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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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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拓凡蹲下身去,双手托着下巴,看老医生将纱布一层一层地往她脚上绕,他不得不怀疑地问:“你想把她捆成木乃伊吗?” “那也得等她作古之后。”老医生不减幽默地说。 “你少咒她。” “知道你心疼。”老医生笑笑地说道,“好了,这下你放心了吧,只要过几天再来换个药就行了。” 是这样吗?”展拓凡不放心地抬头问她:“芷柔,你 现在觉得怎样?” 芷柔匆匆别过眼,逃开那双盈满浓浓关怀的眼眸,“不痛了。”那低柔的声音,陌生得连她都不敢相信是出于自己口中。 “那就好。”他露出释怀的笑,伸手扶她,“来!试着走走看,没问题吧?” 她下意识地想避开与他的碰触,怎奈她的脚太不争气,只得半靠着他。 展拓凡皱眉看了一下,旋即再一次抱起她,大步往外走,没理会身后摇头笑叹,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老医生。 眼前的待阅签呈已堆得为数可观,咬着笔杆的芷柔看来却是心不在焉,视线落在资料上,思绪却已不晓得漫游至何方。 那一天,展拓凡牺牲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坚持陪同她在数位客户间奔波,完全不将他人的侧目放在心上,而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送她回公司后,他还三令五申、半威胁半诱哄地叮咛她要小心等等之类的话,简直把她当成了半大的娃儿。 她无力抗议,那种被人骄宠呵疼的感觉她几乎已经遗忘,今日又如何克制自己不要沉溺?她忽然发觉自己好软弱,好想找个坚实的臂弯依附…… 展拓凡……他让她迷惘。每回面对他;她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形象总是无法成功地扮演,因为他有千百种方式融化她冰冷的武装,让她不自觉地流露出最真实的自己,更让她觉得自己青涩得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为什么会这样呢?她没有答案。 “莫小姐?” 一张熟悉的脸孔蓦地出现在眼前,芷柔回过神来,看着不晓得何时冒出来的江秘书,神色仍有些许茫然,“啊?什么?” “我说,有人送了束花来,你要收吗?”天晓得,她已在外头敲了好些时候的门,也叫了芷柔好几声,要不是怕把门敲出洞来,她也不会主动推门而人。 芷柔定下心神,看也没看一眼,以一贯的冷淡口吻回道:“往前走三步,左手边,谢谢。”那是垃圾筒的位置,江秘书很清楚她一贯的处理方式。 江秘书走了两步,迟疑地止住步伐,回身说道:“是…这是展先生送的。” 芷柔一怔,喊道:“等等!把花给我。” “噢,好的。”就知道展拓凡魅力不一样。江秘书会心一笑,递上花束。 芷柔没理会带着怪异笑容离开的江秘书,抽出附在花束上的卡片。 芷柔: 愿你脚伤早日康复。 展拓凡 呆呆看着卡片上苍劲有力的字迹,她的思绪没来由的纷乱起来。 自从那一天之后,她与展拓凡“走得很近”的消息不径而走,在整个商界传了开来,几个有着酸葡萄心理的广告界同业,甚至影射她这回之所以脱颖而出、拔得头筹,是因为她与展拓凡“私交匪浅”,说得再明白一点,便是美人计啦! 对于传言的威力,她是早有了认知,心理建设十分充足,反正只要拿出实力,交出一张漂亮的成绩单,证明她并非以美色取胜,事实胜于雄辩,所有的流言便不攻自破。只不过,乍听这样的传闻,她仍是免不了感到困扰。 噢,这展拓凡是惟恐天下不乱是不是?深怕谣言不够满城风雨吗?这束花一送,别说外人了,光自己公司的人都不会相信他们之间没什么,想撇都撇不清了。 连她也无法说服自己,她对他真的“没什么”吗?悸动的心抗议着她的言不由衷,她莫芷柔岂是会任人抱着进出大庭广众的人,那一个下午,她内心确实没有任何的不悦或勉强,她是心甘情愿的。所以,她还能怪传言无中生有吗? 至于展拓凡,他又是怎么想的呢?是不在乎人言可畏?还是…… 乍现的想法惊扰她的心湖,紊乱的思绪再也无法平静。 这样的情势发展实非她所能预期!因为业务上的关系,芷柔与展拓凡有着频密的接触,相处得愈久,他们之间似有若无的情愫益发缠绕,每每迎视他别有深意的目光,总让她莫名心乱,尤其当他凝视着她时,他那熠亮深邃的眼眸会闪烁着某种扰人心魂的强烈意念,她不懂那代表什么,只知道这令她再也无法平静,如果他的目的是使她心慌意乱,那么,他成功了! 这意乱情迷的感觉,早在几年前便与她绝缘,为什么今日她会为展拓凡而心绪不宁?若心已如止水,又为何还会有余波荡漾?在他温柔的眸光下,她逐渐神魂恍 惚,无力自拔…… 如同现在,他一双眼定定停驻在她身上,连眨也没有,唇角还泛起淡淡柔柔的笑。 她力持的镇定已一点一滴地流失,再也挂不住冷静的假面具。 噢,该死的展拓凡,他到底存的什么心啊! 带点气恼的她加快了速度解说最新商讨出的广告策略,管他听不听得懂,反正她说完了。 随着最后一个句号,一杯茶也递到她面前。“补充点水份如何?” “你一”芷柔瞪大眼眸,傻乎乎地望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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