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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当欧阳枫叩门板,打开门后,她看到黄羽翔浑身是水珠,衣服穿得歪七扭八糟,那样子好滑稽,她忍不住大笑。

  黄羽翔眼底净是无奈,左手还努力地拉长裤,“我不想让你不好意思,所以自己来。但是长裤,我没办法穿上。”他抬抬下巴示意上了右膏的长腿没办桧把裤管拉上。

  他的细心使她的心微微地撼动。

  把他长发扰向背后,欧阳枫在他身旁蹲下,动手为他拉直,“我答应你的事定会做到,假如你不小心又跌倒加重脚伤我可不管你。”她可不想一直当他的女佣,为他服务一个月尚能忍受,若是廷长时间她可不干。

  “我会尽力在这一个月内让自己康复。”黄羽翔在她的扶持下站起来,他垂首看她为他系上皮带。两人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他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左手不自觉地扶着她的细腰。

  欧阳枫敏感地看他一眼,他左手环抱她的腰想干嘛?善良的她把他的举动归为手和脚不舒服,尤其站立时剩一脚支撑着难免辛苦,只好抱着她的腰分散重心的支撑。

  找到理由,她的手指飞快地为他整理上衣,让他回床上休息。

  “衣服都弄整齐了。”她拿着毛巾为他擦拭脸庞,重新把三角巾绑在他脖了上吊起打石膏的右手,“这阵子你就睡我爸爸的房间。”

  欧阳枫扶着他进入一间卧房,并扶他在床沿坐下。

  黄羽翔略微失望不能多抱她一下,没想到抱她会上瘾。

  他望着房间四周,干净明亮,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她父亲和她一样淳朴。床头上有摆放着相框,他拿起相框端详,那是一对男女,男的俊朗,女的温柔美丽。

  “这是你爸妈?”他可以从欧阳枫身上感觉到有他们的影子,欧阳枫纤细的匀称的骨架承袭她的母亲,眸里闪耀着内敛则和她父亲她像。

  “嗯,你答对了。”欧阳枫从他带来的袋子里翻出外伤用的纱布和药膏,着手为他额上的伤口上药包扎。

  “他们好年轻。”

  “那是十几年前的相片了。”

  “为何不放近照呢?”

  “爸妈说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刹那,所以不再拍照。”她从他手中拿回照片凝视着.一手习惯性握住胸前的木制圆坠,一家人仿佛连在一起。

  黄羽翔目不转睛地望着欧阳枫的神情,她的神情好柔、好柔,仿佛此时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孩。

  他注意到她颈项间挂着一条很奇特的项链,最特殊的坠子。那圆形的坠子是木制的雕刻品,古朴木雕的圆坠很罕见,而且,她动不动就握住坠子宛如它能给她力量似的。他嫉妒那条项链,是谁送她的呢?

  黄羽翔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胸前的项链对你很重要吗?”他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男人,却在遇到欧阳枫后,想知道她的一切,丝毫的疑问一定要得到解答,他方能安心。

  她冲着坠子笑得好甜蜜,“它是我的护身符。”

  他很不是滋味地哼一声。

  欧阳枫不去理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反正他这个人情绪很善变,这是相处一天后她的结论。

  “很晚了,该睡觉了。”她扶他躺好,为他盖上毯子,秋天的晚上较凉。“呵,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能查到你家的地址了。”她喜孜孜地俯视他。

  他暗一惊,仍不动声色地瞅着她,“真的?那太好了。是什么管道能查到呢?”他佯装高兴和期盼。

  “你的车牌啊。”欧阳枫把欧阳芩的提醒告诉他,“我原先也没想到,若不是我大姐告诉我,我都忘记这条线索。咦!不对呀。”她眉头轻蹙,双手抱胸,想着不合理的地方。

  “什么不对呀?”他发现她有兀自陷人沉思的习惯,进而忽略旁人。

  她睨睇他,“警察应该会从车牌上查出你的一切,假如车子是用租的也应能查出,毕竟车行会扣留你的证件呀。”她想到盘问她的那名警察一副谨慎聪明的样子,怎可能把查牌照的事给疏忽了;“警察没告诉你吗?”

  黄羽翔一脸的遗憾,“警察告诉我,车子的撞击力太强了,所以车牌震飞了找不到。”

  “有这种事?大离谱了。”她看他不像骗人的样子。那天车祸现场她也没留意到他跑车后面的车牌是否存在。

  “有人喝水都会噎死,车牌震飞了怎会不可能呢!”

  “算了,算了。”还是认命吧,等他伤好就可以沙哟娜啦。“晚安。”她也困了,明天还要上班。

  “晚安。”看她眼底的失望他还真不舍。他暗暗地在内心说声抱歉,小枫,请原谅我的欺骗。

  她为他熄了灯,轻轻地带上门。

  好累哦,超过自己平时上床的时间,她一向是早睡早起的奉行者。

  高雄

  在深夜的黄家有夜未眠的迹象,客厅里挤满来安慰、询问的人潮。

  黄家的人脉非常广泛,黄羽翔更是知名的设计师,他的重伤经报纸的披露后,在一天之内黄家便接获来自各方的电话,尤其以演艺界为最。

  韦秀莺哭肿眼眸坐在客厅内,陪待在旁的有黄思林、黄思宜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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