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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什么?”他倒抽了口冷气,不敢置信地低喃。她真的做了、真的做了……

  “看开点啊!赵总经理。”柯绍朋邪气地笑着,“我还有一件更刺激有趣的事想和你分享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点他深信不疑。“敬谢不敏,我没兴趣。”此刻他只想一个人好好地冷静一下,思考柯绍朋话中的真实性,没心思和他周旋。

  “就算和莫筠庭有关,你也没兴趣?”

  在挂电话前,他及时听到这句话,握着话筒的手微微一颤,他迟疑地停住欲挂电话动作。

  “严格说起来,你还应该喊我一声前辈,至少,我比你早一步尝到莫筠庭。”柯绍朋邪气地笑了笑,“我在猜,你可能没碰过莫筠庭吧?老实说,那股销魂忘我的滋味,至今我还陶醉不已,当初将她送给你,我还着实孤枕难眠了好一阵子……”

  “闭上你的脏嘴!”赵毅翔狂怒地大吼,紧紧握拳的手,几乎快将手中的听筒握碎!

  对筠庭,赵毅翔是绝对地尊重,在他眼中,她一直是冰清玉洁的好女孩,从不曾对她有过逾矩的行为,否则这会儿柯绍朋的谎言就不攻自破,而柯绍朋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肆无忌惮地颠倒黑白,捏造出这种恶毒的谎言。

  “哟,火气更大。不是我在说你,赵总经理,我忍痛割爱,照理说,你应该向我道声谢才对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向来习惯凌驾在我之上,捡了我的破鞋还真是委屈你了,也难怪你……”

  “柯、绍、朋!”赵毅翔压抑着澎湃的怒潮,咬牙一字字迸出,“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你敢再说一个字有关筠庭的是非.我保证要你付出代价!”

  “哈!要付出代价的是谁还不知道呢!”柯绍朋狞笑着,“你可真宝贝莫筠庭,难不成你还真当莫筠庭是纯洁无瑕的好女孩?可笑,她要真爱你,就不会一再地出卖你了,搞不好,我在她心中的分量还比你重要呢!只要我手指一勾,担保她立刻一脚踹开你,重投我的怀抱。”他竭尽所能地抨击道,有现成的机会可以打击赵毅翔,不善加利用、发挥到极致,好像有点太对不起自己了。

  第一次,赵毅翔发现他有杀人的冲动!深深地吸气、再吸气,然后他选择了较文明且温和的做法,“轻轻”地挂断电话。

  不!不能受柯绍朋那番下流话的影响,要相信筠庭、相信筠庭!然而,他的心好痛、好痛,像遭到剧烈的撕扯,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他无力地仰后靠着椅背,再一次尝到锥心刺骨的痛楚。

  好半晌,他抱着残存的勇气,拨了通电话到企划部,在得知那宗并购开发的所有资料全在筠庭手中时,一颗心完全凉透!

  “该死!”他发泄地一拳击向办公桌,而后痛苦地抱着头,任锥心的悔恨重重撕扯着他已支离破碎的心。

  此刻,他已无法不去承认——他错了,错得离谱、错得一塌糊涂!这根本是一桩有预谋的计划,而他居然傻得到现在才看清,蠢呐!

  夹带着满心的创痛与悲愤,他沉痛地低呼出声,不断在心底自问着:这就是我的命吗?注定衷心所爱的女人,没有一个肯真心待我,莫非,我赵毅翔就这么不值得人去爱?为何一段深情的付出,永远只能换来满心抹不去的疼?

  回答他的,却是一室的沉寂。

  第十章

  瞧瞧镜中的她,一张脸白得像鬼,一双眼肿得像核桃似的,这样怎么出去见人?

  这是筠庭为自己想的第三十七个借口。

  唉!她幽幽叹了口气。承认吧,那三十七个不成理由的理由,其实只是因为自己的怯懦,没有胆子面对赵毅翔。

  她没有逃避的权利,再如何艰难,她都必须去见赵毅翔一面,无论他是冷酷无情地指责她也好,尖锐嘲讽地羞辱她也罢,这是她欠他的,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坚持躲在家中逃避一切?

  她掏出粉盒,轻扫娥眉,淡淡的薄妆掩去了她的苍白,却仍掩不住惹人怜惜的柔弱。

  确定档案夹中的资料已整理齐全后,她拿着它走出家门,直奔翔源企业。

  到了公司,她将所有的文案资料全交给企划部经理,并告知他要注意企划部中一名叫陈建民的新进员工,那是她由柯绍朋口中套出,并结合他的反应所得出的结果。

  然后,她来到了总经理室。

  看了看手中的表,三点四十五分,是晚了点,不过,谁在乎呢?

  她苦笑了一下,终究还是得面对这种情况。谁能明白此刻她心境的凄苦?曾有的深情缠绵,面对揭露出的残忍真相,所剩的只是冷眼相望与无情的对立。

  甩甩头,抛掉自哀自怜的凄迷心境,抬手轻敲了几下门板。

  “请进。”里头传来他疲累的声调,她鼓起勇气开门走了进去。他正撑着头,背着门口,看也不看来人便道,“如果没有比天塌下来或地崩裂了还严重的事,那就不用向我报告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资料放下,人可以走了。”

  “包括我吗?”筠庭幽幽然开口。

  赵毅翔倏地惊跳起来,转身震愕地瞪视着她。

  筠庭无声一叹,取出她拟好的辞职信放在桌前,“这是我想呈递的资料,我走了。”

  “等等!”赵毅翔唤住正欲转身的她,“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轻轻地,她笑了,笑得好悲楚、好心酸:“你肯听吗?”

  他强迫自己忽略她的苍白荏弱所带给他的揪心感觉,故作强硬地拿起那封辞职信,冷讽道:“这算什么?做贼心虚?还是引咎辞职?”

  筠庭咬着唇,无尽祈怜地望着他:“你明知道的,毅翔,不要曲解我。”

  “曲解?”他冷冷一笑,“我有吗?”

  “毅翔!”她觉得自己有义务解释些什么,至少,不该背负她没有犯的罪名,“你误会了……”

  “误会?呵,好凑巧的误会!”他寒声讥讽。

  “不是的,我昨天其实……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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