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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思林,你发现没?欧阳枫有一种不热中任何事物的眼神,但是她一提到植物,整个眼神都不一样,变得神采奕奕、炯亮有神。那时候的她美得令人炫目。”黄思洁看着着花田的一方,“较高大的小乔木或常绿灌木是含笑花、夜合、缅格、马莱花……”

  “你怎么懂这么多呢?”黄思林惊讶地问,有的花卉她甚至没见过。

  “现学现卖。上星期来这里时欧阳枫为我讲解的。”

  她们漫步到欧阳枫的背后,她正蹲在土壤堆前,用手指拾起土壤研究者。

  “欧阳小姐,你在干什么?”黄思洁出声道。

  欧阳枫转头一看,“是你们?”她把土丢回土壤堆,站起来转身面对她们,“你不用为羽翔治疗?”她拂离颊上的发丝。

  “我的助手在就够了。”她望着玫瑰区的玫瑰花,“你种的玫遇花非常硕大娇艳。”

  欧阳枫的眼眸散发热切的光芒,“我希望能交配出更擦亮的花型和颜色,提高它们的经济价值。”

  黄思林被她自信、骄傲光亮的眸彩吸引住了,这样的她,比娇冶、媚态的尤物美上好几十倍。小弟的眼光实在厉害,能看出平淡无奇的她能发出最耀眼闪亮的光瓦。

  “它的花名叫什么?”黄思林的视张落在花呈漏斗状、简形不知名的花卉上。一欧阳枫也循着她的目光一看,“那叫晚香桅,它有单瓣品、重对品,现在开的是重对品种。”她的嘴角上扬,跳跃顽皮的笑意,“你们可知晚香玉的花语?”

  她们同时摇头。

  “它的花语是‘危险中寻乐’。”

  “啊——”黄思林、黄思洁同时惊叫出声。晚香玉的花语和小弟近来的处境好贴切。

  “有什么不对吗?”欧阳枫被她们的惊叫吓一跳,自然多瞧她们两眼。这一看,让她看出疑问,“黄医生,你不觉得你和这位护土小姐很神似。”同样明艳无用,轮廓极为相像。

  交思林轻笑地掩饰着。“院里的同事也都说我和黄医生就像姊妹。”

  “是呀,在这世上的相似却没有血缘的人很多。”黄思洁附和。

  欧阳枫浅笑着,“或许吧。”黄羽期反正也和她无关。“黄医生,你对精神科是否有所了解?”

  “有什么问题,你说说看。”

  “我是想请你顺便检查黄羽翔的精神状态。”欧阳枫眉心微皱,“这一星期的相处,他给我的感觉不像失忆症倒像精神异常者。”

  哇,欧阳枫的话如平地一声雷,炸得她们一愣一愣的,小弟她当成精神病患!

  “不会吧,我看他很正常啊。”黄思洁瞪大眼,满脸的好奇,“他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黄思林膛张大眼,竖长耳朵,想听听旷世的大笑话。

  “他……”欧阳枫难以启齿,斟酌一番,她决定坦白告诉她们,这也是为黄羽翔着想,有病早发现早治疗。她头一抬,呐呐地开口:“羽翔他动不动就以死来威迫我—…·”她把黄羽翔超出常理的要求说一遍,“哪有人对关心那么渴求。所以他的精神状况一定有问题。”

  黄思林、黄思洁忍不住哈哈大笑,小弟怎会委这种不入流的招数,以死来获得欧阳枫的关系。

  欧阳枫眉头都拧在一起,“你们怎可以把别人的病状当成笑话呢!医护者应有一颗悲天佣人的心肠,而你们所表现的态度令人心寒不齿。”她生气地指责她们。

  “哈,你不要生气嘛,容我日后再向你说明解释。”黄思洁笑得肚子都痛了,“思林,我们先回客厅。”

  黄思林也笑得挺不起来,向欧阳枫摆摆手,两人迅速地走开。

  “怎会有这种医生护士呢?太过分。”欧阳枫气愤地道。

  “他们从五楼窗口跳下去,一人大腿断了、肋骨断两根,另一个较幸运,只有手断脚骨折。”粘崇武嗤哼,“他们太轻敌,自信满满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这就是瞧扁他们警察的报应。

  “大意失荆州是千古不变的训言。”黄羽翔庆幸仅七天的时间就抓到凶手。“他们招出幕后的指使者吗?”

  粘崇武面色凝重不发一语,黄思思欲开口又看陈剑一限。

  陈剑会意,“我到花田走走。”他近开敏感的这一刻。

  “没有外人,你们可以说了。”

  “是舅舅韦荣基操纵的。”黄思思叹道:“因爱生恨所导致的结果。”

  “羽翔,你仿佛不惊讶。”粘崇武看他不变的表情,讶然地说。

  “自接到黑函那一天起,我就有某种预感,此人一定和我们黄家密不可分,不然他不会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他从很早就觉得舅舅看母亲的眼神是充满爱意,对父亲却是充满憎恨。“舅舅有说他萌生杀机的原因吗?”

  “他气爸爸从他手中夺走妈妈……”黄思思把昨天韦荣基和爸妈见面的那一幕说一遍。

  从杀手艾勒、艾萨克的口供中得知指使者是韦荣基后,韦秀莺震惊不已,心情久久无法恢复过来。

  于是,黄怀祖夫妇伙同三女婿粘祟武、四女儿黄思宜、邱钦贤夫妇来到韦荣基在台中的寓所。他们暂时不想惊动警方。

  当公寓的门一打开;便见韦荣基站在落地窗前,语气是平淡的,没有害怕惊悸,“我没接到艾勒的电话就知道事迹败露。”

  “那为什么不逃呢?”黄思宜没想过舅舅的心是如此恶毒。

  “逃?”韦荣基慢慢地旋过身面向他们,眼底有着仇恨,“我已经是桑榆晚年。再活也没几年,干么要逃呢?我买下这问公寓策画要取羽翔的生命时,早就有身败名裂的自觉。”

  “大哥,为什么?”韦秀莺骂泣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要不然你怎会狠心地要羽翔的命?”

  韦荣基仇恨的眼光甫接触到她美丽的脸庞变换成浓浓的爱意。“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他抬起手轻抚她的脸,蓦地,他指向黄怀祖狂暴地说:“是他,他不该抢走你,并夺走父亲大半的财产。你和韦家所有的家业都应该是我的。”

  “大哥,秀莺爱我,我也深爱她,我哪有从你手上抢走秀莺。”黄怀祖诚恳地道。

  “你若没有到我家来,秀莺也不会爱上你,父亲也不会偏心到把家产分给你,你是外人,没资格分享我的所有。”

  在一旁的三人听到莫名共妙,尤其是粘崇武、邱钦贤更是一头雾水,哪有兄长爱上妹妹,不啻是乱伦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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