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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韩可以说是每个女人心目中梦寐以求的完美情人,堪比拟男服装模特儿般高大健硕的身材,俊逸不驯的脸孔,更是会让情宾初开的小女生为他痴狂。

  也因为如此,这也是他最极力想避免的,他总觉得拥有如此俊逸的脸孔,实在难以维持一个大学副教授该有的尊严。尤其每当他收到系上的女学生写给他的情书,他总是会感到不知所措。

  景韩应该是无可挑剔的。他拥有一切最好的外在条件,只是悦琳总觉得他们夫妻之间仿佛缺少些什么。她是不是太贪得无厌?

  悦琳不由叹口气思忖着。他总是小心翼翼地想要维持一个大学副教授该有的形象,他让自己变得一丝不苟、拘谨严肃,更是极力避免泄漏出自己天性热情的那一面,只因为那样并不符合他的身分。

  只有在他们两人独处时,当他不自知地陷入悦琳刻意布下的魅力魔网时,他才会卸下所有的伪装,让他的热情暂时的占上风。

  但不论如何,他都是她最深爱的那个男人。尤其是当他发现自己不小心表现出被她牵引出的热情时,即会展现满脸的懊恼,她爱熬了他那时赌气不语、生闷气的表情。

  但他却没有一次能躲得过她的柔情攻势。

  她跟景韩之间的生活一直十分融洽,除了他们一直想要一个小孩之外,他们是对人人称羡的夫妻。她的生活裹应该没有什么可以教她忧心不悦的。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她对自己丈夫的迷思,她摇摇头,感到有丝好笑的站起身,才走了几步,电话铃声便停止。这里是分机,可能是管家蕙姨在楼下接了电话。

  她转身至置于角落的小冰箱,倒了杯果汁。在这不到十坪大的小斗室是她专属的小天地。白天她会利用景韩去上课的时间提笔写作;平常,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能越雷池踏入一步。

  一会儿,传来管家蕙姨的声音,“少奶奶,你的电话。”

  悦琳隔着门道了谢后,随即抓起话筒。

  “喂,向悦琳。”

  虽然跟景韩已结婚两年了,地依然不习惯冠上夫姓,称自己为裴向悦琳。何况景韩一向不介意这样的琐事,因此,她还是习惯用“向悦琳”这个名字。

  “喂,我是柳皓晨。”话筒那方传来一个清脆大男孩的声音。

  大男孩,不错,柳皓晨的确是个大男孩。清清秀秀的外貌和稚气未脱的笑容,总教许多小女生为他着迷,今年刚升大三。就读中文系。

  一年前,这位小男生,寄来几封热情洋溢、文情并茂的信,悦琳对这些信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觉得笔者的文字十分俐落、用词不落俗套,非常有自己的味道。她也回了他几封信。

  教悦琳一直不明白的是,柳皓晨不知从何处得知她的电话号码,半年前开始打电话至裴宅,直言他是她《悦心小菜》的最忠实读者,想多了解她。

  会是从出版社?应该不可能,出版社一向十分谨慎小心,他们也不希望作者受到过多的打扰。但是除此之外会是自何处拿到电话的呢?

  她也曾询问过柳皓晨,但他却支吾其词,悦琳一样无从得知。

  起初,他只是偶尔一、两通电话,询问她一些文学上的问题,再加上他又是悦琳同校同系的学弟,因此悦琳对他总有几分近似姊弟之情。

  渐渐的,柳皓晨更是动于信件、电话的来往。之后,他邀她外出,悦琳基于教学相长的初衷,也就答应。毕竟有些问题光靠信件、电话是很难说明的;再者,柳皓晨的求知态度是那么的诚恳而热烈,教谁也不忍心去拒绝他。

  于是只要柳皓晨一旦有些文学的疑问或发现便会找她切磋,半年来也就成为一种习惯。

  “嗨,”悦琳对这个她一向视为弟弟的大男孩愉悦的打着招呼,“有什么事吗?这回该不会又是有什么文学疑难难倒了我们这位才子吧!”她调侃着。

  柳皓晨是个活泼的大男孩,悦琳与他在一块儿,多少可以自他身上感受到他的青春气息,言词自然而然地变得较肆无忌惮。

  孰料,柳皓晨一改住口乐观的言语,沉重的语调似有浓郁而解不开的心结。

  “不错,我的确被一个问题弄得寝食难安,如果再不设法解决,恐怕……”对方突然沉默不语,仿佛正经历最深沉痛苦的折磨。

  ‘我想见你!’这句话说得有些霸道,不容忽视。

  悦琳隐隐约约意识到柳皓晨的不对劲。他一定是有什么困难,否则一个原本洒脱、凡事毫不在意的大男孩,却出现这么悲恸的声音。

  出于对他的关心,悦琳一口应允,“半个小时后,我们老地方见!”道声再见后便挂上话筒。

  正当悦琳欲出门赴约之即,蕙姨走向她,手里拎个包裹及几封信。

  “少奶奶,是寄给你的,又是读者送的?”蕙姨猜道。

  悦琳笑笑,“可能吧!蕙姨麻烦你先帮我把它们放到我书房里,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喔,好的,少奶奶,没想到《悦心小集》出版已经快两年了,还是这么受欢迎。少奶奶不再提笔写,我真替他们惋惜。”

  她曾答应过景韩暂时不出书,所以悦琳目前的写作工作是隐密的。

  “蕙姨,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还是不肯只叫我名字,对于‘少奶奶’这三个字,我可真是怕怕的,好似六十年代电视连续剧中老受命运折磨的苦命女子。”

  悦琳露出一副惊惧的表情,逗得蕙姨直晃脑咯咯笑。

  “不行,尊卑有别!”蕙姨顽固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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