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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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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口气,顺过呼吸;“不要脸的假冰块!”她决定对他改变称呼,“你最好弄清楚,这里不是你的战场,我也不是你的俘虏,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会大叫,把整个坊里的人全都叫出来!”她祭出最后的武器,“你不要逼我。” 他笑:“我不反对。只不过,如果大家误会那是你欢愉的尖叫,我怕你会觉得不好意思。” 她气得发抖,——鼓作气推开他的胸膛,膝上——提,狠狠地往他的鼠蹊部撞过去—— “该死!”一声足以撼动小屋的低吼自他紧闭的牙关间进出。他弯下腰,脸色发白。 这样的反应让她忍不住后退,直贴在木墙上。 有……有这么痛吗?她张口结舌。 “你……还好吧?”她有些担心地问,却不敢靠近他。 他弯腰,一手撑在墙上,半天无法说话。待缓过一口气,他抬起头来看她:“你觉得我看起来像‘还好’的样子吗?”他咬牙,额上布着一层细汗。 看起来——似乎真的很痛的样子,她咬住下唇:“需不需要我……帮忙?”’她稍稍靠近了些。 “帮忙?”他恶狠狠地瞪她一眼。 “好……好吧!”她后退,“既然不需要帮忙,那我睡觉好了。”说完,一溜烟就钻进她原就铺好的毯子里,连头都埋得不见影子。 瞪着她半晌,他才叹息。 谁要他找上了这样的女人! 不过,他仍是微笑。纵然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中,她仍是替他铺好了被毯。 这表示什么呢?望着蜷缩在角落的小身影,他似若有所思。 如果她想继续胡闹的话,他绝不奉陪。 一句话不说,他和衣躺下,双手枕在脑后。女人,真是他见过最麻烦的东西!他合上眼。胸臆间充塞的却尽是她温润的体香。 良久—— 久到以为她睡着了,突然,她却以极小的声音问道:“你今晚上哪儿去了?” “你没睡?”他有些讶异。 干脆,她翻过来,半撑起身子面对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而他,仍只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望她:“而你还欠我一个道歉。” 她僵在当场。 “我为什么要道歉!”明明错的就是他。可她心知肚明,无论谁对谁错。她都不该“那样”对待他。 他挑眉,一句话不说,只是望着她。 “好吧,算是我不对。”她无法忍受良心的谴责,毕竟,她似乎对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我不应该……”她瞥向他的鼠蹊部,旋即收回了视线,“它看起来,应该……还好吧?”虽然被衣裳遮住,可看他的样子,像是已经恢复了大半,应该不至于很严重才对。 “嗯哼,如果你说的‘还好’,是不至于造成永久性伤害的话……”他垂下眼既看了看,“它是还好。”他语带嘲讽。 她那一记,让他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幸好,已不似刚才那样难以忍受。 “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她恼羞成怒。 “我希望?”他望进她的眼。他可以得到他的希望吗?“我希望,你属于我。” 属于?骆千云缓缓坐起。 他希望她属于他?“你,以什么资格这么要求我?”不是气愤、也不是质询,只是,提出她内心的疑问。 他视她为什么? 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一个慰藉他旅途寂寥的女人?还是——他尊重,并爱怜的女人? 在方才的沉默间,她不由自主地思索着她与宗凯之间的感情。回忆过去的点滴,似乎,不,应该是说,她竟发现,宗凯从来未曾真正爱过她;而她,也不爱宗凯。 兄妹之情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并不是男女之爱。 而这样明显的事实,他们两人竟从未发现? 或是,只有她自己未曾发现?忆起订亲时宗凯脸上的犹豫,她当时还以为那是因为羞赧。 她不想也不愿承认冰块说中了事实。 但至少,宗凯懂得尊重她。 “资格?”他对她的问题不解。他要求她?不,她根本就属于他。 她死心了。 从他的回答和脸上的神情,她就已经可以确定,他根本从未考虑过他们之间的问题。 纵然清楚,但她的心仍忍不住隐隐作痛,像是被人狠狠割了一刀。 “没什么。”她主动结束这个话题。如果他从未考虑,又何必多谈,“我只是要跟你说清楚。昨夜……一切……都是个错误。”她咬住唇瓣,“我希望,这个错误不会再犯。” 从现在起,她要与他断得干干净净。 “错误?!他几近震怒,捉住她的双肩。她竟将他与她之间的一切视为错误?! 她皱眉:“夜深了,你一定要这样吼吗?”该生气的应该是她,他又何必震怒,“而且,我只是问你今晚去了哪里,你别答非所问。” 他一把捉过她:“我不允许你这样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警告她。她将他看作什么了,“喜欢答非所问的是你!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在我今晚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而且,我们不需要一次讨论两个问题,尤其其中一个根本不需要讨论。”他极为不悦。 ‘好吧,我同意一次一个问题。”她点头,“那么,你今晚去了哪里?”她再一次问。 他忍不住咬牙。问的是她、逃避的也是她,她从来不敢正视他们之间的感情:“李金富的宅院。” “李金富?!”这是她未曾料到的答案,她大惊失色,“你到那儿去做什么!这么危险的事,难道不怕被他发现,万一你要是让他给捉住了,要我怎么救你!”她光是想,一颗心就要跳出胸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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