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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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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扬?!”她的恐惧转为怒火。 “我就站在你的大门前。” 没有回答他,白苹的反应是用力的将手机往床上一摔,然后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她怒气冲冲的由卧室往客厅跑,然后猛的打开大门,此刻的她已经气得想拿枪杀人,如果她手上有枪的话。 贺扬的确是站在她家门口,他的领带歪斜、面容疲倦,身上还有着浓浓的酒味、烟味,对于自己的突然造访,他似乎一点也不歉疚,反而是大摇大摆的走进她家。 “贺扬,你找死吗?”白苹用力的以脚把大门踢上,跟在他背后破口大骂。 “我没打扰到‘别人’吧?”他脱去了西装外套,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 “你……现在是凌晨三点!” “我知道。”他往沙发一躺。 “那你……”不能用枪,她用菜刀照样可以砍死他。“你是故意的吗?” “我刚刚才把甯之路送回家,他喝了个酩酊大醉,他和于羽瑄决裂了,这下你高兴了吧?”他踢掉了穿了一整天的鞋子。 “我又没做什么!”白苹不承认的回道。 “你没做什么?!”贺扬怀疑的问。“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他们一刀两断后,我看最乐的人是你,白苹,拆散有缘人是大罪过,你不怕你死后会上不了天堂吗?缺德耶!” “你唠叨完了没?!”她有些恼羞成怒。“不要把甯之路的失败推到我身上。” “于羽瑄好过吗?”他转过头问她。 “她‘开心’得很!” “不是强颜欢笑?” “也许他们的感情没有你想得深。” “所以是甯之路在自作多情?是他自己一厢情愿?”贺扬站起了身。“我可以在这里洗个澡吗?浑身怪不舒服的。” “不可以!” “那么一杯解酒的茶呢?”他走到她面前。 “没有!” “我曾经对你不差,那四个月……” “过去式了。”她堵住了他接下去的话。 贺扬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滑过她的脸颊,虽然她立刻退了一步,可是他随即抓住她的肩头,眼神强硬的望着她。“不要把你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他们是无辜的。” 她抿着唇不吭声。 “回来我身边吧!”他要求着。 “你能给我什么?再一个一年?”她的眼睛湿湿的。“我只有一颗心,我无法让自己被你伤了一次又一次。” “白苹,孩子的事……”贺扬没有多想的说出。 “你知道?!”她的肩膀一抖,马上脱离他的箝制。“你一直都知道?!” “我很难过。” “你不必难过。”白苹喉头像有东西卡住的哽声道:“我怪自己比怪你还多,那个小孩……和我无缘吧!你不需要有什么罪恶感,你本来就摆明了不婚、不要束缚、不要天长地久。” “我们可以再试一次。” “结局会不一样吗?” “我现在无法承诺你任何事。” “那么一切还是在原地打转。”她走到了沙发后,弯下身拿起他脱下来的西装外套和领带,往他手里塞。“我还想睡觉。” “如果我不走呢?” “我会走!”她比他更坚持。 “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铁石心肠?你曾经甜美、开朗而且充满了幽默感。”他怀念那个女孩。 走到大门边,她替他打开了门。“那个女孩早已从这个人间蒸发了。” “那你是谁?”他走向大门,第二次的,他还是打不动她的心。 “我?”她表情不在乎的。“你想当我是谁,我就是谁了。” “你自己毫不在乎?!” “在体会过这些日子以来的无常后,”她妈妈的意外丧生,她腹中宝宝的早逝……她给了他平淡的一眼。“我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突然一场倾盆大雨,顿时暑气全消,白苹走到公寓门口,正要撑伞出发去于羽瑄那里时,她被对街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给吓到。 常孟可这会儿就站在大雨中,他全身早已湿透,可是他自己似乎浑然不觉,他的目光是那么的专注、痴心,直看向她,脸上有笑,还有一抹无怨无悔。 撑着伞,白苹立刻冲到对街,看他一身湿答答的模样,心想即使这会儿再帮他打伞也是多余的,不免有些责怪。 “学长,你是不是被压力给弄得有些神智不清,现在是在下大雨耶!” “白苹,让我再问你一次。”他以无比认真的口吻问道:“我们俩到底有没有可能?” “你这样淋雨、自虐只是为了要问我这个?”她既怒且不能理解的说。 “有没有可能?” “学长,我知道你挺我、照顾我,在我最……需要人扶一把时给我坚定的力量,可是不可能。”她实话实说。 “你还是爱那个贺扬?”常孟可不用大脑想也知道。“你就是忘不了他。” “既然你知道何必再问。” “但他是个不婚族啊!你的未来在哪里?” “我是无法忘情于他,但并不表示我的未来是寄托在他身上。”她早看破了。“难道你要我明明心里想的是别的男人,却又假装自己是可以跟你在一起的,这对你而言公平吗?” “感情哪里讲什么公平,我不在乎你的心在哪里,我只希望你能在我身边,让我可以守护你,这样我就满足了。”常孟可一点私心也没有的表示。 “学长,我不能这么对你。” “我真的不介意。” “我也不能这么对我自己。” “真的没有一点可能?”见她摇头,他冷漠的轻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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