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楼雨晴 > 掠妻 >  上一页    下一页


  他下腹蓦地一紧。

  这是他的院落,平日无他传唤不会有任何闲杂人等进出,否则她这般粗心大意,要让谁瞧见这幕风情,非要她好看不可!

  约莫过了一刻钟,那不知死活的女人回来了,端着热水,一如往常先欠了欠身,行过礼后才拧来热巾子伺候他洗漱更衣。

  他看得一腔郁闷。床榻都滚过了,她这会儿是在守哪门子的分际?

  一个恼火,他探手扯过她,往窗台一推便重重往唇上堵去,放肆吮咬,存心弄疼她的唇,留下几处牙印。

  原是想报复,触着她柔软身子,偏又不争气地对她起了反应。

  她在来之前洗沐过了,身上泛着淡淡馨香,他埋在雪颈间,沉迷地嗅着。

  真糟糕,她让他上了瘾,无洗自抑地迷恋着她的身子。

  尽管天色已亮,他不管不顾,一手往下探抚而去,渴望重温这具身子带给他的销魂滋味。

  “别——”她犹有一丝理智,总觉如此纵情似乎不太好,何况、何况他的身子——

  “别拒绝。”他顾不得宽衣,急切地扯落亵裤,抬起玉腿便急促地往那暖潮境地深深撞去。

  “啊!”她惊呼,将脸埋在他肩处,细声轻喃。“疼——”

  这少有的示弱模样取悦了他。

  可不是?女孩家柔弱些,多若人怜,何必时时撑着那冷硬的倔骨头,男人想发挥都无用武之地了。

  “好好好,是我太急了。”他安抚地哄她两句,勾来丽容吻了吻。“谁要你惹毛我。”

  “我——”何时?

  这世上最气人的,莫过于呕了人三升血后,再摆出一脸无辜表情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莫雁回就是个中翘楚。

  埋在暖润之中的元凶动了动,重重顶弄几下。“是我脾气不好,成了吗?”

  纤掌抬起,抚上他郁闷脸容,她倾前吻了吻他,鼻尖触着鼻尖,亲昵厮磨。“我嘴笨,你别生气——”

  佳人随意安抚两下,一腔火气尽消,他真觉得自己没用。

  哼了哼,不甘心,却又万般稀罕地仰着脸凑去,索过更多的柔情蜜意,看得她不由自主扬起唇角。

  她——笑了。

  虽然极淡,却是这些年来,唯一一次看见她扬唇露出近似愉悦的笑容。

  他倾前,掬吮寻抹万般珍贵的笑靥,下身厮磨律动,徐徐酝酿温存快意。

  她眉心蹙着,双手紧紧握向窗框,气息浅促,似在隐忍什么。

  “喊出来,我想听你的声音。”

  “你……可是……主……嗯……”

  “我姓什么,要提醒你吗?”直接拉来紧握窗框到指节泛白的双手,放上肩头,低柔魅惑的嗓,诱着她喊出口。

  “慕、容……”收紧臂膀,那喂入他耳际的娇喃,极软、极媚。

  “好乖,我的小拾儿。”箍紧纤腰,加重袭击力道,顶弄得她几乎招架不住,逼出了声声娇吟。

  “慕容、慕容……”

  瞧,这会儿不就喊得挺溜口。

  他谑道:“抱牢,跌了我可不管。”

  极致瞬间,她失控抓疼了他肩背,应该会留下瘀痕,不过他不打算让她知晓。

  欢快过一回,他靠在她肩上,依偎着调匀气息。

  古人说得没错,牡丹花下死,挺甘愿的。他还是半个伤患呢,冲动起来什么都不管了,欢快过后,不堪折腾的伤腿正隐隐疼着。

  “怎么了?”

  这女人!就不能一回别那么敏锐吗?

  “没事!”他硬邦邦回道。是男人死也不能承认!与女人欢快还腿软,传出去还要不要活?

  不知她是真察觉了,还是单纯的亲密举止,双臂往他腰间牢牢一抱,分去伤腿上的负担。

  他轻笑,咬她颈肤,低唤:“雁回、雁回、我可爱贴心的雁回……”

  颈间刺刺麻麻,她怕痒地缩了缩,怕他亲亲抱抱,一会儿又胡来。“你、你不可以再——”瞪向他的眼神轻软无力,三分不像警告,七分倒似娇嗔。

  “放心。”他也不想真的在她面前腿软,让她笑话一辈子。

  “你知道我气什么的,别装傻。”

  “我、我只是——”盼了一辈子,从不以为能得到的事物,突然有一天,满满地放上掌心,当下反而迟迟不敢收下,是怕兜拢了双掌,却发现仍是一场空?还是质疑自己哪来的造化,拥有这一切?

  数年来,习惯了仰望,从不敢伸手碰触,那太过完美的男人,是心底最圣洁而敬慕的圣地,她怎么能、怎么敢?

  “你懂我的,我再怎么玩,也不会动自己身边的人,何况,你几曾见我耽溺女色?雁回,你要再满口主从分际,不只是辱没我一番主意,也是在羞辱你自己,听懂了吗?”

  “……嗯。”

  得到她的允诺,这才满意地退开身,让她下了窗台。

  没了护持,他脚下一颠,纤臂立即探来,将他扶往床榻……唉,这下真没脸做人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下回莫再如此放纵。”重新拧来热巾子为他洁身,嘴里轻声叨念。

  会教训他了?

  他挑挑眉,探手拉下她,亲密贴缠。“你纵是毒,我也甘心饮下。”

  她柔驯着,偎在他怀中,半晌谁也没再多言。

  “雁回——”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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