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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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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东西。”钱乡松子口气地敲了它头一下。看它急急的吃相,令她又好气又好笑。“对不起,我把你都忘了,这吃的食物是不是胡伯帮你准备的?有没有谢谢人家啊!” 小老虎不理会主人地继续进食,直到它吃饱喝足了,钱乡才抱起它,准备回卧房。此时,她瞥处一个人影,正匆匆忙忙地走过厨房。 “惠慈姨妈?你也还没睡啊?”钱乡笑着问。 昏暗的灯光,挡住了张惠慈仓皇的脸色,她不自然地问:“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还没睡?”她有没有看到自己刚从外面回来? “我来找柔柔,这小东西躲在厨房吃东西。”钱乡说。 “是吗?”她半信半疑,暗恼自己的大意,随口丢下一句,“早点睡!” “嗯!晚安。”看得出来她无意多聊,一副想打发自己的模样,钱多有礼地回应,看她走来的方向,该是刚从后院回来,奇怪?这么晚了,惠慈姨妈会去哪里?不过她这做人家小辈的,也不好过问大人的事。按捺下疑惑,她抱着柔柔,走上楼去。 “晚安。”张惠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杵立在原地,心中百转千回,像是在算计什么。 一大早,严征日就看到自家门口有人影晃动。 “哦!有人站岗耶是吼儿!” “征岳,你跟她走得很近哦!”严征忻的脸色嗳昧。 严征岳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你们两个少乱嚼舌根,万一我半路被人砍死了,都是你们害的。” “放心好了,我会替你报仇的。”严征忻拍拍二哥的背。 “别开玩笑了!”严征岳瞪了他一眼,起身走到门外。 钱乡正义愤填膺地望着他,而她怀里的小老虎,还是一脸睡眼惺忪的困倦模样。 “怎么啦?吼儿?”这个像小妹妹一样的女孩,总是让他想起某个人。 “征岳哥,咏烈现在很不好。” 今天早上,钱乡去敲咏烈的房门,结果回应她的是一道鼻音浓厚、闷闷不乐的声音。她知道咏烈不开心的原因,但她此刻一副拒绝接触任何人的态度,让她连想安慰都无从下手;别无他法,她只有来找征岳哥,所谓“解钤还须系钤人”,也只有他才能解开咏烈的心结。 “真的吗?”严征岳脸色由轻松转为担心, “她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咧!”意思是还不都是因为你。 严征岳怔了怔,叹了口气道:“别站着,我们进屋里谈。” 他带她进书房,阻绝那两个爱凑热闹的长舌公。 两人坐定后,钱乡等着他开口,虽然说征岳哥有权喜欢任何人,拒绝了咏烈也不能怪他,但他毕竟和咏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不能做情人应该也是朋友吧!于情于理,他都该去安抚她一下。 “吼儿,说咏烈的事前,我也有话问你。” “什么?” “咏烈跟我……”严征岳讲到这时脸突然红了一下,有点不自然地佯装咳了声,才继续说下去。“跟我告白的时候,有提到有关你们约定的事。” 钱乡微愣了一下,双颊也倏地滚烫起来。“那又怎样?” “承烈他……” “我想他大概不喜欢我吧!”钱乡看着地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总是忽冷忽热。” “是吗?”严征岳摇摇头。“如果真是不喜欢的话,我看他恐怕是连理都懒得理吧?” “理都懒得理?”钱乡不解。 “他那个人对于他不屑的事情,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的。”严征岳半靠在椅子上,“吼儿!这么多年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对一个人付出那么多注意过,我跟你说过,他有他的心结,所以你一定要多给他一点时问,不只是为了他,也为了你自己。” 钱乡叹了一口气,“昨天我已经跟自己说要放弃他了,但其实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不会那么快消退的,只是,现在都是你们跟我说他也喜欢我,可是我自己根本无法确知他的心意啊!” “我没有办法给你忠告。”严征岳敲敲她的头。“记得你跟沈如媚怎么说的?” “想知道冯承烈的事,就去问冯承烈。”钱乡自己把话接上了。 “毕竟别人说的话部是假的,就连我也有可能是在骗你。”严征岳看着柔柔,它睡着了,开始打起呼。“如果你只想挑你想听的东西去相信,那么你得到的只不过是谎言罢了。” “可是,就算我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如媚姐啊!”提起沈如媚,害她不断地想到在她和冯承烈湖里的那一幕。 “如媚?” “我看过他们亲密的模样。”在湖里什么也没穿。“而且我想她一定有看过他面具下的脸。”她落寞地说。 “看他的脸是那么重要的事吗?” “当然,他一直戴着面具,能看他的脸,不就代表自己很独特吗?”钱乡越说越小声,自己好虚荣啊!这样子一点都不可爱,根本就不像她了。 “你怎么知道如媚看过?而且搞不好承烈脱下面具后,会丑得让你不想再接近他呢!”严征岳试图安慰她的沮丧。 “我看过一次,在他睡着的时候。”她小声的嗫嚅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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