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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天傲公子果真俊伟不凡,雪蝉今日幸运得以相见,可真是莫大的福气。那姑娘的下巴好似就搁在他肩上,呼出的气息喷向他的脸颊,若有意、似无意的挑逗着他。

  天做易完全说不出话,他瞠大眼看着前方,将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的雪蝉,双手正在他胸前游走。

  雪蝉姑娘……主动的姑娘不少,但这么大胆的她还是第一位;虽然声音让他不甚满意,但刚刚玉姑娘也说了,雪蝉姑娘喉咙不舒服,平常她的声音肯定不是这般低沉得像个男人。

  叫我雪蝉。雪蝉在他耳边轻呼了口气,挑逗意味十足。

  雪蝉。美女的要求他从不拒绝,更何况这也让他觉得跟她更加亲近。

  咱们这样……不知为何,他有种别扭的感觉,好似他才是那个被动的人,这角色合该是她才对,怎么反倒变成他了?

  您放心,这儿没别人。雪蝉将手探进他的衣襟,大胆的举动令他咋舌,却也同时让他感到欲火焚身。

  他按住胸前游移的手,几乎脱口而出的呻吟立时停住,将胸前那只略嫌粗糙的手拉出来仔细一看竟然比他的手大,也比他的还要粗糙!

  您在帮我看手相吗?雪蝉又朝他耳畔吹了口气,但这次却没让他情绪高昂,反而头皮一阵发麻。

  天做易转动他那略嫌僵硬的颈子,突地,他马上被压在桌上,而在他身上的,正是那粗糙大手、低沉嗓音的主人雪蝉。

  一个肩膀比他宽。手臂比他粗、身材比他高大。浓妆艳抹的妖怪!

  他差点惊叫出声,一看就知被吓得不轻。

  这、这就是雪蝉?那个让他兴致高昂、欲火焚身又充满美丽幻想的雪蝉姑娘?

  天!瞧她这模样,他怎么会把她给想象成……

  天哪!这一定是恶梦,他肯定是做了恶梦,再睡一下恶梦就结束了;可若不是梦的话,他只要一昏过去肯定会失身,到时她若要他负责娶她的话,他不就……

  您怎么了?不舒服吗?雪蝉将身子压低,让他更清楚的看清她为了他特地打扮过的大饼脸。

  天傲易一手捂着嘴,一手想推开这个将他压得动弹不得的妖怪;但受到惊吓后的他除了脑筋不清楚外,连手也跟着迷糊,竟罩在雪蝉的胸前。

  对不起,这是意外、意外,在下绝没有轻薄你的意思,你……他有些慌了,真后悔来这一趟。

  天傲公子,奴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您这般轻薄奴家,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奴家的清白该找谁负责呢?她的脸几乎要贴上他的,语意暧昧不明,但任谁都听得出来她的企图。

  意、意外,这都是意外,何况你刚刚也说了,这里没别人。开玩笑,要是让这妖怪给赖上了,他不如直接去跳河!

  可是您已经碰了奴家清白的身子……为了让他明白,她还将胸前两团圆圆的柔软朝他挤着。

  我说过那是意外,何况……何况他是死也不会去碰她的,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他也不会碰她分毫,他比她更怕失身呀!

  您不要奴家了?刚刚您不是还……她黯然失色的半垂眼眸,涂得鲜红的唇微微撅起。

  我刚刚说了,那是意外。他一股作气地将压在他身上的沉重身躯给推开,飞也似的往门口冲去,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失陪了。他发誓,今年绝不再踏进契海楼半步,今天这件事就当它是恶梦一场,他是连想也不敢再想。

  看他逃离的模样,仿佛是什么妖魔鬼怪在身后猛追着他似的,一眨眼,天傲易的身影便消失在走廊上。

  压抑的吸气声及不大不小的碰撞声从纱帐后传来,那位让天做易俊脸一阵青白的雪蝉姑娘掀开纱帐。

  不必憋笑憋得那么辛苦,还有,别把人家的柱子给撞坏了。不必问也知道玉灵剑在笑什么。

  拉过她,审视的勾起她的小脸,查看她有没有因撞得太用力而伤了小脸。

  没见过有人笑得直拿头撞柱子的,她是第一人。

  玉灵剑笑得连眼泪都溢出来了,尤其又看到眼前这副尊容,她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雪蝉也就是天傲残,不悦的撇撇嘴,任她趴在他身上笑个不停。

  若非担心她遭弟弟天傲易辣手催花,他也不会一时心软答应帮她演这角色;他如此牺牲,她却还有脸笑得如此开心。

  这女人未免太得寸进尺了,以为他没脾气吗?

  她很想停住狂笑,但却怎么也停不了,一想到刚刚的景象,便足以让她狂笑三天了,再看到天傲残这副模样……哇哈哈……

  他不悦的撇下她,恨恨的转身将脸上让人吐血的浓妆洗掉,然后再将身上那套可笑的女装扯去,粗鲁的动作明白的告诉她,他、很、不、爽!

  看他气成这样,她终于肯收敛点了,但脸上仍是那刺眼的笑,整个人好像刚看了场绝佳好戏般乐不可支,连身边的空气都是快乐的,与他周遭的阴沉气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居高临下的瞪着坐在地上仍笑得不能自己的玉灵剑,只要抬腿,他就能把她给踹得贴到墙上。

  但想归想,他还是踹不下去,反而动手将她给拎了起来,放到桌上坐着,恶狠狠的瞪着她。

  呵呵,别绷着脸,这样容易老喔!玉灵剑笑嘻嘻的伸手捏他的脸,很努力的想把快乐感染给她。

  她表面上虽笑得开心,但心里还是有些怕他会扁她。他的拳头那么大,被打到一定很疼,为了她的小命着想,还是别让他的脸再铁青下去才好。

  她虽爱玩,可也怕死。

  很好笑是吧?他仍是绷着俊脸,两手撑在她身边瞪着她;脸上的妆及那身可笑的女装虽已不在,但那耻辱还是缠在他心头。

  而这一切,都是她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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