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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尔若和孙于修是华京集团第四代,传承至此,区区的“亚洲第一化妆品集团”已无法满足他们兄弟俩的野心,五年前孙国峰退居幕后,换他们兄弟俩接手集团,他们便将野心放眼全球,“全球第一”是他们十年内想要达成的目标。

  这几年,他们致力于开发各式各样的美妆美发商品,不只女性,也开始针对男性保养品做研发,产品线更是从平价到高阶都有,市面上大家喊得出来的品牌,十个里头至少有五个属于华京集团,总市占率几乎高于七成以上。

  而他们今年的其中一个新目标是要打入精油香氛市场,法国瑟丽是其中的老牌子,但是因为近年来经营不善,有许多负面的消息,包含了使用劣质原料等传闻,风评不是很好。

  孙于修为此做过深切的研究,他认为瑟丽仍有其价值,若能将之并入华京旗下,将形象重整后再出发,不但对打开华京还未涉入的香氛市场有所帮助,也对集团获利大有帮助。

  “瑟丽那边的品牌负责人对于收购金额有些异议,不过我会搞定的。”孙于修回答完,疑惑的目光再次望向自家兄长,问道:“你专程来我办公室就是为了问这件事?”孙尔若微笑摇头,“顺便问问而已。”顺便?那也就是说另外还有其他事喽?

  孙于修看着他,等待下文。

  “我主要是想来关心一下,你新婚第一天的心情如何?”孙尔若笑得很无害。孙于修无言,最好他有这么关心他这个弟弟!

  “听妈说你应该是来真的,这让她放心不少。”

  “老妈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替我做新婚之夜的实况转播了吗?”孙于修失笑,很显然昨晚被老妈撞见的那个场面让她颇为满意。

  孙尔若摇摇头,道:“从你家离开之后,电梯才抵达一楼,妈就说她要回去看看你们在干么,要我和老爸到车里等她,她一回来立刻兴奋的告诉我们你正在做什么好事。”老实说,他对于自己弟弟的新婚之夜并不感兴趣,他相信他老爸也是,但是老早就在期待抱孙子的老妈就不一样了。

  孙于修觉得好气又好笑,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事实上什么“好事”都没发生,但是至少他现在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接下来被突袭的机率变小了。

  孙尔若的视线往下看向他的手正在揉捏的部位,忍不住扬起暧昧的笑意,“玩得这么激烈,连腰都闪到了?看来这个张静心真的很吸引你,希望你是来真的,别把这个婚约当游戏。”一席话讲完,孙尔若起身,拍拍他的肩头,然后踩着一贯优雅的步伐,笑着离开办公室,孙于修无言目送他的背影。

  很显然,孙尔若没老妈这么好哄骗。

  不过,若他没有意会错误,孙尔若的动作和眼神里,是不是有暗示他“能力太弱”,所以才会做了好事却闪到腰的意思?

  “伊人芳疗馆”是全台湾最高级的连锁芳疗SPA体系,但北中南店面加起来总共只有十间,因为他们完全不接受加盟,一律采取直营的方式经营。

  每一位芳疗师都被要求必须拥有芳疗及美容的专业证照,一旦确定录取,更必须接受为期一个月的专业训练,内容包含各种香草、精油、按摩、美容、美姿美仪等等相关知识,之后才能被分派到门市里为顾客服务。

  而张静心所服务的门市,位在台北市中心一个闹中取静的巷弄里,馆外有一个小庭院,里头种植了一些绿色植物,还养了一小池的锦鲤,一条石子步道通往馆内,透明玻璃大门一推开,便可以闻到馆内的淡淡花草香。

  室内空间是采开放性的,两张长沙发中间有一张不规则形状的桧木桌,桌上放了一盆水仙花,角落里有巨型绿色盆栽,再往内走,可以看见迎宾柜台上放置了一台电脑以及一个正喷出袅袅白烟的紫色玻璃盆。

  柜台后方是一片彩绘过的墙面,再后头便是一间间极具隐私的芳疗休息室,这间芳疗馆只收女性顾客,提供的服务包含美体美颜、护肤保养、精油按摩,芳疗沐浴等。

  张静心自大学毕业起就在这里工作,至今已经有六、七年的时间了。“哇,你的嘴是怎么了?”张静心刚刚送走一位做脸部保养的客人,低头填写客人的保养纪录,馆内的玻璃门被推开,伴随门上铃铛声响起的是她熟到不能再熟的好友惊讶嗓音。

  “就过敏啊。”阖上顾客资料,她顺手倒了一杯香草薄荷茶招呼好友,“你来巡店啊?”

  伊人芳疗馆只接女性顾客,而唯一可以堂而皇之,明正言顺踏进馆内却不会被驱赶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毕斯何,因为他是这间连锁芳疗馆的大股东之一。

  毕斯何是个好看的男人,浓眉大眼,五官英俊抢眼,那一对浓密的长睫毛柔和了他的相貌,让他看起来比许多女人还要美丽。

  他的身形颀长挺拔,简单的衬衫和牛仔裤也能被他穿得英挺有型。

  “为什么过敏的地方会是嘴唇?”他坐上柜台前的圆形高脚椅,拿起热茶轻啜一口,深思的目光望向张静心今天异常红艳的性感丰唇。

  昨天是张静心结婚的日子,婚礼他也参加了,由于她的毛病他很清楚,所以在结婚之前,他比她这个新嫁娘还要担心这桩婚姻。

  一来,她不是被指腹为婚的女主角,而是代替张雅颜出嫁的,万一被孙家人发现了,不知道会不会引发什么不必要的风波或是麻烦。二来,她小的时候曾经被绑架,在“那个事故”之后,她就生了一个奇怪的病,只要有男人碰到她的肌肤,不出三秒,被碰到的那个地方就会出现红肿发痒的过敏现象,这种状况的女人怎么结婚?

  她说已经和孙于修谈妥协议,孙于修答应一定不会碰她,这才让他稍微放心一点,但是,怎么才过了一个新婚之夜,她的唇就肿了?

  该不会……“妈的,那个姓孙的对你使强?!”毕斯何激动的拍桌。

  “没有啦,那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什么样的意外会让你们两个人吻在一起?又不是演偶像剧!你确定那家伙是无心的,确定是意外吗?”毕斯何不信。

  她再次想起今早孙于修的话,“是你拉着我的领带,逼得我不得不压到你身上,然后才有那个吻的”,然后又想起了那历历在目的每一个画面。

  她忍不住脸红,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口气。

  “嗯,真的是意外。”她竟然该死的无法反驳,她必须承认这个吻的发生,自己的确必须负上部分的责任。

  “我说,你要是真的没办法和那家伙一起住,要不要干脆搬出来?”身为好朋友,他可以无条件提供她住处。

  “不用啦,你放心,昨天那是一个失误,接下来都不可能再发生了!”关于今早的约定,也就是和平相处这个部分,她想,只要她尽量对他友善一点,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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