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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这是看了报纸得到的灵感,不是有些信用合作杜或其它什幺行库规定女职员必须是单身吗?若是结了婚就得离职,我因为舍不得这份工作,所以没有去辨结婚登记。怎幺样,很聪明吧?”自己能想到这幺完美的借口,裕梅觉得自己真是棒透了。

  梅生不得不佩服这小妮子的机智,但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接下来你准备怎幺做?”

  “接下来啊,你放心,我已经找好了一个朋友;他愿意捐精子给我。嗯,到时候就说他是你的表兄弟好了,要不然就说他是我们的朋友,我才不用来源不明的精子,生出我不认识他爸爸的孩子。”裕梅滔滔不绝地把自己的计划,详详细细地告诉他。

  车子突然紧急煞住,裕梅惊呼一声地向前冲去,但她预期中的碰撞并没有发生,她睁开眼睛看着梅生环住自己腰肢的手,还有一脸怪怪的表情。

  “于大哥,你怎幺啦?”裕梅诧异地盯着他。

  “裕梅,你的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快了。”梅生扳起裕梅的下巴,摇着头一字一字地对她说。

  裕梅不解地睁大眼睛,然后眨眨眼,“是吗?”

  哇!他露出那种吊儿郎当的笑容时,真是迷死人不偿命,从没有想到带着眼镜的男人也可以性感得这幺罪过。他的眼睛好象带着浓浓柔情似的,教人想跳进去淹死算啦!

  “嗯,你犯了好几个错误,第一你不该欺骗医生,这样会使他吃上官司的;第二你不该没跟我商量就把我拖下水;第三你不该隐瞒医生你心脏不好的事;最重要的一点,你不应该使别人怀疑我“男人的能力”,那对我可是非常大的侮辱!”他说着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懒洋洋地说着话,但眼神却锐利地盯着裕梅。

  裕梅张口结舌地看了他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舌头,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该怎幺向他解释。

  “而且有一点你没有弄清楚,我于梅生的老婆是绝不会需要去做那个什幺捞什子的人工受孕,因为我一定会让我老婆怀孕的——而且是用最原始最自然的方法。”他说着说着还别有用意地朝裕梅挑挑眉毛,“需要我再详细说明吗?”

  裕梅立刻红霞满面的垂下限睑,这要是再听不懂他的暗示的话,那不是显得太无知了!“可是……”

  “嘘,没什幺好可是的,况且我也绝不会让我的妻子随随便便地找个男人捐赠精子生孩子,我要我自己的孩子,这样他喊我爸爸时,我心里也比较踏实。”梅生说话的神情就好象正在发表国情谘文般的凝重。

  “噢,那跟我有什幺关系?”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裕梅想了半天仍得不到结论。

  “总算抓到重点了。你应该还记得你令天设计我来干什幺了吧?”梅生脸上带着调侃的表情揪着她。

  “冒充我丈夫。”裕梅被他的目光看得尴尬万分。

  “嗯哼,答对了。既然我老婆想主孩子,那我自然是万死不辞地奉陪啰,你说是吧?”梅生享受着这种捉弄她的乐趣,悠哉悠哉的说:“老婆!”

  裕梅哑口无言地盯着他看,就好象他的脸在一瞬间已经被蛀虫啃烂了似的怪异。脑筋空白成一片浆糊,裕梅艰困地清清喉咙。

  “于大哥,我承认是我不对,不该这样设计你,可是你不要老拿这件事来糗我嘛,这并不好笑。”

  “你看我笑了吗?”梅生收敛满脸的戏谑神色,一本正经对着她,“事实上我从刚才就一直在考虑你的提议了,再三考虑之后,我认为这是个满不错的主意。”

  “啊?”裕梅讶异地瞪着他看,根本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幺,“我说了什幺了吗?”

  “既然你已经顶着我于梅生老婆的名号到处去闯荡江湖了,我看我不认也不行啦,你说是吧?”梅生见到各种表情在她脸上掠过,他暗笑地握住裕梅冰冷的手。

  “吓,你是说……”看到梅生坚定地点点头,裕梅暗暗叫苦。天,他该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把嘴巴合起来。淑女把嘴巴张这幺大,万一要是苍蝇蚊子跑进去了,那可就难看啰!”看到裕梅的下颚整个往下掉,他打趣地把她的下额推回去。

  “那,那……”裕梅用力咽下一口口水。拜托,他是在开玩笑的吧?两个人根本都还不怎幺熟,怎幺可能……他一定是在开玩笑的。想到这里,她偷偷地松口气。

  “所以呢,待会儿你打电话跟医生取消这个手术,想生孩子我们自己就办得到,不必他的帮忙。倒是你的心脏,我看我们先跟你的心脏医生约个时间,请他好好的帮你检查,看看怀孕对你的身体有没有危害……”梅生将车驶回川流不息的车阵中,絮絮不停地叮嘱着她。

  裕梅听着听着眉头在不知不觉之间狠狠地打了个结。干什幺啊?他打算就这样地接收了她的生命,她的生活吗?谁给了他这幺大权利的?他以为长得帅一点、高一点,笑起来迷死人,就可以这样大大方方地管起别人的事了吗?

  “……当然最好等到你哥哥回来之后再结婚,不过,如果你等不及的话;我们可以先去登记,等裕松回来之后再摆酒请客。”那厢裕梅早已抓狂了,而这边梅生还视若无睹地兀自说着。

  “慢着,于大哥,你别把话岔远了,我不记得我曾经提过结婚的事喔。”她双臂环抱自己,摆出防备姿态地看着他。

  “嗯,你是没有提,可是我也不能任由你顶着我于某人的名号到处去嚷嚷我有不孕症吧?”

  “于大哥,刚才医生不是提过了吗?这根本是两回事。你放心,我不会再跟别人说的,反正医生已经答应要帮我做手术了……”裕梅实在搞不懂,这个人的脑袋是不是已经打死结啦,怎幺这幺死脑筋,“停车,我要下车。”

  “不,不成。我一方面身负你哥哥托付的重任;另一方面又是你孩子的父亲,可容不得你四处乱跑。”梅生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面对父母的逼婚,他老早就不耐烦透顶,相过亲的名门闺秀,环肥燕瘦也早就不计其数了。但使他害怕的倒不是结婚之后的经济负担,凭他于梅生的财力养他十个老婆也不成问题,麻烦在于夫妻的相处之道。

  他太明白自己这种外冷内热的个性了。要他主动的去嘘寒问暖关怀另一个个体,短时之内或许还行得通,若要长久下去的话,恐怕问题就大了。

  因为他太容易分心了,截至目前为止他可能只对裕梅没有分心过,他明白这不单是因为裕松的交托,更重要的是裕梅根本坚强得几乎要所向无敌了。这从她打定主意想生个孩子这件事即可看出,她单打独斗地去检查身体,又想尽办法的设计自己去陪她唱这出戏。这个女孩子虽然有柔弱的身体,却有着钢铁一般的意志,而他向来对这样的人有着好感的!

  也就因为这份好感的持续,使他更兴起了保护裕梅的欲望。想想看,这幺娇小而虚弱的女孩,为了达成她的目标而有这幺大的动力,想着都叫人感动哪!

  裕梅见他那副眼镜下闪着笑意的眸子,她气馁地用力靠在椅背上,生着闷气直视前方,“我不管啦,要结婚自己去结,我才不管!”

  梅生只是挑挑眉,不置可否地笑笑的开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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