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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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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什么?!”他问。“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爱情的存在,有的只是性而已!” “她最近没有再找你?” “听人家说她不在台北。” 柴昱的心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她到哪里去了?” “可能出国了吧?!”他不懂她为什么这么的着急。 “帮我打听一下好吗?” “你为什么想知道?” “别问!” 孔维乔适可而止的闭上嘴。 柴昱如果想让他知道的话,自然会说。 音乐已经无法再带给柴昱安宁。 她看看表。“我们去看午夜场的电影好吗?” “我怕你二哥看不到你会操心。” “我留纸条!” 他还在考虑,为她着想,也猜到她根本没有看电影的心情,她只是烦,只是不想呆在家里。 “不想看就算了!” “你真的想看?” 她冷冷的点头。 “看什么呢?” “随便!” “好吧!”他起身。“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柴昱可以想像得到孔维乔平常一定不怎么侍候女人、迁就女人。他可以让女人去迁就、侍候他,反正他有本钱,今天他肯这么对她,想必真是喜欢她,要不然就是因为“得不到”。 她会找出真正他对她好的原因。 给靳琼芳一刺激,开酒廊的事就如火如茶的进行了。 从找店面,装潢,人事问题,各种细节、困难,官国威全摆平了。 他别的没有,就是朋友多,三教九流。好在大家还讲些义气,所以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一家酒廊给搞了出来。 规模不算大,但起码是个事业。别人总不会再看轻他了,他可以脱离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那一群了。 不管靳琼芳能不能接受,目前暂时就是如此了。 官国威等在她办公大楼的楼下,急着带她去看成果。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靳琼芳和黄文枫并肩走出。 “琼芳!”他低沉的喊道。 靳琼芳打量着一身西装毕挺,皮鞋擦得发亮的官国威,显得有些讶异。 黄文枫再不解风情也知道自己该退场了。 “琼芳!我先走了!”黄文枫不等她回答就加快脚步的离去。“明天再告诉我经过。”她丢下话。 “你朋友很可爱。” “她也觉得你很帅!”她的语气冷淡。 官国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话,得罪她了。 “你今天穿成这样,有什么事吗?” “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他抑不住心中的那股兴奋之情。 “你一定会有个意外的惊喜。” “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他抓起了她的手。 她站的笔直,脚步一步也不肯移。 “你又怎么了?” “我要知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酒廊。”他于脆的说。 “酒廊?!”她不禁的提高了音量。“你带我到酒廊去做什么?领教、体会一下你平日的花天酒地,吃喝玩乐的方式吗?” “我开的酒廊!”他直说。 “你真的开了酒廊?!”她一脸不信的神情。 “我最近就是在忙这些。”他很有成就感的说:“也靠一些朋友的帮忙和打点,后天要开幕,有个酒会,今天我先带你去看看。” 她冷冷的抽回了他握着她的手。 “你不为我高兴?” “高兴你开了一间酒廊?!” “酒廊也是事业!”他振振有词。“你不是要我闯出一番局面给大家看嘛!” “不是这种方式,不是这个行业。” 官国威气急败坏的瞪着靳琼芳。 她到底要他怎么样? 她到底要怎么样才满意呢? “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你非和我过不去你才甘心?” “我今晚有事。”她淡淡的说:“我和吴文达约好了。” “吴文达是哪个鬼?!” “那个要再回欧洲修博土学位的男人。” “你相亲的对象?!”他控制着满腔的怒火,深怕一发不可收拾。 她平静的点点头。 “你和他来真的?!” “他不错!” “那我呢?”他比了比自己。 她将头别开。 “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和别的男人没有办法比?!”他用一种异乎平常的声音问道。 她不敢开口。 “我配不上你这个气质高雅,家世清白,眼高于顶的大学生?”他愈说脸色愈白。 她咽了口口水,还是没有反应。 “靳琼芳!你下地狱去吧!”丢下这一句话,官国威生气的拦下一辆车,绝尘而去。 泪!滑落靳琼芳的脸颊。 第七章 柴昱看着眼睛红肿,精神不济的靳琼芳。 “你怎么了?” 靳琼芳被她这么一问,泪水又流了下来。 “琼芳!别在大庭广众之下!”柴昱有些失措。 靳琼芳拿出面纸,把自己脸上的泪擦掉,她的泪还没干吗?她真的有理由再掉泪吗?只是因为官国威的那句话吗? 她相信若非他的心真正受了伤,他决不会对她说出那么重的话,那么的决绝。 她真的错了吗? 她昨天的反应错了吗? 有那么多的行业可以任他选择,他却偏偏挑了个她极端不能接受的,不管他的理由再好! 昨晚她也确实和吴文达约好了。 吴文达对她的印象很好,他们虽然谈不上是一见钟情,但是聊得很投机,他的确就如同琼仪说的那么好,好的出乎靳琼芳的意料。 所以只要她点个头,这件事就算成功了一半。她也獭得再和所有的人对抗,挑一个大家都满意,她自己也不讨厌的男人多好。 但是官国威—— 官国威的反应令她觉得自己是个刽子手,是个没有心肝的女人。 她是吗? 她真的没有给他留一点余地吗? “琼芳!我头发都等白了!” “我没事了!”她吸了吸鼻子。 “哦?!原来你只是约我来看看你掉泪的模样?!”柴昱大发牢骚。“你当我没有看过女孩子哭啊?!” “柴昱!”她面色凝重。 “你快点说不就没事!” “我和官国威真正的完了。” “哪次不是这样?!”柴昱一针见血的说:“你们都是坏在一张嘴巴上。” “这次不同!” 柴昱根本没把她的话搁在心上。琼芳和官国威都是嘴不饶人,但是心肠比谁都软的那一型,他们明明对对方都有一份无法割舍的感情和默契,偏偏他们表现在外的却如同刺猬般。 靳琼芳知道柴昱的反应。 她打开糖罐,放了几颗糖到自己的咖啡杯里,她没有喝的意思,只是喜欢搅拌着,看糖溶在咖啡里的那种感觉。 “官国威开了一家酒廊。”她轻声的说。 “那又怎么样?!” “你一点都不意外?” “很像是他会去做的嘛!”柴昱显然不像她这么的小题大做。“我实在也想不出他还可以去做什么。” 她叹息。 “他开酒廊你不高兴?” “我高兴什么?!”她不假思索的说;“你以为到了那里的男人可以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多久?再加上坐台小姐,酒一下肚,是是非非,刀光剑影,他就不能找点比较没有是非,不叫人操心的事去做吗?” “他有他的想法。” “我也有我的!” “琼芳!”柴昱温柔、委婉的劝道:“官国威不是那种可以让人牵着鼻子走的人。而且如果他有能力开酒廊的话,想必他就有本事可以摆平那些大小麻烦或问题!” “你总是帮他!” “你可别把气迁怒到我这里哦!” 靳琼芳辩不过柴昱。 她现在除了接受事实,接受官国威和他开的酒廊外,否则她就只好就此埋葬所有对他的感情,接受吴文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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