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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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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深处其实曾经想过,他们之间有着那么一丁点的神似。都是年纪轻轻就被拱上了高位,同样都背负着庞大的包袱,只是他比她幸运,还有一个舞台可供他发展。 因为过度了解他,她反而不信任有关他的负面传闻。那些堕落的传闻是真实的吗? 一则又一则的风花雪月,让众人对南宫扬失了信心,逐渐将目光移开。但是,又该如何解释特务界对他的传诵?在那些传闻的背后,或许还有埋藏得很深的真实。 她对外界隐瞒了身分,而他隐瞒了什么? 她缓缓降下身来,不由自主的接近他的脸庞。均匀的男性气息有着暖暖的温度,她的手指来回轻抚着他的颧骨,凌乱的黑发垂落,轻轻撩拨过他的颈项。 “哪一个是真实的你?”她小声的问,又靠近几寸。 不曾跟男人靠得这么近,但是她就是想要靠近他,心上有一条线,被系在他身上了,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就轻微的被扯动。这应该就是倾慕的心情吧! 她再怎么位高权重,终究也还是一个年轻女子,先前的调笑与讽刺是为了掩饰心中对他的情愫。 “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认出你了。我不敢置信,南风呢,爷爷时常向我提起的南风,我熟知你在特务界的每一项事迹,甚至会在被那些老骨头气得偷哭时,偷偷想起你。我躲在那个小社区里,万万没有想到会过见你。”指头轻抚过男性的薄唇,柔软温热的触感让她的脸嫣红了。 黑发拂过他的眼脸,似乎看见他的眼动了动。她紧张的停住动作,连呼吸都忘了。 几秒钟后,他没有任何动作,绫萝才徐缓的吐出悠了好久的那口气。 若不是确定他昏迷不醒,绫萝作梦也没想到自己敢如此大胆,恣意对他上下其手。 要是正在摸他的时候,他醒了过来,她还有脸做人吗? “想吓我吗?”她紧张的笑着,双手捧着发烫的脸,触碰到口唇。 回想起南宫家宅邸里的那一幕,她的唇也有些发烫,像是又重新感受到他的轻触。 从小到大,众人当她是玻璃娃娃似的捧着,任由她冲动或率性放弃。她从不曾感受过那样的冲击,从身体的接触,到达最深刻的内心,那处无人曾经驻足的角落…… 手平放在他宽阔的胸膛上,那温热坚实的触感让地想起包裹着天鹅绒的钢铁。他的心跳平稳,连呼吸都没有分毫改变。 她重新低下头来,靠近他的唇,小心翼翼的轻碰着,着迷于那神奇的悸动。“其实我是有私心的,会选择你来充当丈夫,是想要多亲近你一些。”是不是感觉到他的肩有些微的动作,像是一个微乎其微的笑容?她观察着,以为是过度紧张所引起的想象。贪恋着他的呼吸与气息,她放任冲动,轻柔而笨拙的吻着他,靠着他的唇轻轻说话。“我说谎了。说什么为青帮着想,还嚷着不想受到长老们的摆布,那些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借口。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会想着要多靠近你一分。但是,你会知道吗?你会明白吗?”她叹息着,直起身子。 心中有深深的惋惜,如此的靠近他的身子,却不能理解他的想法。她所爱恋上的,是多么复杂的一个男人,而光凭着心中那么一丁点灵犀,真能够确认他就是她今生所等待的那个人吗? 她像是走进了镜屋里,心中迷惘着,每一个镜子上都有他嘲弄的笑容,而想着要上前去拥抱他,所触碰到的却只是冰冷的镜子。 每一个身影都不是他真实的面貌,她何时才能真正的看穿他的伪装,看到他真正的心,探询他的心上可有她? 愈想愈是心烦,她烦躁的拉开发带,挫败的咬着唇。 最后再眷顾他一眼,卸道他还在昏迷当中。绫萝轻缓的走入行云斋的浴堂中,决心在他醒来之前,先泡泡水让自己清醒一些。 关上湘妃竹门,她边思索着,边褪下衣衫,踏入浴堂的水池中。 细微的水声响起,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霎时睁开精光四射的黑眸。那双黑眸里有着深浓的笑意,以及某种埋藏得很深的情绪,不同于平日的冷硬,反倒万分温柔。 他的唇缓慢的勾起,形成一个深深的笑容。 浴堂内的人儿偶尔翻动娇躯,溅起的水花发出细微声响。 午后的熏风吹过行云斋,穿拂雅致的湘妃竹。 南宫扬压下几乎逸出唇边的呻吟,原先的笑容很快的被疼痛逼退,他扭扭脖子,摸索到后脑上那个鸡蛋大小的肿包。 “这个小女人,下手还真重,一点情面都不留。”他喃喃说道,利落的一个翻身,就无声无息的从竹床上翻落。 几个简单的动作,全身的肌肉就发出激烈的抗议,不少受到擦伤的地方如今正隐隐作痛。他蹙着浓眉,低头看见身上被胡乱穿上的衣服。 绫萝只是随便找了件衬衫帮他裹上,连下身都只套了件家居短裤,在这邋遢的穿著下,他仍旧穿着那件浴袍,而衬衫与短裤都因为长时间的在地上拖拉,而变得脏乱破旧。 南宫扬松开眉头,很是幸灾乐祸的猜想着,不知那小女人帮他套上这身衣服时,那张俏脸是如何嫣红的一个模样。 他还怀念着她青涩而迟疑的吻,从不曾有女人如此用心而专注的吻着他,彷佛她所付出的每一分都是今生最重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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