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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她的哀哀叹息、她的情绪纷乱、她的魂不守舍,只来自于他——赵毅翔。

  临走前,他那犹如失了魂般的落寞神情,深深地嵌在她心底,萦绕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关于这一点,她实在没脸再赖给唐琬凝了,因为她明白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但,她究竟是哪儿惹到他了?

  坚持和他冷战、对他不假辞色,绝对只是因为不屑赵毅翔的没原则,绝对!

  人家唐琬凝婚都结了,孩子也有了,居然还对她难以忘情,那些亲密举动究竟算什么?难道爱一个人就可以爱到这么盲目、这么不顾一切?

  她气他的不明事理、不知轻重!更不屑他不顾礼教的约束对琬凝的盲恋……总之,她只是对赵毅翔的行径感到气愤、感到心灰意冷,如此罢了!

  她不断为自己不寻常的情绪反应找个合理的解释,然而,气愤之后的锥心痛楚又该如何解释?

  难道,她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

  噢,不、不不!绝不行,她不能、不行、不可以喜欢他,否则,唉,事情将如何了结?

  “筠筠?”莫昭庭困惑地叫唤,将她拉回了现实。

  “嗯?叫我?”

  “对不起,这回,我真的给你惹来太大的麻烦了。那女孩——现在怎么了?”他指的是被他撞伤的女孩。

  筠庭不想瞒他,据实以答:“现在还在加护病房观察,尚未脱离险境。”

  “那医药费……”

  “我说过我自有办法,你不要想这么多。”筠庭心烦意乱的,简直想失声大叫了。

  “对不起。”莫昭庭又重复说了一次。

  筠庭深呼吸,平稳杂乱的思绪,然后说:“真要是觉得抱歉,就专心读好你的书,明年参加联考,嗯?”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莫昭庭坚定地承诺。

  “我相信。”

  第六章

  凄清冷寂的街道上,只有偶尔飞掠而过的车辆及高挂苍穹、孤独散发着光亮的几颗星子,和——伫立星空下寂寥的颀长身影。

  他的神情,有着太多太多的落寞,俊挺的容颜,刻着明显的挣扎、矛盾、痛楚,最后只剩无尽的茫然。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像个傻瓜般,站在筠庭的家门前,痴痴地、苦苦地等着她,现在,他该是躺在温暖的被窝中休息,不是吗?但他就是无法装作若无其事,他就是忍不住想见她的冲动,他就是坐立难安,他就是——莫名地在乎她!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多久,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面色愈来愈凝重,他想,筠庭大概正和那个男人情意绵绵、难分难舍吧?思及此,清亮深邃的黑眸倏地闪现一抹深沉的痛苦。

  在分分秒秒皆如凌迟的煎熬即将逼疯他之际,折磨了他一个晚上的纤弱身影走进他的视线。

  “倦鸟终于晓得要回巢了吗?”

  冰冷的声音毫无预警地响起,筠庭吓了一跳,没拿稳的钥匙滑落地板。她惊愕地回过头,脸色难看得吓人的赵毅翔正站在她身后。

  片刻的慌乱过后,她立刻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淡淡瞥他一眼:“你吃饱没事做吗?我几时回家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管?”

  赵毅翔一窒,无言以对。

  筠庭疑惑地打量着神色阴郁铁青的他,不怎么肯定地问:“你该不会在我家门前站了一晚吧?”对这可能性,她几乎不抱希望,她不以为他会做这等毫无意义的无聊事,之所以问,只是想打碎不该有的希冀,提醒自己别对他存有太多幻想和希望。

  赵毅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用好深沉、好复杂的目光瞅着她,好一会儿才答非所问地开口:“你一整晚都去了哪里?”

  这是不是就叫做顾左右而言他?筠庭闷闷地想。

  “你管得太多了。”她淡漠而疏离地说,“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如果没别的事,我就不请你进去坐了,再见。”

  “筠庭!”赵毅翔在她转身前扣住她的肩膀,不厌其烦地重复一次,“你今晚究竟去了哪里?”

  “没必要向你报告吧?”他简直是无理取闹!筠庭忿忿地挥开他的手。

  “我要知道!”他锲而不舍地追问。

  “你莫名其妙!”筠庭也火了,她去哪里与他何干?他凭什么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好像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似的!

  赵毅翔神色黯了黯,一抹哀戚迅速闪过眼眸。他所付出的感情,换来的竟只是一句“莫名其妙”?

  “你……一整晚都和‘他’在一起?”他艰难而苦涩地低问。

  “他”?指谁?该不会说的是昭庭?这男人未免也太霸道了点吧?她和弟弟在一起难道也要他批准?

  “是又如何?”她不置可否地反问,“请搞清楚,你只不过是我的上司罢了,可不是我的上帝。再说,”她要笑不笑地再次借用他曾说过的话,“我‘只是’你的秘书,下了班就什么都不是了,我和什么人在一起,多晚回家,你管得着吗?”她挑衅昂首直视他,脸上明显写着“你能奈我何”?好像存心和他作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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