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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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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伟刚睡不着,从国外回来,在101没有买到任何东西,他愤怒又不解的返家后,整晚一直都睡不好。即使白天再累,睡眠也是断断续续,他一直翻来覆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折磨”他。 在国外时,他曾要助理安排了几场社交宴会,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试试其他可能,因为对他有兴趣的女人太多了,只要他勾勾手指,那些女人莫不像是潮水般的向他涌来,但是…… 他不要。 他不想。 这一会儿,他却站在她小小的床边,像个失心汉似的盯着她的睡姿,一颗心还蠢蠢欲动……他是怎么了? 任瑶瑄在熟睡中正作着好梦,她梦到毛伟刚,梦到他带她去垦丁度假冲浪,他们俩手牵着手,就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而当他的嘴要覆上她的唇时,不知道是她害怕,还是感觉到了她的床边有人,她猛地惊醒—— “啊——”本能想要尖叫。 但是毛伟刚动作更快,他敏捷的往她的床边一坐,一只大手捂住了她即将发出尖叫的小嘴,眼神温柔中有复杂的情绪。 “是我。”他画蛇添足的表示。 任瑶瑄松了一大口气,安静了下来。 毛伟刚没有收回他的手,原本捂着她嘴的手,仿佛由阻止变成了一种爱抚的行为,手指在她的唇边摩挲,好像有深深的依恋,甚至在碰到了她的唇瓣时,他也没有缩回手。 她露出不解又迷糊的眼神,觉得很意外,他从来不曾半夜到她房里来的。 “怎么了?”她发出声音。 好像魔咒被破除了一般,毛伟刚默默地抽回了他的手。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明明滴酒未沾,神智清醒啊! 任瑶瑄不敢再躺着,虽然她衣着整齐,可是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怎么说都容易引人犯罪,于是她几乎是弹坐起来。 “现在是几点了?”她没看墙上的时钟,直接问他。 “三点。” “你失眠吗?”她关心的问。 毛伟刚没有吭气。 “要不要我泡杯牛奶给你喝?”她以为他是要叫她起来伺候他,当他的佣人。 他的双眼带着一抹情欲的火焰,他知道她看不出来,她太放心、太没设防,她一直认为他对她不会有任何遐想的念头。 但,那是一开始,现在…… 任瑶瑄真的没有想歪,因为他一开始就已经把他的想法摊在阳光下,所以她没有预设任何他也喜欢她的可能,只是坦荡荡又无辜的看着他的双眼。 “哪里不对劲吗?”她又问了。 全部都不对劲! 毛伟刚差一点就直接把她往床上推。 他为什么要忍?她是他的妻子,虽然他把她当佣人,可她还是他的妻子,他甚至帮苏光磊解决了燃眉之急的债务。他花钱娶了这个女人,难道不能对她为所欲为吗? 他不能吗? 感觉到这小小的空间愈来愈令人喘不过气,好像有一种窒人的情欲氛围在扩大,纵使任瑶瑄不解人事,可是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在一个又小以窄的空间中,对方眼中有火,不肯离去,在半夜三点,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时…… 她怕了。 任瑶瑄带着恐惧和一些她自己也无法形容的……窃喜,他是想“怎样”吗? “你……”她朱唇轻启。 “瑶瑄,如果你不是苏光磊的女儿……”毛伟刚似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有一刹那的闪神,她想要告诉他,她是任瑶瑄,不是苏宝媛。 “我恨他,你懂吗?” “我懂,可是……” “你是他的女儿?”毛伟刚说完,猛地由床沿走向。“光是这理由,我就不能碰你!” 能说什么?她只能沉默,只能让他继续误会下去,就算有天谜团解开了,她恢复了原本身份又如何?也还是配不上他。 一个平凡的小会计。 一个是富可敌国的男人。 她不会奢望“麻雀变凤凰”那种事发生在她身上。 毛伟刚连连深呼吸,好像是在逼自己不要因为一时的昏头而失去理性。他讨厌苏宝媛,他不会和她上床,他不会像个饥渴的男人扑到她的身上,天底下多得是女人。 “没事了。”他目光冷冽,转瞬已回复平静。“你睡吧,没有事了。” 这下她哪还睡得着?任瑶瑄瞅着他瞧。 “别忘了你五点就要起床。”他刻意换上冷酷的眼神。“苏宝媛,你放心,我对你还是没兴趣,不要以为你可以用性来控制我。” “我从来就没有——”她抗议。 “我不知道苏光磊是怎么教你的,但是你们父母俩不要作梦,我不是呆子,天底下的女人即使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想要碰你。” 听到这么恶毒的话,任瑶瑄白着一张脸,眼神流露出痛苦,像是被别人给予致使一击。 在意有多深,伤害就有我深,这是此刻毛伟刚的真实感受,他不想沦陷,所以他选择痛击她。 看到她红了眼眶…… 看到她那不堪一击的脆弱…… 表面上看起来是他赢了,其实—— 是他输了。 一整天,毛伟刚都心神不定、坐立难安。他没有吃早饭就直接离开家,因为他怕看到她那指责、憔悴或心碎的脸。 她好吗? 他不相信在他离开佣人房后,她还能睡得着,她今天白天会找时间补眠吗? 她的心情有没有平复一些?被他那么一折磨,她承受得了吗? 他真不该把自己的欲求不满发泄到她身上,她又没有错。 毛伟刚几次拿了手机,又颓然的把手机往办公桌上一扔。他能跟她说什么? 道歉?不可能! 讽刺?何必呢? 闲聊?聊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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