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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就是、就是非礼勿视嘛!孔老夫子说的。”面她这念过几年书的乖孩子当然不能违背礼教,既然不能看的她就不看,这理由够充分吧!

  “非礼勿视?”原来他的魅力还是比不过孔夫子的一句话,真可悲。

  “你要听理由我也说了,你可不可以让我远离这种‘生死一瞬间’的感觉了?”

  现在这样真的好危险呐!若他一个不小心松了几根手指,她不就摔定了吗?

  现在看来,会认识他也是挺衰的。

  他一把拉起她,算是接受她的理由,却又将她安置在他怀里,让她除了“视”

  之外,还“碰”到了。

  “镜月公子、祁大少爷,你这样……”她好想指死他!他这分明是故意的。

  “再睡一下应该可以。”看这天色,他们能休息的时间也不多,等会儿肯定还要继续跑给那些人追。

  “你离我远一点我就睡。”她的名誉全毁在他手上,她真的好衰,爹呀,您女儿我成了残花败柳,您准备养我一辈子吧!

  “这床铺就这么丁点儿大,你是要我远到哪儿去?”都已经同床共枕了,到现在她才来矜持有用吗?

  “这是我的床。”是他这强盗跑来跟她抢的他还有脸说,若非昨儿个晚上真是太累太困了,她才不可能跟他一同睡呢!

  “谁说的?”

  “这本来就是我的床,你的房间不是这间。”早就安排好了不是吗?他却在她沐浴时跑来强占她的床,害她根本无法再要一间而必须与他同床,她的人生全毁在他手上了。

  “不,这是‘我们’的房间。”他故意强调“我们”这两个宇,不意外地看到她惊讶的瞠大眼,“在这种地方是不可能独睡的。”她真是太单纯了。

  “可是你不是丢给老鸨很多银子吗?”这样还不能要两间房?未免太贵了吧!

  “若你想睡到一半被姑娘‘吵’醒的话,是可以独自睡一间房。”但她愿意他可不肯,尤其是这种地方还有那种特殊癖好的姑娘,若他不是和她同房,她可能被“吃”了也还不知道为什么。

  “我曾说不要任何人来打扰的。”她不用人伺候,这不是更好吗?这样她们都不必忙了。

  “若有用的话,刚刚那两个是什么东西?”她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这里是妓院,不是一般的客栈,你说要住这儿,就要有随时应付姑娘来骚扰的心理准备。”

  更何况他又不是那种长得一脸肥相的大爷,就算没银子,恐怕也会有一堆姑娘抢着伺候他。

  “你为什么不早说?”呜,害她名节都毁了。

  “就算是住客栈你也不能独自睡,那里更危险。”连妓院他们都有办法追来,客栈恐怕更早就被发现。

  “如果你早说的话,我就能跟她们多要条被子。”害她想和他保持距离都没办法离太远,一条被子两个人盖真的不够。

  “你就只是要多要条被子?”他还以为她想到了什么办法,可以不跟他同床共枕。

  “嗯。”多条被子把自己包起来,这样就算掉到床下也比较不会摔得那么疼。

  她突然撩起裙子,“你看;都破皮了啦!刚刚那女人竟然把我踹下床。”好可恶,还好她没撞到头,不然这下子不变白痴才怪。

  “真可怜。”说出来的话好像很同情她,可他的表情却不是这样,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这类跟他没多大关系的话。

  “我是倒霉,在睡觉中被人踢下床,要是我真的摔断脖子,那人就变成杀人凶手了。”到头来对方也倒霉。

  “看来我刚刚应该让她摔更远。”对女人,他总会手下留情,不过这次他是真的想再将那害她受伤的女人给摔出大门。

  “再远就死了啦!”他太暴力对她也不太好,谁知他会不会有一天将暴力用在她身上,若这样就真的换她死了。

  砰!几名男子气冲冲的闯了进来,手上都握着刀剑。

  “想活命就把东西交出来。”

  他们不必多说,镜月祁与凌曲幻也知道他们想做什么,看来他们要再休息是不太可能了。

  “请问你的脚怎么了?别看别人,就是你。”凌曲幻自在的询问最左边的一名男子,她看他进来时走路一拐一拐的,脸色也相当难看,好像正隐忍着极大的痛楚般。

  “问你的男人刚刚做了什么好事!”说到这里他就有气,一行人被鞭子打了出去,每个人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擦伤,可只有他最严重,而且还扭伤了脚被嘲笑,这口气教他怎么也无法吞下去。

  她的男人?

  她慢慢的转头看向身旁的镜月祁,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马上自他身边逃开,“我不认识他,你们有什么新仇旧恨请自行解决。”不趁此机会摆脱这些人的话,她不就永远都别想好好睡个觉了。

  “等等。”

  咻的一声,一条长鞭倏地缠上她的腰,将她又拉回床上去。

  她早就看这条黑色的鞭子不顺眼,早知道就把它丢进河里,免得来碍她的好事。

  “现在要跟我划清界线不嫌太晚了吗?”

  他又露出那令她感到头皮发麻的笑容,看来温柔迷人却也危险极了。

  “没必要两个人一起牺牲嘛,而且你若出了什么事,我也好帮你处理后事。”

  她总不能让他烂死在路边,“而且你放心,我不收你银子,还会帮你弄一个超盛大又气派的丧礼。”

  “嗯,再继续说呀。”很好,要看他死是吧!

  “开玩笑的啦,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的。”她还没心肠歹毒到那种地步,“不过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可能会死翘翘了。”她什么都不会,连跑都跑不赢人家,坐以待毙的话或许还能死得舒服些。

  “你不是想跟他们讲道理吗?现在就是个机会。”他给她机会,“要说什么尽管说无妨,我保证他们无法走近你五步内。”他说到做到。

  “那你那张藏宝图要不要交给他们?”她要讲理当然少不了主角,没了那画轴什么都不必说。

  “不。”他简单明了的拒绝。

  “连考虑都不考虑一下?这样我谈判没筹码耶!”既然他都保证他们无法近她的身,那应该是不会打输才是。既然如此,她当然就从“坐以待毙”升级为“略胜一筹”,“讲道理”自然也变成“谈判”了。

  “你不需要筹码。”他的黑鞭就是筹码。

  的确,她又没有欠他们,他身上的藏宝图也跟他们没关系,她根本就不必有筹码。

  “你们到底是说好了没?东西还不快交出来!”一群人不耐的扬声,理直气壮的好像是来拿回属于他们的东西一样。

  “交什么交,东西是你们的吗?”他们简直跟强盗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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