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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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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间绝色,却是一个巫女。 “时辰到了,祭塔仪式即刻开始。”她下令。声音虽柔,却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威严。 无心、无情,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巫女。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明白白姨所说的话。 如果不能无心无情,此刻,她或许早已承受不住失去白姨的痛苦,和再次见他的心痛。她知道,他不会说出与她之间的一切。她无法解释为什么,但她就是知道。当听见他名字的那一刹那,她的心整个紧缩了起来。 他与她,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护国将军。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会是他真正的身份。在这些日子里,她根本被感情冲昏了头,从未曾想过他是谁?从何而来?她甚至在完全不了解他的情况下,将自己给了他—— 可她真的完全不了解他吗? 她记得他的一切。他身体的每一处、他的笑、他的怒、他的温柔和他的坏脾气…… “百合巫女,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拓拔鹰问。为着巫女短暂的失神而有些惊异。 是因为初继任巫女不甚熟悉情况?还是,这个百合巫女的灵力,更甚前任,所以她已经开始与神沟通了?! “拿着这个。”她回过神来,递给他一个尖塔形的香柱,一切自然得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诚心地祈求神的指引。” “只要诚心祈求,神会应允我所有的请求?”宇文竣接过她递来的香柱,突然开口。一双黑眸紧盯住她,声音低沉而暗哑。 这么说来,她口中的白夷其实是——白姨?那个前任的巫女?而她竟该死的对他隐瞒这一切! 她的心震动。“这要看……是不是该做的事。”她垂下眼睫,不愿、也无法正视他。 光是他的眼神、他的话语就足以轻易动摇她。她害怕自己会再次失控,而她不能让自己这么做。她力持镇定,但身子却不住地轻颤。 “该做的事,又该由谁决定?神吗?”他的眼神不放过她。“许多明知不该做的事,往往是人们无法抗拒……却又渴望的事。” “竣?你在说些什么?”拓拔鹰疑惑。竣向来不是会去探讨人生哲理或种道之类事情的人,怎么一到了这儿,却变得不一样了? 该不会,他是看上了这百合巫女? 思及这样的可能,他不禁皱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人之常情。竣平日喜好在女人堆之间流连,他自不会有意见,可这回竣也太……他该不会忘了,百合“巫女”的身份了吧? “我的话,是说给听得懂的人听。”回答这话时,宇文竣的双眼不是看着拓拔鹰的。 她怎可以如此无情?! 自她略显苍白而冰冷的脸上,他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若要说有,也不过是她眼中一闪而逝的……他无法解读的情绪。 她真以为,他们之间可以就这样——一笔勾销? “请你们在神坛前跪下。”她指挥着。“当我在进行仪式时,诚心祈求神的指引和祝福。当接到神谕的时候,我会让你们知道。” 事实上,在说这话时,她是有着极大的担心的。 在这之前,她并未正式主持过这样的祭典。而就算曾有过不寻常的情况发生在她身上,也仅止于一些不清楚的画面和声响。如果……无心无情才能做好一个巫女的话。恐怕,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无法胜…… 但她必须! 深吸口气,她低喃着再熟悉不过的咒语。 几乎是在同时,一幕幕影像旋即出现在她脑海,即便是闭上眼,她仍可以清楚地看见眼前的一切。 两匹马。 两匹朝着神秘国度前进的马。马上坐着的是……心念一动,画面随即在她眼前清晰起来。是他们——拓拔鹰与宇文竣。 “你们必须离开鲜卑,到另一个神秘的国度去。”她解读着神的旨意。 离开。这是不是代表,他与她,永远不会再见?突如其来的纷乱和心痛扰乱了她接收的讯息,画面顿时变得模糊而遥远。 不,这样不行。 她收摄心神,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离开?为了什么原因?”拓拔鹰开口。“你所说的……我的意思是,神所指示的神秘国度又是哪里?它要我们到那儿去做什么?何时才是离开的恰当时机?” 虽然,他并不相信所谓的巫术和神迹,但数次入塔,他的确亲身经历了一些不同于寻常的情况。所以,若是对鲜卑有益的事,他并不反对去做,这是他身为一国之主的责任。 大唐。 再清楚不过的大字印在脑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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