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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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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没见过他,否则,你也会和我一样对他倾心的!” 若潮耸耸肩,不予置评。 “当然啦!你们一个是旷世绝伦的美男子、一个是众家君子竟相追逐的美丽校花,过足了大帅哥、大美人的们,当然眼高于顶,对绝世之容视如无物,可我们凡夫俗子就不同了,自己生得‘忠勇爱国’,当然会对养眼的事物爱不释手,以弥补破碎的心灵。”若潮绝俗的美,是全校男女所公认的,打她人学开始,已坐稳两年的校花宝座了。 “哇!好酸的味道喔!”若潮笑嘻嘻的调侃她。当然是因为知晓乐天派的刘红英不会有自卑的情绪,才敢这样说她,何况,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倾城绝色——虽然刘红英总是三不五时的强调她有张无双的美貌。 “损友!”刘红英咕呼地抱怨了几句,什么手帕交嘛!连安慰个几句都不肯。 “本来嘛!我又不是美得举世无双,你也不是长得很可歌可泣,有什么好在意的!至于余沧海,那就更别提了,长得帅是他家的事,研究这么多干嘛!他又不是我老爸!” “老爸!?”刘红英怪叫着,“他才二十六岁耶!当你哥哥还差不多……不、不、不!才子当配佳人,应该当你老公……咦!也不对,你们相差六岁,依我们的传统习俗,最忌男女相差三。六、九岁了,会无法白头偕老的。” 这会儿,若潮不客气的给了她一个结结实的大白眼,“你说到哪去了!” “本来就是!”刘红英像想到什么,大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以发现新大陆的热切口吻说:“喂!若潮,你注意到了没有,你们的名字都跟水有关呢!一个是沧海、一个是若潮,哈,绝配!” 此语有如一根细绳,将灵魂深处的芳心牵动了一下,她微微一悸,“你……”柔美的娇颜,没由地泛起浅浅嫣红。 “看呀!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长得俊美、长得脱俗也就算了,连名字都这么唯美,又是沧海、又是若潮的,一江春水,潋滟若潮,多么诗情画意呀!” 若潮轻笑出声,“你该去读中文系。”她总算见识到何谓少女情怀总是诗了。“别心理不平衡了啦!你的名字也不错。你知道我一向喜爱唐诗宋词,而宋词中的钗头凤,又名折红英,不晓得刘教授是不是取自于此。” “少来了,我家那糟老头哪有这么浪漫,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啦!”刘红英脱了她一眼,像逮着她的小辫子笑谑道:“真正该去读中文系的不晓得是谁喔!” “我不否认对中国文学有相当程度的热爱,但是谁教我是独生女,父亲唯一的掌上明珠,我实在不忍心爸爸年纪这么大了,还要为杂务烦心,这庞大的家业,我早晚要接下来的。” 若潮的母亲是罕见的美人胚子,但因体弱,不易受孕,直到近中年时才老来得女,也就是她。那时,父亲已年近五句,而母亲也因高龄生产,所面对的危险性不可言喻,在生下她后,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事对父亲不啻是一大打击,然而,他很快的自丧妻之恸中走了出来,独立抚育妻子留给他的女儿,以双倍的心力来爱她。 在失去爱妻后,若潮是他的全世界,他将全部的爱,都留给这唯一的女儿,怕她冷、怕她饿、怕她孤独寂寞,怕她有一丁点的不快乐、怕少了母爱的她遗憾委屈…… 点点滴滴,二十年来,她的感受是那么的深刻。她深知自己是父亲活下去的支柱,往另一个角度来看,于她而言,父亲又何尝不是她生命的依靠,若失去相依为命的彼此,他们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他们父女情深,往往看得挚友刘红英又轰又妒,直说:我家那糟老头要是有江伯伯的一半就好了。 近来年,父亲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她真的好担心,本想早点毕业,到公司去帮他的忙,好让他安心静养,以她的聪慧,跳级读书不成问题,但是父亲却要她顺其自然,她知道他是不忍她年纪轻轻便背负大多的压力,宁可自己多操劳些,以给爱女一个无忧的青春年岁。 父亲总是这样,什么事都替她着想,一丁点苦都舍不得她尝,每想到这儿,她的心就好酸、好疼。 她有个全世界最好的父亲,二十年来,她一直都知道。 少了母爱,她并不遗憾,因为父亲绵密的关爱及宠溺,给了她完整无忧的成长空间、优渥而不虞匮乏的物质生活,让她有如被捧在掌心呵疼的天之骄女,她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终于让一干花痴望眼欲穿的等到了千呼万唤的时刻,站在礼堂内的若潮,发现到一脸雀跃、双眼发亮的人还不只刘红英咧!更正确的说,能以镇定,平常心淡然处之的,十根手指大概就数得出来了。 这场演讲,并没有严格规定什么系的同学该参与,但是所有八竿子和商业沾得着边的,全都投奔而来了,挤得原本偌大的礼堂几乎爆满。 唉,她摇头叹息。看来,这位沧海学长的号召力还真不容小觑。 他究竟有什么往力呢?只因为他那段人人颂扬的优秀事迹?还是他据说俊美绝伦的容貌?一抹好奇心不由得被勾了起来,待会儿,她可得好生研究,瞧瞧他何以令人如痴如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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