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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没有。”美丽的少女答得毫不愧疚,“只是觉得他很龟毛又很‘机车’罢了。”爱你在心口难开?这种旧旧人类早该在达尔文“物竞天择”的原理下淘汰到垃圾场,她只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可是他已经下过一次水了地!”而且还是以根可笑的姿态……班花整整头发,“那是他自找的,我们也不知道下班看他不顺眼。你知道为什么是‘班长’绣绣上台吗?”她特意强调那两个字。

  “为什么?”这的确是她的疑惑。

  “因为这是全班决定的,钱也是由班费提供,”解答天使眯著眼欣赏鞠鸿毅颤抖的脚步。“就算下班让他下水过了,可是我们也付过钱,总不能随便捉个老师当替罪羔羊吧,这是不道德的。”班花收起欣赏的眼光,换上严肃的道德面孔,完全像老学究教训学生般对朱蔚雯谆谆教诲。

  “呃?对,这是不道德的。”被洗脑得有点头昏的朱蔚雯倒退一大步。

  常君漠连忙扶住她。“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句话他到现在才相信,一不过他更肯定了一件事:当后浪与前浪目的一致时,目标肯定会消失在惊涛骇浪中——尸骨无“噗通!”

  这次鞠鸿毅已经没有力气惨叫了,下水过后就被用担架火速送往保健室,病因是“恐水症”发作,两眼翻白,浑身抽搐。,标准的“宜的进来,横的出去”。

  最可悲的是连招谁惹谁都搞不清楚。

  班花小姐优雅地递给凯旋归来的班代一杯茶后,眼尖地发现被抬走的鞠鸿毅白衬衫上“爱我”两了似乎模糊了些。

  傍晚时分,夜幕轻轻地盖上一匹黑纱于天地闲。

  晚风凉爽宜人。舒舒服服得;如飞起来般轻松。

  被物质文明淹没的都市偏偏不懂享受风的沁凉,独钟窝在人工冷气房中将快乐留给自己,痛苦留予他人。

  台北这个繁荣的夜都市,人夜后愈加热闹。

  座落于台北市区的“星夜茶坊”是喧闹中的一股清流,十分耀眼。

  只是今天,净僻一角有些诡异气息。

  “他还没死心?”真不可思议。

  “你真的是见色忘友的最佳代表。”

  “现在你身边不是有个超级大帅哥,要我何用?”

  “送你好了。、”看那个笨蛋忙得要死,连这一点小小的公事都搞不定,找他来岂不是砸自己的么口?

  “谢谢!

  “不客气……”那不是……“他来了!”他就不能别来烦她?她一火起来可能会动粗的。

  “繁星,你好厂排开人群,不速之客彬彬有礼地向躲在一边的老板打招呼。

  不好!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凌繁星生平第一次觉得很无力地站起,求救的眼神不时飘向旁边忙著喝饮料的俏丽女子。

  “别来无恙?”其实才一个星期没见,怎么她一来茶坊,他就尾随而至,该不会是在她身上装了什么追踪器巴!。

  “不介绍一下?”朱蔚雯享受够了被人哀求的快感,起身道。哼,凌繁星,整人一世,被缠一时,终于蹋到铁板了吧!

  演戏细胞绝佳的凌繁星立即环住朱蔚雯的腰,‘小雯,这是我的朋友林裕禾;林先生,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朱蔚雯。”她不仅大大地强调“女”这个字,远在称’呼上分出亲疏。“你!”她竟然真的不把他的爱放在心上。那位林裕禾先生觉得心都碎了。“你不愿意嫁给我没关怀,我们可以先试著当男女朋友,好不好?真的,我不会逼你的。”深情款款地执起哭笑不得的凌繁星的手.只差没有举起右手来发誓。

  神经病!不逼她?

  凌繁星欲哭无泪地甩开他的手,不著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这个,我想不用了,我们还是当普通朋友好了。”造孽啊,她高中时怎么会因为爱玩而跑去参加一大堆活动,认识了这位号称对她“一见钟情”的老兄。

  “难道是因为她吗?”愤恨的手指向一脸无辜的朱蔚雯,林裕禾受伤了。“你不要自甘堕落好不好?我是男人,正常的男人也,你竟然宁可要她而不要我?”他像是。要今凌繁星“振作”些似地猛力摇晃她的肩膀。

  可恨!从高中时追她追到现在,她不领情就是不领情,从他第一次在电话中隐约透露爱意的那一刻,她就像躲瘟疫般躲他,每次听他提到相同的话题,她就支吾带过,从来都不肯正视他。难道她真的不能接受他的爱意?

  凌繁星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他对她的关心她不会没感觉,只是她真的只能把他当作单纯的好朋友,不可能再进一步发展。

  说他烦人,她又没什么道理狠狠地给他一些教训。她喜欢整人,却不喜欢伤人。何况对一个只是顺从自己真心、努力追求的男人?不接受就算了,再跟他过不去世不是她的作风。

  唉!难道太有魅力也是一种错误?

  “告诉你,我喜欢的是女生。”凌繁惺转转帅气的篮球帽,说得咬牙切齿。

  其实她只要狠狠地揍他一顿就可以今他死心了,只是她心肠太好,不愿意对一位痴心男子痛下级手。这也可以算是她性格中的一种缺陷吧!

  “不可能……”林裕禾死都不信,“你??二…我就是喜欢你,不是喜欢上你的聪明、成就、容貌。我爱上的是灵魂,而且我相信我爱上的灵魂绝对是女性。即使它淡泊。潇洒、漫不经心,我仍确定也有温柔。”她如果不温柔,怎么会不和他撕破脸呢?

  温柔?“拜托,林先生你搞清楚哟,繁星就算有温柔也是对我,不可能是为你。”朱蔚雯努力扮演好“爱人”角色。“何况‘温柔’是中性字眼,你怎么能说繁星的温柔是女性的?我就觉得那是男性的温柔。”恶,像繁星这种没血没眼泪的动物会有温柔,她才不相信!

  虽然嗤之以鼻,朱蔚雯仍装出一副小鸟依人的娇弱模样,靠到凌繁星的肩上。

  演起同性恋来驾轻就熟的凌繁星亲呢地以脸碰碰朱蔚雯。

  “亲爱的,说得好。”她刻意伪装的痔哑口吻差点令爱人同志怀疑她是不是认真的。

  “你真的不是同性恋?”天啊,她好怀疑。朱蔚雯小声地问在她身畔吹气的凌繁星。

  “你想当我三姨太?”

  “想都别想、”抡起拳头,朱蔚雯用力打向笑得皮皮的凌繁星。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无视她们打情骂俏的场面,林裕禾哺哺自语、他一直以为她与其他女生亲密的举止仅是友好的表现,原来——“那么你当初离开…??,”不是为了他?

  原来他误会的是这个。

  “不是因为你,”凌繁星直接否认,“我只是不愿意把每个周日都泡在那里罢了。”现在真相大白,他会死心吧!

  惨遭三振的伤心男子倒退一大步。“我懂了,”原来他完全不能影响她一丝一毫。忍住心痛,林裕禾向她告则,“我不会再来打扰你。还有,祝你们幸福。”他意味深长地看朱蔚雯一眼后,决绝地离去。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于门口,朱蔚雯有点惋惜地坐回座位,“他是真心的也!

  所以不能再害他了啊!凌繁星耸耸肩,一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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