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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白若蕖根本没想到他会对她说这些,一下子慌了手脚。“我……我并没有反对你纳妾啊!甚至,如果你想,我也可以让出正妻的名位。”

  “我不要别的女人,我只要你。难道这些年来,我所做的一切,丝毫都感动不了你吗?若蕖,我没那么好的耐性,我再也等不下去了!”语毕,他一把扣住她,强硬地欲一亲芳泽。

  “不!伯禹,你放手!”她吓坏了,拚命想挣脱他的怀抱。

  “不,我不放!早在七年前,你就该是我的人了,我今天只是在作早就该完成的事罢了!”以着极强势的姿态,他使力地将她压回床上,一手毫不留情的扯开她的衣襟。

  有一刹那,他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光芒,盯住身下衣衫不整的白若蕖,光洁的颈项上,系着他再熟悉不过的碧澄琼玉。

  他一直都知道,提亲之时,他送上的传家玉佩,始终被她置于梳妆核内,却不曾想过,她身上,早有了另一方系住芳心的暖玉。

  闭了下眼,不让自己多想,他的手,顺着她娇娜有致的身躯游走,狂热地需索着。

  “不要——”她羞愤地尖喊,泪水迸出眼眶,随着她的挣扎、抗拒,点点泪花飞溅。“求求你,住手!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别这么对我——”

  此刻的关伯禹,充满了危险与侵略的气息,往日的温文谦和,早已不复存在。

  不,这不是她所认识的关伯禹,眼前的他,太过陌生。

  “为什么我就该住手?我们是夫妻,不是吗?我有绝对的权利这么做!或者,你心中还在对你那个旧情人念念不忘?你说啊!”说话的同时,他更是一把扯开她的衣襟,粗狂的吻烙了下来,执意掠夺她的一切。

  白若蕖用尽了全力,就是挣不脱他粗暴的箝制,深深的悲愤,令她泪如泉涌。

  “你住手!关伯禹,别逼我恨你!”

  “恨我也比对我没感觉的好!”就在他企图扯开她胸前的兜衣时,羞愤欲绝的白若蕖再也顾不得其他,使劲地往压制着她的大手咬了下去!

  “你!”关伯禹吃痛地止了动作,气恼地扬起手,她不闪不避,噙着泪的双眸定定地瞅着他,等待那一巴掌挥下。

  抬起的手僵在空中,关伯禹神色阴郁地甩开她。“滚!”

  白若蕖跌跌撞撞地摔下床,狼狈不堪地拉拢衣裳,惊怯地一路退到墙角。

  “既然你根本就不拿我当丈夫看,我也毋须再对你有太多的眷恋了,是吧?”他由袖口掏出一份文件,凝沉着脸往她身上丢。

  “休……休书?”她颤抖着双手,不敢置信地望向他。

  “这不正中了你的下怀吗?反正你也不希罕我这个丈夫,那就带着你的女儿滚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这不像他!

  仁厚为怀的伯禹,不会有这么冰冷无情的作风!有一瞬间,疑惑曾闪过她的脑海,她不解地仰首看他。

  “还不滚?既然这么舍不得走,那我一点也不介意让你立刻成为我的人!”

  “不,你不要过来!”她惊骇地大喊,面色死白地揪紧衣襟,不敢多作迟疑地夺门而出。

  白若蕖一走,他全身的血液仿佛也在同时抽干,跌靠着墙,不再伪装地流露出满怀哀凄。

  终究,还是只剩他一人。

  今晚的夜,好静。无言的天,无言的月,无言的他,以及——两行无声的泪。

  终曲

  “一路顺风。有空,记得回来看看大哥。”

  “我会的,大哥。”关仲宣努力让自己挤出微笑来回应。

  再一次将目光瞟向门内,见不着期盼的身影,几许落寞浮上瞳眸深处。

  她,为什么不肯出面送他?这一别,再相见已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呀!

  甩甩头,他抛掉所有的怅惘。

  这样也好,他们是相见不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咫尺天涯,不过是徒添感伤罢了!

  这一切,全落入了关伯禹的眼底。

  他什么都没说破,只将一份不知名的物品交给他。“到东升客栈,西厢二十七号房去,迟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为什么?”关仲宣不解地蹙眉。

  “别问,去了就知道。还有,听我的话,到那里之前,不可以打开里头的东西。”

  “这又是为什么?”

  “照做便是。”他神情无比凝重。“我要你答应我,不管我交代了什么,你都会办到。”

  关仲宣苦笑。他连最难舍的人都舍了,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我答应你,大哥。”

  “那就好。”关伯禹拍拍他的肩。“保重。”

  “大哥,你也保重。”没再回头,关仲宣跨出了沉重的步伐,舍在身后的,是他今生最刻骨铭心的眷恋。

  天地苍茫,而他,是何其的孤独,漫漫天涯,与谁携手?与谁相伴?

  他,只是一个人,宛如游魂,飘荡无依。

  依言来到了东升客栈,关仲宣向掌柜问明了二十七号房的位置,前去敲下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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