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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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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阴狠的表情松动了些,没想到会听见这样出人意料的答案,持枪的手有片刻怔愕。 “骆家?”方以凝皱眉,不能相信自己听见的,她有些担忧的看向银狐在听闻那一刻所显露出悲沉哑然的受伤神情。 “你们俩是一伙的吗?”银狐冷着声,漠然的嗓音教人听不出真实的情绪。 “不!我根本不认识他,是达逸和圆威企业……”男子念出了几个主事者的名字。 银狐一听之下得知全是曜钧那边的人马,是骆家亲戚们联合主使?抑或是曜钧也有一份? 脚上受了伤的男子莫名的爆出一串大笑,“我是骆曜钧派振来的!”看到银狐错愕的目光,他更是快意的补充道:“你没听错!就是台湾骆氏集团的总裁骆曜钧!我追查你的行踪已经有好几年了,为的就是要在你出现之前将你除掉不让你有机会回骆家,因为他想高枕无忧的稳坐上骆氏负责人的位置。这几年他一直派我在追查你的下落,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也是名暗杀者,难怪我怎么也找不到你。” 他们完全错估了骆曜天的身份背景啊!他杀人的阴狠冷静比起他们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银狐无法形容心里听到残酷答案的冲击,极度的凉意寒透了他的全身,他只觉得木然又可悲,心底最后一丝期望也被远阵冰冷浇熄,此情此景忽然让他觉得可笑到了极点。 “想来你的存在真的是个很大的麻烦,否则不会有这么多人急着……” 男子冷笑,不但骆曜天的亲哥哥想除掉他,连家族也容不下他的存在。已经过一番激烈厮杀后瓜分出的生态平衡不容许再有任何变数而被破坏,钱的气味早已教这群披着人皮的野兽疯狂。 神情一狠,银狐乎举起右手朝两人的前额各开了一枪。“砰砰”两声枪响教两个男子瞬间倒下,再也没有活着回台湾复命的机会。 方以凝不忍卒睹的将头撇向了一旁,即使知道他一直以来都是在执行暗杀的工作,但这股阴森的狠劲仍是她不曾见过的。 “他们知道了我的身份,不能留活口。”他的声音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冷静得就如一潭没有波动的湖水。 黑豹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看了看地上两具动也不动的躯体,利眼随即射向站在一旁的银狐。 “设计图还未到手,记得吗?”黑豹冷冷的提醒他看清眼前现实,任务尚未结束。 银狐收起所有心绪,冷厉重回他的脸上,眼前办正事要紧。 偌大的城堡里,风在通畅的长廊中奔窜,引起诡异的呼吼声一波又一波,教人有种说不出的悚然。 方以凝疼痛的紧拧着眉,银狐正在替她上药,她的左臂上有道深红的伤口,连她也不晓得自己是何时受伤的,有可能是和那男子在缠斗时被他的刀子所划伤,但当时情况危急,并没有让她警觉到疼痛。 “谁教你逞强的!”银狐皱眉,虽然帮她上着药,但脸色却好看不到哪里去,他气她居然不懂得保护自己。 “少罗嗦!”她瞪眼倔强的回嘴。他不领情就算了,当她多管闲事,反正伤的是她自己的皮肉,他在不高兴个什么劲? “我明明就叫你先走的,为什么你老是不听我的话!”他沉着脸教训道。在当时那种节骨跟上她还要和他作对?简直是乱来! “妈的!痛死了啦!”她赌着气,不想为自己辩解任何事。 “你还知道痛?你差点害死我们两个!” “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一样受了伤?”他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长裤,劲瘦结实的胸膛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淤青,还有一些细微的伤痕,但情况看起来还是比她好很多。 “我已经习惯这些事了,但你不同。赤手空拳的,没学过任何拳脚功夫,你拿什么去和人家拼命?”银狐对她的冲动实在气极。 “我说过有任何意外我自己负责,不关你的事!”她克制不住激动地回话,绷着一张俏脸,“我没叫你救我!你大可不必管我的。” “说什么鬼话?少耍小孩子脾气!你以为我真能够不管你吗?”他被她呕得火气更大,脸色更沉。 在宽广的欧式大床上,紧急医药箱旁丢散着各式绷带及消毒药水,她盘腿侧坐在床中央,银狐则凝着俊脸正在帮她包扎。 “反正我就是小孩子!”她感觉有些屈辱的愤恨道,对他的训诫不满,更有着气。 “真不该让你来的!”看着她白细手臂上那道斜划的伤口,在绷带包扎下仍缓缓渗出红色血液,他脸色阴霾得有如黑云罩顶,忍不住责难她的冲动行事,完全没有考虑任何后果。 她倔强的抿着唇不发一语,不承认心里淡淡的疼痛与瑟缩的感觉,是被他的态度所刺伤。 “转过身!”他口气冰冷的命令。包扎好她的手臂后,他注直到她背部还有几处被刀刺破的伤口,紧皱的眉头没有一刻舒解。 “不用了!”她挥开他的好意,不愿再接受他的帮忙,直起身子就要回自己的房里去。 “给我坐下!你这是在干什么?”他按下她的肩膀不让她离开,连疗个伤也要和他呕气吗?他真怀疑两人上辈于是不是仇人来转世。 “你要帮忙就帮,少摆出这种冷冰冰的脸色给我看!”她仍挣扎着想走。 “难道我不该生气吗?你就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完全都没有考虑到任何后果就冲动行事,今晚你很有可能会死在那个男人手上的!”他实在忍不住要生气,吼着她不知在想什么的脑袋瓜子。 “不关你的事!我会怎么样都无所谓!”她愤恨的吼着,压抑的语气里不自觉的流露出悲痛与孤寂。 银狐顿了顿,望着她倔傲苍白的小脸似有些了然。 “做什么?”她推拒他再度伸来的手,不让他上药,“不用理我!反正又没有人在乎!”她脑中想起的是养父母冷淡的对待,从小到大不曾得过任何一点温暖,眼眸里浮现一层薄薄的湿意,对他的责怪感到怨怼与委屈。 “谁说的?”他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反驳,怒气全化为一个无奈的轻叹。 她嘴硬着不置一词,别过视线不愿与他面对。 他伸手抓来枕头让她趴在上面,开始替她的背上药,“你哪!就不能学着坦白点吗?明明也需要人家关心的为何不肯说?” “我才没有。”她将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 “那么又何必因为别人的态度而耿耿于怀?”他听得出她内心里有着积怨,是关于收养她的施正民夫妻俩,他严厉的责备恰好不经意引出她的情绪来。 “反正我就是一点都不可爱!”她使性子的将脸更埋入膨软的枕头里。 她孩子气的举动令他轻笑出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赞许的笑说,将覆盖伤口的纱布以药用胶带固定住,暂时处理了她身上的伤口。 “去你的浑蛋!”她恼怒的将枕头丢向他,气冲冲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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