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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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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帅一一” 妻子凑上唇,重重啄了他一记。“我觉得很帅。”很有味道、不张扬的那种风华气韵,是她无论何时遇到,都会心动的那种沈敛的男人魅力。 杨叔赵轻咳一声,不自在地偏开头,挪了挪身,空出一方角落,她意会地浅笑,欣然加入,侧身贴近他一一,枕着丈夫臂膀,感觉他一如往常地将她圈搂,护在最靠近心房的地方。 这样就好。 她闭上眼,满足喟叹。 只要用心守住眼前这小小的幸福与温暖,就好。 看完一本书,打发了上午的时光,杨叔赵进厨房,将妻子预先准备好的午餐放进微波炉里温热。 用过午餐,进了工作室,原本随便就能让他打发一整天的地方,第一次让他觉得长日漫漫。 索然乏味地敲着琴键,想起阿魏问一一帮别人做过那么多脍炙人口的缠绵情歌,自己是否对嫂子唱过情歌? 唱情歌?他? 他神情僵硬,光想就头皮发麻。 于是阿魏便啧啧有声地摇头,叹气走开了。 是吗?这样的他,会很没药救?很无趣?很不应该? 他停下手,第无数次看向腕表一一三点零六分。 妻子回去探望叔婶,晚上才会回来。 空荡荡的屋子,少了她变得好安静,连时间都走得格外缓慢。不过是一年的婚姻生活,便已倚赖她甚深了吗?没了她,连日子都不知该怎么过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怎么也回想不起,没有她之前的那段岁月,一颗心麻木死寂,苍白得没有一页值得记忆。 幸好妻子也不常回去,最多一个月一次吧,好歹是她成长的地方,嘴上说没有眷恋,心里哪是真可以割舍得乾乾净净的?嘉珉不是那种人。 毕竟是世上唯一有血缘牵绊的人了,他想,偶尔让她回去走走,心灵上至少觉得,自己还有个娘家,反正次数不多,那一家子看在丰厚礼金分上,总还是肯做做表面工夫,就算是虚假的感情。 谭家留她吃了晚饭,她是在约莫八点过后回来。 客厅留了盏小灯,她步履轻浅地走来,推开房门,靠卧在床头那人,温温地朝她望来。 “回来了。” “嗯。”一应声,忽觉鼻头酸酸的。 只是很寻常的对话,却让她觉得无比温暖。 她的丈夫,从不在言语上耍花俏,感情内敛的他也甚少露骨地对她表态什么,却是实实在在的对她好,永远为她留一盏灯,静候着她。 这是她的家,他给她的家。 她突然一个箭步上前,迎面吻上。 杨叔赵微讶,一个不防被她压倒。 妻子很少如此主动热情,一眨眼睡衣已被扯落数颗钮扣,小手乘隙滑入。 “嘉珉?”她怪怪的。 “抱我。” 他伸掌,贴在她背心,轻轻拍抚。“怎么了?” “我现在不想谈。”她坐起身,脱掉连身洋装,趴回他身上。“只想好好感受你。”只有他给的温度,才是最真实的,毫无虚假。 杨叔赵不再多言,在妻子的协助下,除去衣物,赤裸身躯亲密贴触。 她贴上他,让他进入内最深处,而后倾下身‘拥抱他,心贴着心、腿叠着腿,缓慢地,律动厮磨。 过程中,他们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十指交握,望着彼此,间或交换几个温存细碎的吻。这场性爱,持续了很久,没有过度的激情与狂热,却有更多、更幽微入心的缠绵情韵。 之后,他们一起进浴室泡澡,杨叔赵这才问:“说吧,他们又怎么了?” 她摇摇头。“我不想再过问他们的事了,就当我一直是一个人,没有亲人、没有娘家。”早在父母过世时,她就该接受、认清这个事实了,不该奢望还能由那个家得到一丝一毫关爱。 顿了顿,仰眸望他。“你会觉得我这样很无情吗?” “不会。但是你确定吗?”要真能如此洒脱,不会婚后一年还因对方的态度而受伤。 结婚前一天,家人用告别单身趴当藉口,一群人把他这里搞得很热闹,余昭明那时就跟他深谈过,他们明天就要结婚了,所以嘉珉的事就是他的事,也就没有瞒他的必要。 昭明说,除去童年,这女孩的人生并没有一天幸福过。 她厨艺好,是因为每天一下课,第一件事不是做功课,而是洗米煮饭做家务,那时她才十岁。 小时候,家务得一手包办,十六岁开始就自己打工赚取学费、生活费。 二十岁以后,还得不定时替她那个四处惹事的不成材堂弟收烂摊子。 二十六岁,嫁了人,希望这个男人,真的可以让她感受到,生命中所没有的幸福滋味,好好的保护她、疼惜她。 这样毫无温情的家,她若真能割舍,早割舍了,怎还会等到现在。 不知一那家子又对她说了什么,才让她如此难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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