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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你说你看到沈秘书趴在他身上的时候鼻子酸酸的?”线索一。

  朱蔚雯哀怨地点了头。“发现她衣衫不整,上半身几近全裸时有生气的感觉?”线索二。她拧住鼻子补充,“想揍人!”真暴力!李宜臻有点为自己的安全担忧。不管它,“他脸上的唇印呢?”“眼泪直接流下来了。”朱蔚雯别过脸去,不想回想当时的景。现在有三条线索,李宜臻陷人苦思。三分钟之后,朱蔚雯哭得尽兴,拉拉李宜臻的衣袖,“想出来了没?”好久哦,真是没有效率,早知道就跟她设定时限,省得自己等得快要睡著了。

  “别吵。”现在的小孩真没礼貌,老是打断她的沉思。李宜臻习惯性地以为周边环境的嘈杂噪音,是精力过剩的国小学生制造出来的。

  有了!

  “想到了?”朱蔚雯简直想抱住她痛哭流涕。她就知道直臻最聪明了,一定可以解决她所有的苦问。

  根据“福尔宜臻”的推理脑袋,“嗯——”

  “快说!”卖什么关子嘛!

  李宜臻慢条斯理,有一点无辜又惭愧地说:“不知道。

  不、知、道?

  朱蔚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揪起她的圆预,“YOIPLAYME?

  她真的不知道嘛!李宜臻识相地退后一步。‘“我又没谈过恋爱,怎么会知道?”她就知道她的安全堪忧,小雯这样动不动就像要找人单挑的样子,将来怎么嫁得出去?真是难为那位先生了,能够容忍她的喷火龙脾气。他是圣人,全人类的救星!

  朱蔚雯不理会她的辩解,继续大声咆哮:“你知不知道我是很虚心地来请你帮忙,要不是这件事令我菲常苦恼,我怎么会来找你,更因为我把你当朋友,所以把心里的感觉一点一滴对你说了,很恳切地盼望你能帮我找出原因,”她放下李宜臻的衣领,兀自发泄绪,“而你他妈的在要完之后,告诉我你不知道,更他妈的是因为你没有谈过恋爱。”谈恋爱?她愈说愈小声,“谈恋爱?”是这个原因吗?她不小心在一天天的相处中失落了她的心?

  好凶!要是李宜臻跟她不熟,不了解她吼过就算的脾气,肯定会被她吓哭!李宜臻拍拍胸口,温柔地走到朱蔚雯身边整整她刚才散乱的头发。

  “恋爱?”会吗?喜欢上那个动不动就绷著一张脸,却又有不经意温柔的大男人吗?完了,好像很有可能,想要不挂念他似乎是挺困难的事,忘掉他偶尔孩子气的样子更是难上加难……唉,好吧,她认了,或许她真的有一点喜欢他。

  “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很苛妙吧?我想如果没有亲身体验,是不会了解个中滋味的。所以我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样。”李宜臻温和地搂住她,“喜欢就去争取,不要错过了,搞不好没有第二次机会,直比特的箭不射两枝的。”希望那个男人如繁星所说的一般可信,否则,陷下去的人恐怕会很痛苦。但还是祝福她,找到自己心的归属,终究是幸福的。

  “你知道我喜欢他,你刚刚干嘛不说?”害她对她大吼,乱不好意思的。

  “你不知道你恋爱了?”天哪,认识她八年,终于认清她的智商如此之低。“你是怎么存活下来的?”真不可思议。

  朱蔚雯捶她,“你管我。”

  李宜臻终于懂了,原来她会有那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举动是因为他,那么他的确在她心中存有一席之地了,竟能如此牵动她。

  她喜欢他,那他也喜欢她吗?

  她又迷惘了。

  “搞清楚状况了还那么失神。”李宜臻不赞同地捏捏朱蔚雯白嫩的脸颊,眼中净是心疼与宠溺,恋爱吗?似乎不像少女时代所梦想的王子和公主永远快乐吧,总是酸酸甜甜的。

  “可是他脸上都是那个女秘书的唇印!”她控诉。

  “哪个女秘书?”李宜臻对她挤眉弄眼,学著她酸不溜丢的语调。

  “喂!”朱蔚雯拿起枕头就扔了过去。

  本来就是味,他有男人的需要她可以体谅,可是为什么是那个女秘书?她看那个大波女不爽,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他也不应该和那个爱骂人的泼妇有牵扯,大没眼光了!

  李宜臻回敬她两个沙发上的靠枕。“那个女秘书的脸上有他的唇印吗?”她再夺过一个靠枕置于头上,预防朱蔚雯反击。

  拿枕头挡住取个迎面而来的靠枕,朱蔚雯没好气地说道:“他又不擦日红。

  “是啊!”作了个“停战”的手势.李宜臻坐了下来,“可是他有主动吻那个女秘书吗?”’这才是重点啊,他如果不是主动,那他被亲得满脸口红,还可以算是无辜受害者。

  “矣?”朱蔚雯努力思索,“好像没有出!”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他不就——“这不就得了?’李宜臻打个呵欠,一个美好的周末夜晚就这么没了,唉!

  “原来都是那个大波女的错!”恍然大悟,朱蔚雯气极了。可恶,居然对行动不便的人动手动脚,他妈的,她和沈瑞玉杠上了!

  “那你还要去照顾他吗?”会不会很尴尬啊?

  “当然要,”想都没想,朱蔚雯快速地接口,并说出最主要的原因?“这个月的薪水还没须地,做白工的笨事我不干。”

  李宜臻笑得有一点恶意。

  “你确定是为了这个?我还以为是因为‘那个女秘书”才回去的。”奇怪,小雯变别扭了,想看心上人就说啊,吞吞吐吐的死要面子,多不爽快?

  朱蔚雯红了脸,“胡说八道厂其实如果她的脸不要那么红,声音不要那么微弱,她的辩驳应该会比较有说服力。

  看来是真的了,李宜臻注视著她脸上氾滥的红潮。小雯几乎是不脸红的,除了在高中时代繁星那个疯女人在大街上对她高喊:“我永远爱你!”害全部的人都将目光指向她的那一次,她没有印象小雯脸红过,原来小雯这次遇到命定的克惺了。

  “看什么看!”真是丢脸,居然在宜臻面前出粮,这下一定会被那三个混蛋嘲笑个千秋万世。“闪啦,闪啦,我要去睡觉。”

  被推开的李宜臻哭笑不得地望著朱蔚雯踏人她房间的背影。拜托,那么理直气状,这是我家也,受不了!还赶人,真大牌!

  她背负著误交损友的过错,从命地走进卧室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唉!她再度叹息。

  经过两天漫长的等待,常君漠坐卧于床上,聆听窗外大叶按的蝉呜阵阵,任温暖的阳光随意爬上他俊美的面庞。 本来应该配一副冷做的神情才对,此时却是期待加上懊恼的不协调。一位平常酷毙了的大帅哥脸上写满了不安,实在是一幅很可笑的画面,至少,梁副总裁无忌先生是这么想的。

  不过,可笑归可笑,可笑之人仍有可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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