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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恶狠狠的目光射了过来,曲慕文自知心虚的抽回手,垂下头。

  “信不信我会打落你的牙齿?”娘子?她都说了多少遍,他竟敢不怕死的不将她的警告放在心上!

  “我不知道你这么厌恶我。”他哀哀自怜的小声说,声音里满是幽怨。

  又来这招,哼!商净寒不为所动的别过脸,这才发觉客栈中数双目光投向她,愤怒、不苟同中又带着挞伐意味,好似她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措举。

  “怎么了吗?她有点搞不情况,”是她不小心得罪什么人了吗?

  她一头露水的收回目光,不解的一口口吃着自己的饭。

  曲慕文悄悄抬眼看了她一下,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那“你允许我关心你,帮你夹莱吗?”

  “我没残废,不敢劳驾曲大公子,你只要闪到天边去,就算帮了我天大的忙了!”她才不想被气得消化不良。

  曲慕文哀怨的点了一下头,然后低着头再也不说话。

  ~旁的掌柜再也看不过去了,还有几桌着得气愤难平的顾客也忍不住发出不平之鸣。

  “喂,你这女人大恶劣了吧!你家相公都这么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了,你还要人家怎么样?做人不要太过分喔!”

  “我……相公?”商净寒错愕的张着嘴,指了指曲慕文,又指了指自己,一时间竟被骂得傻了眼。

  “对呀!你瞧瞧,人家是疼你、待你好,才会这样忍受你,你可别不知好歹、得寸进尺。想想人家公子又不是长得不堪入目,随便勾勾手就有成堆的女子等着他挑,你别不信,光我这间客栈就有不少女子对他倾心,人家对你这么一心一意、死心塌地,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商净寒瞬间成了众矢之的,她又恼又呕,“我…他……多少女人喜欢他关我什么事,要勾手指他去勾呀!我又没拦着他,莫名其妙!”

  “喂,你怎么这样说?人家一片真心,你居然这样践踏,有没有良心啊!冷血!”某个角落传来女子不平之声,仿佛为曲嘉文心疼得快要死了。商净寒真是哑巴吃黄连,已不晓得该如何为目已喊冤,偏偏那个掀起这场风波的男主角又低又轻的对她说:“寒寒,对不起,你千万别介意……”

  没错,他又适时的扮演了委曲求全的角色,并且成功的达到火上加油的目的。

  “你看看,这么好的男人要到哪里去找啊!当妻子的人就要懂得出嫁从夫,别仗着人家宠你、疼你,就得寸进尺。”

  为什么她总觉得曲慕文在暗暗偷笑?

  商净寒已无力再为自己辩解什么,索性忍着一肚子闷火转身离去。曲慕文见状,丢下一锭银子,来不及走楼梯,直接由上头跃身飞纵而下,看傻了客栈内的一帮人。

  原来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啊!

  “寒寒,寒寒,等等我嘛!”曲慕文施展轻功,两三下便追上她。

  “滚,我不要见到你!”商净寒气得五脏六腑都在抽筋,她就知道和这混蛋在一起,早晚有一天会被他整死,瞧!他又害她成了过街老鼠,她真的怀疑他是故意的!

  盛怒中的她,自是忽略了一个文弱的书生怎么会有这么快的脚程,她的轻功可也不马虎,而他却在短时间内追上她,并且少了以往双脚几乎打结的拙样。

  ‘寒寒,不要生气嘛!那又不是我的错。”他追在后头猛陪罪。

  “不是你的错?”商净寒顿然止住步伐,回身死瞪着他,曲慕文没料到她会突然止步,煞不住的脚直直朝她撞去——

  “哎哟!好痛啊!”商净寒只闷哼一声,反倒是曲嘉文哭大抢地哀嚎着,抱着头,一脸痛不欲生的样子。

  “曲慕文,你有点男子气概好不好?”她受不了,朝他大吼。

  这算什么男人嘛!不过撞那么一下就要死不活,她怀疑豆腐郡比他的身子管用。

  “很痛!不然你撞撞看。”他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只差没落泪。

  “撞过了,”就是他这副死样子,才会老是令她一把火愈烧愈旺,然后再也无法平息。

  说他没出息,有时他又表现得很有骨气;若要昧着良心说他有出息,他又一副不正不经的死相,全身上下唯一找得出的专长,除了气她之外还是气她。

  “那你痛不痛?”这下,他又忘了让他声泪俱下的“惨痛伤口”,一脸认真的伸手去抚探她红肿的额头,好似全天下没有一件事比这更重要了。

  看!就是这样,所以她真的不晓得该踹死他还是该笑他的傻气,于是,她只好气闷的甩下他,独自走在前头。

  “寒寒,你还在生气啊?”相处一段日子下来,这句话他几乎是一天到晚的挂在嘴边——大概他骨头贱吧!老爱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在戏弄了人家之后,再来陪笑脸。

  商净寒余温犹存,决计不肯再搭理他。她可没忘记客钱的事,这混蛋害她差点就让人给乱棒打死。

  “别这样嘛!笑一个。”他倒退着走,在前头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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