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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练均行忍着满腔的怒气扁扁嘴,一点自觉也没有的仍以恶狠狠的目光瞪着一旁的练君行,再次把所有的错全都推到她身上。

  ‘兄台,小均年纪还小,也……’段玉慑担心的道,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原本架在练均行脖子上的剑收了起来,这才赶忙道谢。

  才刚脱离危险的练均行立刻躲到段玉慑身后,防备的眼直瞪着聿灵枫,还不忘分神去瞪站在一旁的练君行。不过她不敢再乱开口,刚刚她真的以为会被那男人给杀掉,她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恐惧。

  ‘枫,你要杀她吗?’练君行问着,她看那姑娘的表情好像很害怕又很生气的样子。

  ‘你要我杀她吗?’真该给那女人一点教训才对。

  ‘都可以。’她无意见,当然也不会帮她求情,人生本无常,任何人随时都可能会死,她不想阻止任何该发生的事,她只要枫别离开她就好。

  不愧是他喜欢的君儿,连想法都跟一般人不太一样,他不相信她是因刚刚那女人的话而记恨着;只怕她是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这样她也不反对他杀人,或许他该庆幸没人教过她。

  ‘如果她再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我不会再放过她。’他温和的说着,除了练君行外,其他人都听得出来他语气里的寒意。

  他将练君行抱上马背上坐好,自己也跟着上马。

  ‘段公子,你若想长命百岁,最好换个未婚妻。’说完他便策马离开,留下气得跳脚的练均行和苦笑着的段玉慑。

  ‘枫,是不是只要有能力就能杀人?’练君行抬头问聿灵枫,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杀人与被杀?

  她不知道杀人与被杀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被留下来的感觉,那感觉很不好,她不想再经历一次被留下来的滋味,如果枫发生了什么事,她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再也不当被留下的人。

  ‘不是,谁都没资格去杀害别人。’光听她的声音他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那你刚刚不是说真的?’是吗?

  ‘吓吓她罢了。’顶多是给那女人些许难忘的教训,他不会真动手杀了她,就如段玉慑所言,那只会弄脏他的佩剑。

  ‘那样没关系吗?’吓人应该是比杀人好一点,不过她不会想去吓人。

  ‘适时的警告是必须的。’他再不稍有行动只怕那女人的话会越难以入耳。

  ‘警告跟吓人是一样的吗?’这两天枫不在时,连樱有教她一些事,她已经不再那么茫然无知了。

  ‘就今天的事来说是一样的,她吓着就不会再多说什么。’若君儿知道那些话是何意义时,不知会有多难过。

  当人真辛苦,要记得那么多的事,一句话就有很多种意思,有时候又是一样的意思,她要学会当个人好像要很久。

  ‘其实,那些人可以吓我们就好,为什么要杀了爹娘呢?’她脑海里总会不时的想起那躺在白雪上的至亲的尸体,‘不管是警告还是吓人都好,他们为什么要杀了爹娘,还有其他人。’他们都是为了她而来,所有人会死都是因为她。

  ‘有些人是不讲理的,他们做事没有道理可言,别再想了。’他抱紧她,不让她感觉到任何的孤独,她还有他不是吗?

  道理……什么才算是道理?有道理杀人,没道理也能杀人,杀了人能怎样吗?当人真的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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