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凌玮 > 哪个「娘子」不风流 >


  “总比宰相大人输得一塌糊涂来得好,我一直很疑惑茵茵到底是怎么变心的?或者她的心从来就没放在你身上过,而那句『宰相夫人非翁茵茵莫属』也只是某人的夸大之词而已。”

  唉唉!不说不知道,其实这早已是京城内众所周知的传闻:在翁茵茵未嫁之前,谁都知道范清风对她志在必得,两人同在师门下,一是高徒,另一是爱女,这层关系哪能说匪浅,成亲当然是早晚的事,谁知……

  “够了,本大人不是很有风度的人,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但我坦白告诉你,我的肚子里只有肥肠,没有半条船;就算有,也是最小的舢舨。”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丫头不识大体,不知道借着亲事把朝堂上新旧两股势力融合,害你白忙一场,到头来,可能还得跟翁老师的旧势力为敌;更可恨的是,明知你所坚持的立场,她还嫁给慕勒来的特使,摆明就是要跟你作对,你还闷着不出声?”故意的挑拨离间。

  “随便她了,她高兴就好。”

  “或许就是你这种态度,才惹火她的,她明白你只醉心于权势,女人之于你是可有可无的,但茵茵是有傲气的,你把她摆在权势之下,她怎会服你?”

  “但我从不隐瞒对她的欣赏。”

  “光欣赏是不够的,”魏海格扯嘴笑得极其无赖。“这一点你真的要跟季少渊学一学,行动胜于一切;或许这也是你我最大的不同,只要是我喜欢的,没有弄到手,我是不会甘心的,就算她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也要占有她的人。当然啦!我的热度也是退得很快,但至少,我留给她们的是一段美丽又狂野的回忆。”

  “是啊!忘了你是会变身的,在边关领地,你是只噬人猛虎;进了这富丽的京城,你就是只会微笑的狼。”那笑,会让女人颤栗腿软,又爱又恨。

  京城四美男除去丰头最健的季少渊外,剩下三个是京城里土生土长的贵族,若说季少渊是商贾的代表,那么魏海格便是首席武将,范清风绝对是文仕之最,而剩下的那一个当然不会是务农的,而是尊贵的终极代表──当朝皇帝凌傲天。

  这三个土生土长的好朋友其实从小就玩在一块,一起疯狂、一起颓废,当然也免不了比较各方面的成就,尤其是女人方面,总结三人的风评是──

  “疯海格、冷清风、绝傲天,你这个不败将军不只是最野、最滥情的一个,还有个外号你知道吗?”

  魏海格挑眉等着,心知绝不是什么好听的封号。

  “疾风色狼。”

  “是哪个被我抢了女人的白痴取的?”

  “凌傲天,咱俩的顶头上司。”

  “那混球以前玩得比我更糜烂!我猜他现在也差不了多少,差别只在现在的他是关起门一个人在后宫玩得无法无天而已。”

  “登基后,他身上有包袱,显得深沉内敛许多,有时候连我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很难捉摸。”身为宰相,范清风比魏海格更接近老朋友。

  “我们跟他已经愈走愈远,这两年,他一直打下我的奏折,拖延我扩编军队的脚步,拒绝我拉长国境的计画;以前的他不会这么胆小,我们不仅是愈走愈远,总有一天我们有可能会面对面起冲突,到那时候,你站哪一边?”

  这是个可怕的暗示,甚至已是个明显的叛谋预约。

  看着魏海格冷沉精锐的眼,范清风回以睿智又自信的笑容。“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一直都是如此不是吗?

  “我们两个总是臭味相投,只是,我喜欢动脑分析情势;你喜欢面对面硬干,你的动作敏捷、带军神速强悍,没有你打不倒的对手;我若是脑,你便是手脚,我们两个的合作肯定天下无敌。”

  范清风接着又一顿。“但有个问题,我们都不想当皇帝,也不希望跟老朋友为敌,你说该怎么办呢?”把问题丢还给魏海格。

  魏海格哪会不知道老朋友的狡猾?“头脑罢工,手脚就容易出错,我可以听你的劝,暂时韬光养晦,给你时间劝服傲天,让他知道我们是在帮他打天下,太长久的和平会让人心倦怠。况且,虽然我不想当皇帝,并不表示我会满足于现在的成就和版图,他必须想办法喂饱我。”

  这就是魏海格,永远不会满足,并且毫无忌讳的男人。

  范清风没再说什么,心思百转千回,不管如何,他永远会站在魏海格这一边,因为,海格说的同样是他的想法,但海格比他强的就是他拥有的行动力,所以真正的情势是,他需要海格。

  若形移势转,魏海格放弃征战,反而向凌傲天妥协的话,他这个只能想不能动的宰相,也只能跟着妥协了。

  魏海格掉头瞥了眼窗下街景,正好瞧见季少渊一行人刚从一个卖糖葫芦的贩子前离开,而他们伟大的特使大人虽只买了两支串糖葫芦,不过,却是一人喂一口,当两串糖葫芦只剩下两支竹签子时,众夫人已全眼儿带笑、嘴里含了颗糖衣果子。

  “这小子……”果真他妈的很欠扁。

  “你那句没讲出来的溢美之词,肯定很能贴合众男人的心声。”范清风洒然一笑,孤高的气质中带着慑人的魅力,是另一种足以征服任何女人的魅力。

  让魏海格不得不暗自嘀咕翁茵茵的有眼无珠。

  “我知道其实你并不讨厌那家伙,我也相信京城内的权贵没有一个人会愿意和他起冲突,他的交际手腕很得人心,拒绝他就跟拒绝财富一样;但我不同,如果我们和慕勒真要有什么冲突的话,我第一个要拔的钉子就是季少渊。”

  “你对他的评价很低,但他这支钉子很好用,尤其是他那张密如蛛网的情报网络。”

  “在紧要关头,给他们错误的讯息?”

  “没错。”

  “就算没有季少渊这个人,那张网还是会留着,慕勒多的是可以接手的特使,或许我们还可以乘机考验一下他们的应变能力。”

  “哦?我懂你的意思了。”仰头嗑掉杯中名品,范清风脸现兴奋色彩。“但绝不能让他知道你这趟是私下回京,未得皇令私自回京的守边将领是要进天牢的,你皮最好绷紧一点。”

  “哼!等我抓到那个胆敢煽动我的手下偷卖军情的家伙,揪出对手,谁还敢拿这种小事烦本将军!”

  “那就让这两个行动互相掩饰吧!你让人把那个笨蛋引到特使府,我会让手下埋伏等着,这种情况下被人失手误杀,就只能自认倒楣,只可惜这事不能出动我的暗杀部队,要不然就更轻松了。”

  “我不喜欢用刺杀这种手段,这事就让禁卫军来帮衬吧!不能太明目张胆,就让我们瞧瞧伟大的特使大人到底有多好运?”

  就这样,两个心思不正的男人暗自做下某种决定。

  特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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