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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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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和银荷交换个眼神,唇边漾开满意的笑容。 当练衣红领着两婢回到双月楼时,三人便刻意放轻脚步,悄然地爬上二楼。 三女进入小厅堂,从敞开的房门看见睡房里的祁琳背着门口正对镜整衣。 金莲暗示性地拉拉练衣红的衣袖,指指房里的祁琳。 练衣红颔首,斜眼瞥见旁边的小桌上与瓷器花瓶并放的竹筒花瓶,那是祁琳昨天才完成雕花的作品,便暗想竹简花瓶又不重,即使打中了相公也不会怎样的,遂决定用它来试探。她双目凝注着祁琳,随手抄来花瓶就丢出去。 哪知,花瓶一丢出去,她才惊觉错手拿错了花瓶,惊愣过后回神急声高唤:"相公,快闪开!" 她们上楼时的声音虽轻,但祁琳仍有所察觉,接着便猜想她们大概又是来试探的,因此当身后传来一道劲风声响时,他打算更接近时才佯装低头捡东西而适时避开。 岂料正当他凝神静待好时机之际,身后却传来练衣红急切的唤声,一个不经思考的意念便回头察看,却见一只大花瓶迎面飞来,一瞬间的错愕后想再闪避已然不及,那花瓶结结实实地砸上了右额头。 老婆真狠哪!竟拿这么厚重的花瓶丢他。虽然玄罡真气立即产生防御作用,但祁琳仍感到仿如有颗巨石从天而降,那沉重的压力把他的意识瞬间挤压向深沉的黑暗。 小厅里的三女,六只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金莲和银荷压根儿没想到小姐会用大花瓶去丢,更没想到花瓶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姑爷的脑袋。 练衣红哀呼一声:"相公。"身形一晃,接住正往后仰倒的祁琳,急声问:"相公,你有没有怎样?" 祁琳用残存的一丝意识,看着面容已逐渐模糊的老婆。"娘子,你--"话未完即双目一闭,抚着额头的手也无力垂下。 练衣红见了,惊慌泪水瞬间奔流而出凄声唤喊:"相公、相公,你不能死呀,相公--" 正好有事前来欲向祁琳请益的吕云魁,一上楼就听见练衣红的哭喊声,急急入内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待见练衣红抱着俊颜苍白的祁琳直哭,他赶忙蹲身探探祁琳的鼻息和脉搏,幸好还算正常,接着便询问道:"衣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练衣红抽泣着把事情发生的始末说一遍。 吕云魁听了顿感大事不妙,转首对已吓傻的两婢喝道:"还忤在那里干什么,快去请羊大夫来!" 金莲和银荷这才如梦初醒,两人匆匆下楼去。 吕云魁从练衣红怀中抱起昏厥的祁琳,走至床边让他平躺好,静等羊大夫前来诊治。 练衣红起身上前急问:"二叔,相公……相公……会不会……"她实在无法问出个"死"字。 吕云魁拍拍她肩头,安慰着说:"不用担心,应该不会那么严重,不过……" "不过什么?" 吕云魁虽不想吓她,但还是把坏事说在前头比较好。"不过有可能会失去记忆,或砸坏了脑子变痴傻。" "什么?!"练衣红完全没想到会这么严重,霎时娇颜苍白似雪,愕愣过后跪倒在床边放声大哭。"不要、不要!我不要相公认不得我,我更不要相公变成白痴,我喜欢聪明的相公,相公---" 乍见此景,吕云魁几乎不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从小个性就刚强霸道的练衣红,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曾如此失声痛哭过,即使是爹亲过世时,她也只是抿紧双唇默默流泪,而现在却哭得呼天抢地,可见祁琳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胜过任何人。 一会儿,羊大夫前来诊察过后说: "幸好花瓶稍偏了点,所以姑爷没什么大碍,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话落,羊大夫转首看着练衣红问:"寨主,您上次说姑爷后脑勺肿了个包,拿回来的药应该还有吧。" 上一次的肿包?吕云魁和两婢不约而同地看向练衣红,暗忖:原来他头上出现肿包已不是第一次了呀。 练衣红犹含着泪水的双目看了大家一眼,娇颜羞赧地飞上两朵红云,螓首低垂微点。"还有。" 羊大夫见了不由呵呵一笑。"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回去抓两副药,让厨房煎了后给姑爷送过来。"话落,起身提起药箱便下楼而去。 练衣红转身去取来药膏,轻轻地涂抹在祁琳额头的肿包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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