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就知道!他这人,平时看似呆板,损人的功夫倒是一流,竟还拐着弯骂她,“我才不像你!”处处帮人、处处留情,谁知道他安什么心。
幸好她聪明,没被他给骗了。可以想见,不知已经有多少女人被他这“习惯照顾人”的习惯给害惨了。
薄情郎、负心汉、没良心的家伙!
“你当然不会像我。”他回答,嘴角微微上扬三分。
渐渐地,他发现,他身上似乎也有轻松的一面,尤其在跟她相处的时候。
没想到跟她斗嘴竟也可以是一种乐趣。
斗嘴?他有些愣住了。
如果让将军和他的手不知道他会跟一个女人斗嘴,只怕没有人肯相信。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更忍不住往上扬了扬。
“啊?”她瞪大了眼,弄不清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我可比你坦率多了。”
“你坦率多了“她差点昏过去,“拜托——你这个冰块,一天说不了十个字半天挤不出一个笑脸,你坦率?我还坦荡荡呢!”亏他说得出口。
他挑眉:“随你怎么说,快收拾东西,我们准备出发了。”他结束这次对话,任自对她下令。“我——”她活还没说完,他便转身忙他自己的事去了。
“你——我活还没说完呢!我可警告你,你少用那种该死的命令口吻对我说话,我可不是你军营里的兵!”她气结。
这人,究竟是怎么了?
瞪着他的背影,她满心疑惑。好像,他的态度跟以前有那么一点点不同,可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
算了,不想了。要做的事可多了,她才不想在这冰块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只是奇怪的是,他今天看来似乎心情很好。
为什么呢?
是因为他身上的绿染快掉光了吗?
或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遇上了什么好事?
该不会是跟她有关的吧?
还是,这许多问号,想得她头都疼了。
“骆千云,你走不走?”他牵着匹骏马,在门外朝着她喊。
“啊?喔!要出发了!”她一慌,连忙抓起包袱跟上。
水柔可是她的好姐妹,无论如何,她都得赶上她的婚宴才成。其他的,只好等以后再说吧。
至于这死冰块,等到了将军府,她一定要在那个责虎将军面前好好参他一本。
“这一路,路途遥远,我们不会有多少时间可以休息。而有一半的时间都要露宿在野外。”他勒马与她并骑,向她解释一路上可能遇到的情况。
他有些担心她能否承受这一路的辛劳。
“谁怕谁啊,你可以做的事,我骆千云没有理由做不到。”她骄傲地昂起头。
瞅他那眼神,一副怕她吃不了苦的样子。
要是她真吃不了苦,还能撑到今天?他也太小看她了。
他斜瞥了她一眼:“女人太好强,没有好处。”他提点她。
坚强可以,但好强对一个女人来说,太吃亏了!
她的眉心整个儿揪紧。他认为她只是想逞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你又想数落我什么?”
“女人本就该让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用不着逞强。”他望着她,“否则,就不可爱了。”
“你——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又老、又不可爱就对了!”她握拳。
死冰块、臭冰块,她真想上前去海扁他。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他直视前方,不理会她的怒气。
他当然知道他的话会引起她的误会,但若不点醒她,她一辈子也不会知道。除非,她能遇到一个欣赏她这烈性的男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这样说,要我怎么想。”她一伸手,拉住他的马缰,“冰块,我告诉你,别以为只有男人可以挑女人,女人也挑男人的。像你这种成天寒着一张脸,像个冰块似的不解风情的男人,才是女人最讨厌的对象。”她反击回去。
他的马儿似感受到她的怒气,慌乱地踏着步,也同时影响到她坐下的驯马。
“放手!”他命令。
这蠢女人,知不知道她随意抓住别人的马缰是多危险的举动。他的骑术是足以应付一切,但他不以为她有同样的能耐。“不放!”她倔强地紧捉住他的缰绳,“除非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你……”此时,她的马儿突然立起。
“啊——”察觉到不对,她失声惊呼。
“骆千云!”该死!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低声诅咒。一个使劲,他拉住受到惊吓的马匹,伸出一手,顺势就将她带进了自己怀里。
“叫你放手,为什么不放!”他吼她。
她瞪大了眼,眼底充满了惊惶:“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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