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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依邢未荷的推测,这个主谋者应该是想要抢夺财产的人,所以爷爷最不可能,不然也没必要安排她和白鸩见面:至於老爸,他虽然花心,却是巴不得自己早日出家,所以更不可能,而她两位伯父就很难说了……

  “我就是回来调查这件事的,不然我无法安心娶你进门啊!”白鸩往她的唇上一吻,若不是为了邢未荷,他也不会如此精心安排这场重逢了。

  “那你查出来了吗?”邢未荷一脸雀跃地问。

  “还没。”白鸩轻叹,“因为实在很难调查出什么。”

  虽然他心里对於想害他的人大概有个底,不过未有实证,他也不好说出自己的怀疑,

  “没查出来,那你不就不能娶我了。”邢未荷的一张小睑突然垮了下来。

  “这是两回事,只要知道有人想害我,记得多加防范,那我们就还算安全,所以……”白鸩牵起邢未荷的右手,抚摸著她纤细的指头,柔声笑道:“邢爷爷因为不想耽误到你的终生幸福,所以特地安排我们见面,为的就是让我们早点结婚。”

  “嗯!好啊!”邢未荷一听见可以早点嫁给白鸩,立刻开心的点头。

  “鸩,我只要可以缘给你就好,什么浪漫婚礼都不要了。”她扑进白鸩的怀里,低诉自己的不安。

  上次就是因为她坚持太多事情,才害白鸩差点送命,所以这次她只要能成为白鸩的妻子,什么部好啦!就算只让他们公证结婚,她都不在乎了。

  “那可不,上回坏了你苦心安排的法国城堡婚礼,所以这回我要好好补偿你,在这边办个盛大的婚礼,让你的朋友都来参加。”白鸩往邢未荷颊上吻了又吻,算是对她的补偿。

  毕竟要正值花样年华的邢未荷镇日枯坐在家里,只是守著他这个没名分的未婚夫,实在是种难熬的日子,但是……邢未荷却为他熬了过来。

  所以他当然要弥补她!

  “什么?让我的朋友参加婚礼?不行啦!万一有人认出你来,闹到连爷爷都起疑心,那该怎么办?”邢未荷紧张地抓住他,她已经失去白鸩一次,可不想再来第二次,让她又与他被强迫分开。

  “未荷,其实我已经向邢爷爷坦诚过了。”白鸩失笑地摸了摸她的睑颊,柔声安抚道:“关於我是白夜酒店的男公关的事,其实邢爷爷已经知道了。”

  “什么!”邢未荷错愕地进出惊叫声。

  “我已经想过,将来跟你一起面对煤体时,迟早会招来旁人的怀疑,到时候邢爷爷那边依然不好交代,所以就直接向他老人家坦诚一切,而他也谅解了。”

  想起邢又京在电话里惊愕的声调,还是让白鸩感到紧张,毕竟以他过去的身分要想光明正大的和邢未荷在一起,确实很难不引起旁人的质疑,但是要想日后不再起任何风波,最好的方法就是对邢又京坦白一切。

  为了让邢未荷安心,也为了日后的幸福,他暗中向邢又京说明事实;幸好邢又京够明理,在吃惊之余也颇能体谅邢未荷的心意,非但不怪罪他们,甚至暗中支持他们,否则他又怎么可能以法国酒商的身分,大方的和邢未荷见面!

  因此,他在法国弄了个假身分,让白鸩这个名字随著白夜酒店的首席红牌被撤换而一并消失;现在的他再也不是白夜的首席男公关,而是来自法国的酒商柏克森·艾德蒙。

  “那……如果有人认出你,坚持你就是白鸩,该怎么办呢?”邢未荷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毕竞她的白鸩可是魅力惊人,让人永生难忘。

  “放心,只要我矢口否认,再加上白鸩这名字在法国有死亡记录,而白夜的老板和邢爷爷又坚决不承认,那你觉得还有谁能够质疑我的身分?最后大家顶多只会以为,我是恰巧长得像你的旧情人,所以你才会在短时间内与我陷入热恋,甚至闪电结婚。这样一来,一切的问题就都解决了,是不是?”

  白鸩待在法国的这段期间,可不是闲闲没事做,为了伪造假身分,他在到法国之前其实就事先做过安排,只是没想到会遇上车祸,让他阴错阳差地将“白鸩”这身分完全抛弃。

  其实早在和邢未荷前往法国之前,他就想跟过去划清界线,所以便将自己的财产委托白夜老板处理,像那些女客送的名车、珠宝之类的动产与不动产,以及名下的房子,他全都一并处理掉。

  本来他是打算回国之后再拿钱,然后换个身分重新开始,却没想到“白鸩”这名字会被注上死亡证明,所幸白夜老板手脚快,早将财产变卖换成大笔现金;所以在他“假死”之后,财产才没有因此而被充公。当他私下和老板联络后,老板立刻飞往法国找他,让他可以买个新身分,甚至买下一座庄园,做起葡萄酒的买卖。

  也因此,白鸩变成了柏克森·艾德蒙,身分也从男公关摇身一变为法国酒商。

  虽然一切都安排妥当,让他有了新身分能够去找邢未荷,但是也因为这些琐事,让两人重逢的时间才会一延再延,让她多等了半年。

  “鸩好聪明喔!”邢未荷忍不住对白鸩投以敬佩的眼光。

  “我现在不叫白鸩。”白鸩轻轻捏了下邢未荷的俏鼻,“你要早点习惯,我现在是法国酒商,柏克森·艾德蒙。”

  虽然要邢未荷不露馅是有点困难,但是他不能再与白鸩这名字扯上关系了,

  “那我要叫你什么?总不能叫艾德蒙先生吧?直接叫你柏克森又不够特别……啊!我要一个只有我能叫的名字啦!”邢未荷拉扯他的衬衫撒娇著。

  “你想怎么叫都随你,但是鸩这个名字以后只有我们私底下相处的时候,或是在床上的时候,才准你用。”怎么说他都以这个名字活了将近三十年,突然换掉还是颇不习惯的,所以他倒不介意邢未荷在四下无人的时候直接唤他鸩。

  “哇!你说什么床上啊!”听到白鸩提起限制级话题,邢未荷忍不住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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