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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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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层一层的灯亮,他知道自己的窝已近,也知道他的荻蔚此刻一定还在床上酣睡。 结婚三年,他和他的老婆可说是聚少离多,常常不是在深夜就是清晨回家,开始她还会坚持的等,但是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懂得安排自己的作息,懂得照顾好自己。 钟荻蔚是个叫人放心的女人和老婆,她成熟,她不无理取闹,她冷静,她明事理,她是少有除了美貌还有内涵的女人,她是那种不会让男人和丈夫厌倦的女人。 如果说他非要挑她毛病的话,那可能就是子嗣的问题了。 她不知道是在犹豫什么还是迟疑什么,始终不愿意怀孕,始终有理由说服他,而他也自始至终的说不过她,事实上是他太爱她了。 现在的男女多半不讲“爱”了,一切都是以利益和金钱为出发点,有利可图才在一起,床头金尽就一拍两散,大家都不相信爱情了,而一桩美满的婚姻更加如同神话一般可称之为传奇了,合则聚,不合则离的态度和行为愈来愈明显也愈来愈被提倡。 电梯门开,他带着笑意走出。 他和他的钟荻蔚可不是如此,他这么想! 拿出钥匙,顺便瞄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才八点,他可不想按铃吵醒他的老婆,他宁可陪她好好睡到中午,然后温存一下享用午餐,或者是享用午餐之后再温存一下,次序是可以随他们的心意和“当时状况”而作调整。想到这里,他的笑意更深。 钟荻蔚在床上是意个尽责的妻子和迷人的情人的综合体,她让自己一直是他唯一渴望和爱慕的女人,也只有她才能激起他的狂热和欲火。 情况不对! 何启烈一踏进屋里就觉得不对劲。 他的第六感在提醒他,心中立刻升起了警戒的心,屋内的一切都没有变,相反的,阳光透过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射进,使得整个屋子闪亮、温暖异常,但是在这般暖意之下,他陡然的涌起一股恐惧感。 他几乎是立刻就冲进了卧室里。 卧室里空无一人,棉被叠得整整齐齐,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他立刻就知道这张床昨晚没有人睡过。 荻蔚在哪里? 他颓然的往床上一坐,怕事实会让他的双脚无法负担他的重量。 荻蔚没有叠被子的习惯,她更有随手丢衣服的毛病,她有本事让卧室看起来像一个廉价衣服拍卖场。起初他也看不过去,觉得她懒,没有效率,和她给人的形象不符,但是在她的“歪理”和撒娇之下,他妥协了。毕竟他在家的时间不多,而她如果觉得这样舒服的话,他也由她了。 但是她人呢? 昨晚他还托护士长打电话回来,她并不要交代要出去或回娘家的意思。 她会去哪里呢? 他起身四处搜寻,想找她留下的纸条或任何有关她下落的讯息,他甚至到浴室里搜寻,结果什么都没有。 当机立断,他立刻拨了荻蔚娘家的电话,或许昨晚她娘家临时出了什么事,她来不及通知他,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好过了一点。 电话一直占线中。 他挂上电话再拨,但是情形依然一样。 往床上一躺,他明明很累,明明需要好好的睡一觉,但是他睡不着,他习惯拥着荻蔚习惯嗅温暖、柔软的身体入睡,习惯嗅到她的气息,习惯碰触她的那种感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眼睛不经意的往梳妆台上一瞄,才发现整个台面上干净、空旷了不少,原来堆在那里的瓶瓶罐罐,荻蔚的那些化妆品、保养品和音乐盒、珠宝盒全不见了,连他们的那张结婚照也消失无踪。 他猛的从床上跃起。 这代表了什么? 他强迫自己走到衣橱前,手有些颤抖的拉开了衣橱的大门,心中仍抱着一丝的希望,他一定是想得太多了。 衣橱有一半是空的。 属于荻蔚的那一半是空的。 事到如今,他的脑海里已经组织出了一个大概,荻蔚要不是跟人家私奔就是离家出走了。 私奔是不可能。 那一定是离家出走了? 他狠狠的捶了衣橱的门,是他和荻蔚的认知有差距?还是他们对他们的婚姻有不同的看法? 荻蔚对他们的婚姻觉得失望、寒心? 她选择一走了之? 为什么? 怒火渐渐的凝聚、成形,一旦让他逮到她,他不知道是要掐死她,还是把她放在大腿上痛打一顿,或是好好的爱她爱个够,在床上解决所有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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