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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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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一脸不解的看着眉头紧揪的厉涅,“难道堡主不是在找小烯?” 他看了她一眼,不悦的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小月。 尹言烯站起身将剩下的碗盘收好,在洗了堆积如山的碗盘后,她的小手皱巴巴的,红肿疼痛得不得了。才想偷个空喝杯水,马上有个不识相的声音传来: “小烯,累不累?要不要丁大哥帮忙?” 以往没人敢这样同她说话,可现在不同了,她的身份和他们差不多,他们也不再忌讳什么。 “丁大哥,不必麻烦,这点工作我还做得好,多谢你的好意,何况你也有工作得做不是吗?”她礼貌的朝他笑了下。这情形天天上演,而她的回答也天天不变。 “那……这个给你吃,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没关系,我先走了。”再度失败,不过能看到她美丽的笑容也算值得了。 她伸手接过他给的橘子,“谢谢。” 厉涅握紧双拳,一脸怒意的看着这一幕,看着她接受别的男人送的水果,还目送那男人离开,他除了生气外,眼里更有着难堪,她有多久没对他笑了?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很好。” 听到这声音她怔忡了下,随即一脸平静的转身面对他,“堡主。”她对他几乎没有任何的温度,恭敬客气的态度,视他为高高在上的主人般。 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他心疼不已,不自觉的轻抚上她细致滑嫩的脸,“你瘦了……” 尹言烯没挥开他的手,只是愣愣的抬头看着他。他又恢复成以前温柔的样子,为什么? “累吗?”他温柔得似要化出蜜来,毫不掩饰对她的关怀。 “呃!还好,大家都很照顾我。”他突然的改变让她无所适从,心里除了疑惑外,也有丝欣喜。 说到大家,厉涅随即想到刚刚那名男子,柔情蜜意也随之消失。他恨恨的攫住她的下巴,眼神冰冷又凌厉的看向她。 “看来你的人缘不错,不少男人都愿意为你多做些事,你很高兴嘛!嗯?”他想问她跟那男人的关系为何,可就是问不出口。 她伸手用力的想扳开他的手,他弄疼她了,“你放手!”好痛,她的骨头快被他捏碎了! 他非但没有放开她,还一把抓住她的皓腕,“这是怎么回事?”原本细白的手怎么会红成这样?她是泡了多久的水? “你……放开……”她疼得几乎快昏厥过去,在他的手下,她的生命好似一点、一滴的在消散当中…… 看她痛苦的样子,厉涅这才知道,他的粗暴竟然弄伤了她,他马上放开她的下巴,改抓住她的双手,但小心的酌量施力,以免再次伤了她。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手不该是这样的。 “这很正常。”她冷冷的回答,下巴仍疼痛着,她再也无法相信他,他可以突然对她温柔关怀,可才一眨眼就又对她残忍,他到底是怎样的人?怎么可以变化如此之大? “别故意激怒我,你对我的态度不该如此。”温柔乖顺才是她该对他的方式,而不是这副态度冰冷的样子。 “对不起,奴婢会改进。”她谦卑恭敬的低垂下头。 “该死的,看着我!”他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心情恶劣极了。 闷哼一声,她也不挣扎,听话的仰起头看着他,“对不起,堡主,麻烦你松手一下,好让奴婢不弄脏你尊贵的身体。” “你……”他意外的看着她,很不喜欢她将自己贬得如此低下,她是故意的吗? “你在生我的气?”她是在气他这么对她? “奴婢不敢。”又来了,他要戏弄她几次才甘心?但她不会再受他的欺骗了。 “若堡主没什么事要交代,请容奴婢告退,奴婢还有工作得做。”她不想再见到他,原本以为可以毫无眷恋的对他挥剑断情,谁知她仍在乎着他,看到他只会让她感到心痛难当…… “别叫我堡主!”他是要惩罚她没错,但现在受罚的倒像是他自己,他无法忍受她这么无情的对他。 “那奴婢该唤你什么呢?”为何要生气,她都已经这样他还不满意蚂?那要做到何种地步他才愿意放过她? “照你以前叫的。”他想找回当初的烯儿,这个陌生的烯儿太残忍了。 以前……“厉堡主。”她从未叫过他什么,因为知道他会专心听她说话;况且她也不知要如何称呼他,索性便什么也不叫。只有当他开始伤她的时候,她便开始唤他厉堡主的。 “你……该死的!”她是故意要气他的! 趁他不注意,她轻轻挣开他,退了几步与他保持一段距离,“奴婢还有工作要做,先退下了。”轻福了个身,她转身就要离开,却又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该死的,那些工作就那么重要?”她连跟他多相处一会儿也不愿意?就这么想远离他? “堡主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交代吗?”何必这么生气?他不是不想见到她、宁愿从未遇到她的吗?那现在她要自动消失在他眼前,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要这么对他不容易,但她不想再受到任何伤害,这会儿既顺他的意,又能将自己保护好,这不是很好吗?若他能不再看到她,她想他会更高兴,而她也不必再让内心淌血,如此对他或她都是好的。 她就这么巴不得离他远远的?那些工作难道比他还重要? “好,既然你想做,我就让你做个痛快,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帮你的忙。”他要她对他求饶、跟他坦白、请求他的原谅。 尹言烯惊讶的看着他,她知道他向来说到做到,他对她真的无情,往日的怜爱如同过往云烟,现在的他就像个陌生人般。她早该知道,空有美丽的外表是最悲哀的事,她所得到的总是弊多于利,一时的宠爱往往敌不过岁月的消磨,他是个聪明人,很快就看清事实,对她自然也不再有情。 “奴婢会将堡主的话转述给纪总管,若堡主没别的事,请容奴婢告退。”她好累,好像打了一场战役般,而她却永远处在输的位置。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厉涅一时有些迷惑,烯儿会是匈奴国的公主吗?他的心里有道声音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事,可事实如此明显,他能不相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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