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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海皇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缓的嗓音,他回头瞥了一眼。

  京维瑟的笑容变得阴沉狡猾,让人摸不透他的情绪,他的心里似乎暗藏着一抹私心……

  “我可没有要破坏言悦和宫少之间,也没打算要夺取什么,那么我自己怎么想、怎么做,应该不会妨碍任何人,也不关你们的事吧?”

  京维瑟笑了笑,唇角浮出一丝愉悦,却让人打从心底感受到他的无情和残忍。

  “我喜欢夏植茵,喜欢到什么程度、愿意对她付出多少、打算对她坦白多少,是由我自己决定,不是你们随口说说就能改变的。”

  海皇的浓眉紧紧地皱了一下,眼中刹那闪过一抹如太阳神火焰般愤怒的眸光,立刻又消逝,无所谓地撇嘴转身离开。

  “随便你,我只是想提醒你,过几天言悦生日,记得到家里来。”他随意地朝后挥了挥手,相来时一样,张扬地离开。

  京维瑟想要笑,却发觉自己的唇角有些僵硬,他缓缓地坐下,两手交握抵在额前,面容朝下,眼睛微眯。连海皇也来警告他,他有这么不知好歹吗?想到这里他立刻站起来走到侧室,端详着正在熟睡的人。

  茵,我并不是存心要骗你,只是有些事,是不想说出口的秘密。

  京维瑟静静地、专注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侧室的空间,静谧得让人有些心寒,原本平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好像梦见了什么,翻了个身,面对墙壁。接着,她的睫毛轻轻地上下煽动,缓缓睁开双眼。

  她的眸光平静如常,沉寂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一向醒来会很迷糊的俏脸,此时透着的是无比的清醒。

  夏植茵试着咧开嘴角,有些迟钝地笑了笑,没有声音,而是空洞且苍白的笑。

  她从来没有睡到一半醒过来,难道上帝也要让她听到那些话吗?

  夏植茵这才发现,其实自己一点也下想知道、一点也不想!

  夏植茵若有所思地轻咬着手指,缓缓将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自己居然没有心痛的感觉,真的,不是她在逞强,而是真的没有感觉到。

  她没事。当她这样安慰自己、想给自己一个微笑,却发觉唇角再也弯不起来,紧接着,一股凄凉的苫涩感在瞬间倾巢而出,紧密地布满她的脸。

  原来不是不痛不苦,而是没有了感觉,就像置身真空中,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夏植茵的手指和双唇开始微微发抖,不可抑制地蔓延到全身,咬着指头的牙关越来越紧,让自己无法哭出声音。

  “言悦的生日,茵跟我一起出席好不好?”餐厅里,京维瑟坐在她的对面,忽然提出邀约。

  最近两人相处得还算不错,只是有时她会过分安静一点。

  “……什么时候?”夏植茵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巧妙地挡去视线。

  京维瑟看了看表,说道:“大约两个小时后,我们吃完饭就可以过去了。”

  夏植茵握着水杯的手抖了一下,她怔愣了一秒,再次将目光迎向他。两个小时后的事,他到现在才说引是原本就不打算邀请她一起去吧,不然不会先和她出来吃饭。

  夏植茵诡异地笑了笑,问道:“怎么这么赶?”

  “还好吧,我们先吃一点东西,毕竟那种场合通常吃不到什么。”

  “我怕会出丑。”她的笑容有些滑稽。“那可是四大家族的海家喔,万一不小心我又睡着了,京少爷岂不是很丢脸?”

  京维瑟奸笑地睨着她:“丢什么脸?你想睡就睡,言悦不是外人,又不会怪你。”

  “我睡着了,你好可以做坏事吗?”夏植茵暗自嘀咕了一句,只不过声音太小,他没有听到。

  “什么?”

  “没事啦!”夏植茵故意笑得很夸张,“我有点不舒服,不跟你去了。”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听她这样一说,京维瑟立刻坐直了身体,仔细打量她,他还是很担心她的身体。

  “没关系,不严重。”她挥了挥手,原本沉寂的眸光忽然因想到什么而浮动起来。

  “看来只好我自己去了,本来我还想让茵和我一起去挑生日礼物,等会儿我先送你回去,再……”

  “京少爷也不要去,可以吗?”

  夏植茵忽然语气平和地打断他,让他颇感惊诧,一时间竟没能接下话。

  “只不过是生日,不去不可以吗?”夏植茵微低下头,声音很小却很清晰地一字一句说着。

  她的话让他的眉梢不悦地扬高几分。什么叫“只不过是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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