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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很快地摇头,“不会,但是这可能会造成公司的损失。”

  在韩看来,钟少谦没有什么大缺点,唯一的毛病就是爱开玩笑,让人分不清他话里的真实性有多少,自然无法给予他全盘的信任,而这点也经常成为公司营运上的致命伤。所以可以的话,韩会不惜代价地强迫钟少谦改正这个毛病。

  “你别开口闭口都是公司的事情好吗?”钟少谦叹了口气,“真怀疑你是不是过度欠缺安全感,所以成天以工作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当然不是。”韩想都没想便摇头否认。

  钟少谦无力地垂眉,“算了,不跟你辩了,我要去找那位落难的灰姑娘。”

  “什么落难的灰姑娘?”韩一把拉住钟少谦,“我们还得去开会,少谦,这次来台湾可不是来玩的,别忘了你肩上背着几万名员工的生计。”

  钟少谦把双手搭上韩的肩膀,敛起一脸的玩笑,语重心长地回应:“我知道,咱们特地从美国搭了十二个小时的飞机,为的就是视察台湾分公司的业务,并出席公司的年度展示会,对吧?我伟大又能干的好助手、韩汀崔斯特副总裁?”

  “既然你这么有自知之明,那么老是跷班又不到场开会的钟大总裁,就麻烦你移驾会议室吧,距离开会时间只剩下十五分钟了。”韩面无表情地从后头推着钟少谦,示意他往上走。

  “啐,真是的。”钟少谦喃喃抱怨着:“提到开会我才想到,这分公司是怎么回事?就这么凑巧,在我来台视察的期间电梯故障,这分明是在考验我的体力嘛!”

  “反正你欠缺运动,现在不正好补回来?”韩没理会钟少谦的抱怨,半推半拉地拖着他上楼。

  “什么缺乏运动?我每个礼拜都去游泳,你是忘了还是记忆力退化?”钟少谦对于友人的淡漠态度感到相当不满。

  “我没忘,只是你那样根本不叫游泳,应该叫泡水。”

  “什么呀,你就非得把我贬得那么低吗?”钟少谦再度停下脚步,无视于手表上的指针又往前移动了一个刻度。

  他双手抱胸、黑眸微眯,唇边流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反驳道:“我说韩,你对我到底是哪一点不满了?是薪水不够,还是假期太短,或者是福利不佳,让你每天像只扰人苍蝇,不停地嗡嗡乱叫?”

  “我说错了吗?”韩瞥了眼手表,很明显的两人是赶不上了,而且他也知道,不得到满意的解答,钟少谦是绝不会移驾上楼开会的,所以他只能叹气。“少谦,你每个星期叫一群女人在游泳池边陪你玩乐、开派对、做日光浴,你觉得那样叫运动吗?”韩定定地望向钟少谦,蓝眸里有着隐藏许久的质疑。

  钟少谦扯出一抹优雅的微笑,伸手挥了挥,像是要将两人间尴尬的气氛挥散,“我说韩,那你呢?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古板的死脾气太硬了;顽固不是不好,但偶尔要学着变通,在商场上才能无往不利,懂吗?”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别顾左右而言它。”这向来是钟少谦最拿手的一招。

  “好,算我怕了你。”钟少谦耸耸肩,“是,我是每个礼拜都找了票美女到家中来开派对;但是我工作了一整个礼拜,假日让我休息一下有什么不对?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不是吗?老爸他们也这么说的。”末了,他还不忘搬出已去世的长辈来壮壮声势。

  “休息?你那样不叫休息吧!不然你就不会在每个星期一开会时迟到早退,还在上班时打瞌睡。”韩毫不留情地反驳。

  “什么迟到早退?说得好像我在上幼稚园一样。”钟少谦夸张地笑着。“放轻松点,你太紧张了。”

  “全法尔公司的人,就连扫厕所的清洁工,都比你有紧张感。”韩终于忍不住了,细长的褐眉微蹙,一副风雨欲来的前兆。

  “韩,你不是真的在生气吧?”钟少谦微愣,“过去我不也这么跟你开玩笑?何况更过分、更夸张的玩笑你都听过了,怎么今天的耐性这么差?”

  “我不是生气,我是在担心你。”韩的褐眉蹙得更紧,“澳洲分公司的设立与否,关系多少合资计画,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先别管那票游泳池畔的美女是什么身分,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有未婚妻的人?你这么个玩法,万一事情传到邢家千金耳里去,那该怎么办?邢家也不是好惹的,加上邢伯父又是去世的钟伯父的好友,万一闹出什么问题来,你要我们俩拿什么去跟过世的父母亲解释?”

  一听见邢家千金,钟少谦的黑眸顿时失去了半分光彩。

  那是父母在世时为他定下的婚约。当初他与邢家千金邢芊芊因为相谈甚欢,所以才一时口快,允了婚约;但是他对邢芊芊只是单纯的友情,并没有爱意。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现在再要出口解除婚约,只怕好面子的邢伯父会拿他耗尽半辈子创立的“戚风集团”跟他们法尔公司杠上,那可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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