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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她拉丈夫回榻上躺着。“好,那就唤寻儿。”

  从那天起,他就张口闭口寻儿、寻儿地喊了。

  村里有个在私塾教过书的老先生,觉得寻字俗了些,便建议她,改为美玉“珣”会雅些。

  她摇头婉拒了。“阿风想用寻觅的寻。”

  “读音相同,他反正也分不出差异,你何必与他认真?孩子重要。”

  她仍是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她晓得对方是好意,可旁人欺他懵懂,她是他的妻子,怎能也与外人一样,跟着唬咔他?

  她不需要多雅、多有学问的名字,唤寻儿没什么不好,那承载着娃儿的父亲对孩子最深的期许与祝福。

  夏夜里,她胸脯胀得难受,翻来覆去,连带也扰得枕边人难以成眠。

  “怎么?”

  “有些不适……”她支支吾吾,哪说得出口是哪里不适。

  “这儿?”手掌竟大刺刺就往她胸脯罩去。

  她大惊,红了脸,结结巴巴。“你、你、你……”

  他心无邪念,动手便去解她衣裳盘扣,一心想着旺婶有教过,孩子食量不大,若吸得不多,当丈夫的就得帮着她,别让她难受。

  陆想云红着脸,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摆。

  成亲将近一年,彼此的身体免不了也都瞧过、碰触过,可他一向规矩得很,从来也没这般乱来过,他身为男人,真有欲求也知晓如何自行处理,完全比照没成亲那时,没来烦她乱她,最多就是清晨睡得迷糊时,会贴上来,拿硬实的下身蹭一蹭她。

  他嘴巴覆了下来,大掌揉揉捏捏,吸上一口,皱着脸抱怨。“难喝。”

  “……”又没人逼你喝!

  她被钉在床板上,困在他身下,脸红得快爆炸。

  他又埋下脸,卖力地吸吸吸,吸完左边换右边。

  “好饱。”难怪寻儿喝不完。

  “……”是谁拚命补她的?乳量充沛是她的错吗?

  他改用指腹捏住顶端揉挤,看着沁出的乳白,伸舌舔了舔。

  舔着、舔着,便舔到她嘴上去,手脚不老实了起来。

  都生过一个孩子了,哪里会不晓得抵在她腿缝间的压迫代表什么意思。

  她颊泛红潮,启唇默许了他的入侵,在他嘴里尝到自己的味道。

  他摸着她,也摸着腿间的胀痛,迷茫地喊她、求着。“想云、想云……我难受……”

  他一身热,整个人紧绷着,她也知道这回不是摸摸就能了事。

  “你、你会吗?”

  “我会,阿娘教过……”

  什么?!春水婶连这也教?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想云……”他胡乱蹭着她,没等到她允,不敢乱来,怕惹她生气。

  哪有什么不可以?他们是夫妻啊!

  她心怜地抚抚他红热的颊。“你要懂,就做吧。”

  得到她的允诺,他飞快剥光自己,叠上她,大掌贪心地游在每一寸柔腻肌肤上,将烦人的亵裤也除去,探索柔软秘境。

  那儿暖热温润,他捺不住,不再只能满足于指掌的抚慰,也想要被那儿暖暖地裹覆住。

  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一点、一点,慢慢地进入她,直到完全在她身子里头了,他没妄动,赤裸肌肤交叠着,敏感处密密相连,感受得到彼此幽微的脉动。

  他不知道是这样的,以往看过、知晓这回事,也没特别想做什么,觉得就这样抱着她软软的身体、挨靠着一起睡也很好。

  直到真正亲身体验,才知滋味竟是如此美妙,那是以往再多的画面也想象不来的。

  “会疼吗?”他谨慎地问,他知道若是太粗鲁,没等两人准备好,也是会疼的。

  “不会。”他很温柔,并不躁进,她并不觉难受。

  “那就好。”他安心地点头,稍稍退开,又进去,反复着,堆叠快意。

  初尝男女情事,敏感的身子无法持续太久,便在她体内颤抖、紧绷着得到欢快。

  可年轻的身子无法餍足,赖在她身体里不肯退离,没一会儿,便又生龙活虎起来。

  抱着、缠着,折腾了妻子一晚。

  成亲一年,这才初初领会,迟来的美好新婚夜。

  大清早,老大夫开了门,便见男人杵在外头冻晨露。

  “阿风,这么早?”

  他点了下头,张口,又什么都没说。

  “怎么了?”心知他大清早来,必然有什么事。“你家想云怎么了吗?”

  “她……”似是挣扎万般,才下定决心开口。“有没有药?”

  “药?什么药?”

  “搽……那里的药。”

  “哪里?”没头没尾,老大夫听得一头雾水。

  “就……那里!”他懊恼地顿了顿,飞快为自个儿的清白辩解,“是寻儿咬的,不是我?”

  真的,他吸之前,那里就已经有伤了,他没有咬很大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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