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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我不爱他,我一点都不在乎他!

  答得是这般果断、这般坚定,连考虑都没有,多么伤人啊!

  那是他在自作多情!在你的'调教'之下,你以为我还会再对任何人、任何事动心吗?

  付出了这么多苦心,到头来全是白费,她真那么麻木、冷感?

  若真如此,那他凤千袭也未免太可悲了。

  如果,她的追随,为在始终是一份承诺,那又要来何用?他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个啊......

  踩着恍惚的步伐,他魂不守舍地回到房中,依凤之言不断在脑海中盘旋,敢因为心绪过于纷乱,以致失了惊觉。当他留意到破窗而来的危机时,侧身一避,却为时已晚,凌厉的匕首狠狠划过手臂,钉在身后的床柱上,带出了条血痕飞腾。

  "比我想像的还差劲。"冰冷嘲弄传来,一道黑影由窗口窜入。

  "聂子冥。"他看也不看手臂上的伤,回廖同样的冷漠:"深夜来访,有何指教?"

  "不指教,只杀人。"

  凤千袭连眉都没挑。"可以,我保证不反抗,阁下请自便。"说完,他当真撩开袍摆,恬表沉稳地落座。

  "你以为我不敢?!"笑话!他聂子冥还不曾遇过不敢的事,更别提杀个二十来岁、不知死活的小子!

  "你当然敢,但,只怕你心爱的女人会选择陪我一起死,怎么说我都算赢家。"凤千袭神色未变,悠闲地倒了茶浅尝。

  "你在拿翩翩威胁我?!"俊冷容颜起了一丝波动。他恨!只因他相当清楚,翩翩一心爱着的,是这小子!为了保护这小子,倔性如她,不惜扯谎。

  "翩翩已死。她,不是翩翩。"

  "她是。在我来说,她永远都是我的翩翩。"

  "还看不清事实吗?她不再是你的了,只要我不放手,她永远是我的。"要不了心,起码,她的人还是他的,对吧?凤千袭扯唇,勾出一缕难察的悲哀。

  "你的?那么,你可曾如我一般,一次又一次心最狂炙的烈吻,烧融她的灵魂?"

  凤千袭浑身一僵。

  她--任聂子冥这般放肆的掠夺、纠缠?不只一次?

  怎会忘了,在他之前,她曾为聂子冥所拥有......

  "你又曾与我一般,尽情地碰触她,抚遍她每一寸雪嫩肌肤吗?"聂子冥邪笑轻贪轻佻。"如果没有,你又怎么能说她是你的?"

  握住杯缘的手劲,不自觉地缩紧,凤千袭暗暗咬牙。

  没有!他是不曾如聂子冥这般,激狂野性地对待她,只因为他要的,是全心全意的她,而不是徒具空壳、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

  要,她的灵魂又在哪里?遗落在聂子冥身上吗?毕竟,她曾为这个男人,完完全全的奉献过自己。

  生受不住那极端而窒人的激狂烈爱,于是她也用着最极端的方式逃开。但,这并不能否决,她心底最深的依恋仍是那个最初的男人,是这样吗?

  那么,他凤千袭又算什么呢?一个以承诺留住她的卑劣男子吗?

  难怪她可以这么坚定的说着她不爱他。因为她很清楚,她心中的那个人,一直都是聂子冥,对吗?

  "不论如何,她如今想当的,是我的依依,而不是你的翩翩。她亲口说,今生只依我,你就算杀了我或杀了她,都改变孙了。"因着咽不下的一口气,他不甘示弱地反击。

  "是吗?你等着吧!我会让她回头来求我的。"

  "我宁死都不会让她去求你!"

  "那就走着瞧了。"披风一扬,聂子冥飞身窜出,一瞬间融入暗沉夜色中,不见踪迹。

  好吓人的轻功!他终于知道,依依一身绝纱轻功是怎么来的了,聂子冥在她身上费了不少的心血,绝不会轻易罢手的。

  他怔然凝思,心知若真交起手来,他恐怕没几分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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