面时就知道她美貌惊人,但是在昏黄的烛火下,她的美丽更添几分。这就是他的妻子,一个莽撞冲动,保证会到处惹是生非,却能看穿他内心的女人。

  像是长久在宽广沙漠中行走的旅人终于遇见一个伙伴,知道从此之后再也不会寂寞,终生都会有人相伴。他的心,像是从孤独的牢笼中被解放。

  轻柔的,他掀开她面容前那层珠帘,端详着她含羞的脸庞。从来都只看见她俏皮或是傲然的表情,她此刻的羞怯是如此的珍贵,他忍不住低下头偷窃了一个轻吻。

  “灭明他们已经回去了。”他简单的说,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用长指摩挲她的肩。

  冥王成亲后的第一夜必须在豫园内度过,否则婚礼并不能算是完成。度过今夜后,才会昭告青帮的各部众,让冥王的伴侣与其它人见面。古老的帮会,有着古老的坚持。

  南宫扬浅笑着,心中隐约为自己的手足无措感到可笑。他高傲得太久了,而与她终生相处的决定下得如此仓卒,他并不后悔,只是感到某种程度的慌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太过在乎她,急着要在生命中挪出一个属于她的位置。

  这是一个与他太过相似的女人,了解他的内心,他该怎么去对待她?

  “爷爷跟长老们有什么反应?”她轻撇开头,不再任由他轻抚唇瓣。那会让她分心,无法专心的思考。

  他收回手,跟着坐到竹床上舒展手脚,竹床因为他的重量而发出噪音。“个个脸色苍白,坐在点春堂内猛灌酒,沉默得像是在办丧事。”他微微翻动高大的身躯,听着竹床的噪音,忍不住挑起眉头。“你确定我们必须在这里度过洞房花烛夜吗?”他实在无法确定可以做出无声的演出,毕竟难度太高了些。

  绫萝的俏脸嫣红,不去理会他暗示的言语。“爷爷一定气极了。”她喃喃说道,视线落向窗外。

  入夜后的豫园有些寂寥,红绸布四处悬挂着,宫灯也高悬在各处,但是没有人敢高声谈笑,气氛实在不像是在办喜事。仆人们知道绫萝的冲动行事,让今夜的新郎官在香堂前换了人。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考量与计画,在知道事情生变后,开始思索着该怎么做。

  “你在担心那些老人?”他的手抚过细致的肌肤,抚平微蹙的眉头。

  绫萝摇摇头,给他一个敷衍的笑容,不敢让他看出她的紧张。“此起长老们,我反而此较担心周衍冉,他在看着我们成亲时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虽然爷爷现在不肯接纳你,但是日子一久,等他也看出你的能耐时,就算再不喜欢你,他也必须赞同我的选择并没有错。”

  “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他轻问,嘴角带着笑,仍旧抚着她。

  她的视线被他手腕间的一抹鲜红所吸引,陡然间伸手握住他的手臂,讶异的看着那道被她用匕首划开的伤口。“你必须包扎。”她暗骂自己的疏忽。

  仪式完成后,她被仆人簇拥着回到行云斋等待,没有想到要替他包扎伤口。而点春堂内的长老大概都恨不得扑上来将他乱棒打死,怎么可能还会关心他所受的伤?

  绫萝小心翼翼的看着那道伤口,心口有些儿紧。虽然不是划得很深,出血量并不大,但是因为没有包扎,而他又没有注意,到现在伤口仍不停有血珠冒出。

  他声耸肩膀,不以为意。“只是个小伤。”

  她皱着眉,在行云斋里找到一条白绫,简单的帮他包扎。正在专注的时候,他的手指端起她的下颚,强迫她看进那双深幽的黑眸里,不容许任何的逃避。

  “你在替我担心吗?”他缓慢的问着,每一个字句在两人之间成为别有所图的男性叹息。唇悄悄的落下,覆盖住她颤抖的唇儿,吸吭着她的呼吸,心中的占有欲如此强烈,甚至让他诧异。

  知道她心中的担忧全是因为他,他心中甚至有种深浓的满意。

  火热的唇烙印在她的唇上,辗转吸吮着,偷去她的呼吸与神智,在最亲密的时刻里,他窃走了她的神魂,在她的心中也留下痕迹。她发出模糊的呻吟,攀住他宽阔的肩,知道今生注定属于这个怀抱。他会给她保护、给她支持,不是限制她,而是将她当成对等的同伴,携手共度一生的伴侣。

  他的舌探人她的口中,缠绕着她的灵魂,勾起最销魂的反应。绫萝的反应是生涩的,试探性的回应他,那虔诚专注的模样让他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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