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吕玟君 > 鸳鸯路窄 >  上一页    下一页


  欧阳芩故意扭曲他的暗示,耸耸肩、摊摊手,“我明白了,两位之意就是要我离去不当电灯泡,好让两位进一步认识,小女子我恭敬不如从命,起而立行。”她转身提起两桶油漆就要往外走。

  韦季亭、张哲嘉被她突兀的举止愣住,两人异口同声阻止她往大门移动的脚步,“小芩,等等。”

  欧阳革转回头,唇角噙着党笑,“你们不用再解释了,我明白你们的心意,不打扰两位了。”她向他们眨眨眼,“两位何妨坐下来泡壶好茶,聊聊天交个朋友也不错。”不待他们有任何反应,她推门即走出去。

  韦季亭呆站在原位,眼巴巴地看她走出大门,脑筋尚未反应过来,怎会演变成这样呢?

  张哲嘉倒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态度,准备重新沏条,“韦小姐,坐呀!如小岑所言泡壶茶,交个朋友,相识即是有缘。”

  她坐了下来,好奇地问:“你不气小芩这种霸道行为?”

  “气?”他笑着摇摇头,倒杯茶给她,“小革的性子我非常了解,所以我根本不会对她生气,也请你原谅地,她只是觉得好玩,学起乔太守乱点鸳鸯谱,乱起哄。”

  他的回答让她产生又妒又羡的莫名情绪。这时室内突然安静下来,两人静静地品茶。

  韦季亭忍不住用眼角瞄他,看他还是那副沉稳、淡然的神态。

  “张大哥,你是否听小芩谈起我和她认识的经过?”她咬着下唇凝视他,骤然之间,她想知道他对她的评语,而且是一种非常在乎的心情。

  张哲嘉审视她美艳的脸庞,诧异她的问题,“我是方才才知道小芩有你这位家喻户晓的明星朋友,怎么了?”他温柔地问。

  她的心情霎时鳖个开朗、绽开美丽的笑脸,“没有啦,只是有点好奇,我还以为你熟悉小岑的每位朋友。”

  “我只认识欧阳翰和欧阳三胞胎,其余他们的朋友一个也不识得。”张哲嘉温柔地笑,“欧阳翰父女四人是非常特殊的人,尤其是三胞胎的芩、枫、岚,她们都有天生的魔力令人不由自主地去喜欢她们。迷人的特殊气质,悠游于自己世界的豁达心胸,不是时下一般女子所拥有的。而小芩的个性又是三姊妹之最。”他没有丝毫的保留说出自己的欣赏。

  韦季亭没料到他对欧阳芩、欧阳枫、欧阳岚的评价这么高,而且对欧阳芩的欣赏、喜爱又比枫和岚运多出许多,这代表什么呢?

  “你爱小芩?”她脱口而出。事后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气自己的孟浪。

  愕然地瞪着她,半晌,他放起眉头思索着,过一会儿才回答,“爱的定义很广泛,如果以我对小芩的观念,再加上对爱笼统的称,那么我是爱她的。”

  “如果你爱她为何不想抓住她朝夕相伴呢?”韦季亭也弄不懂自己的心态,就于是很想知道欧阳芩对他的意义有多深。

  张哲嘉吃口茶,暗暗地打量眼前的大美女,她为何这么在意小芩和他的交情?他把她当成朋友间的关怀,小芩有朋友如此也真幸运。他打心底为欧阳芩称幸,能得到好友全心全意的关心,比得金银珠宝还欢喜。

  他把她当成朋友,称呼不再是客气疏远,“季亭,你想想,对于像一阵阵自由的风,如野乌般自由的人,你妄想可以关住她、驾驭她。”他的眼里净是欣赏、坦然,“除非有一位各方面都比小芩更强、更霸道的人出现,这只野鸟才可能甘心收起羽冀为他停留,而我并不是那位人选,我永远也无法驾驭她。”

  他所言不假,小芩的心思是那样的难以捉摸,韦季亭同意地颔首,而他的分析也让她的芳心暗许。

  “张大哥,以后我可以常来这里吗?”

  “欢迎、欢迎。”

  欧阳芩把油漆放进货车内,笑意久久不退。她有预感季亭和张大哥一定会碰但出爱憎的火花,自己实在太厉害,配对得这么好,她不禁得意地想。

  “小姐,我可以耽误你几分钟吗?”中年女性的嗓音打听她的自我膨胀。

  倚在车旁的欧阳芩施过身,赫然见到立于她背后的人,对方全身是一袭蓝色的长袍,连头部也都包起来只露出那双蓝眼睛,宛如是阿拉伯妇女的衣着。

  “有事吗?”欧阳芩内心在想,这名妇女一定是四处旅行的行者,缺少旅费到处募款以便回国,殊不知她来自哪一国?

  她执起欧阳芩的手,欧阳芩反常地没有拒绝那兀然的举动,“我想告诉你,不久的时间你将会遇到你生命中注定的男人,成就一段良缘。”

  “为何我周围的人都认为我快要结婚了呢?我可不想烦恼,一站一站流浪的吉吉赛人吗?那你告诉我要如何避开这段姻缘呢,我可不想掉进婚姻的馅饼里。”

  “远离。我只能告诉你这句话。”她放下欧阳芩的手转身就要离去。

  “喂,等筹嘛。”欧阳芩冲到她的面前,从皮包裹掏出三千元塞到她手中。“你一定是缺少旅费才帮人看相对不对?你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哟,你是哪国人?为何国语说得这么字正腔圆呢?”一连串的问号从欧阳芩的嘴巴里冒出来。

  妇人盯着手中的三千元,再望向她那灵动的双眸,蓝眼睛顿时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时候到了我们自会再见面。”她迈着愉悦的步后离开。

  欧阳芩盯着她背影,飞快念道:“故弄玄虚,就算再遇见了也不识得。”对于从头包到脚的人如何去识得。况且自己有个坏毛病,很易忘记人的模样。

  欧阳芩回到家时已接近黄昏,她一下车,树捎上的小鸟即纷纷。飞下来停在她头上、肩上。

  “喂,各位鸟先生、鸟小姐觅食时间到了。”她伸出手掌让小鸟栖息在掌中,而小鸟轻啄她的掌心痒得让她咯咯笑。

  樟树的树梢有许多鸟巢,有山雀、黄劳,甚至有过客的候鸟停在这山区过冬从此不再离去。

  欧阳芩逗它们一会儿,从车内拿出一包面包屑,将面包屑撒在庭前的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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