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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几乎是立刻,她办公室内只剩她一个,好不容易完全安静下来。

  坐回办公桌后头,她轻吁了口气,离开了那么久,她实在太想念这张设计桌了,起码有一个多月没碰它了呢!

  二话不说,时瑞洁立刻埋头苦干,执起一枝笔又重操旧业,什么心痛、什么亚治、什么爱啊情啊,她的大脑暂时全部不受理,心也跟着不痛了。

  只是,心中怅然依旧,让她顿笔的次数频繁,发呆出神的程度严重到众人下班时来跟她说明天见,还是没回应。很快的,整层大楼只剩她的办公室亮着灯,看起来像是加班,实际上是一点绩效也没有。

  “唉——”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不在工作上怎么样也是想不出什么的。她放弃自我残害,修长的腿搁在桌面上,整个人往后贴向椅背。

  她到底怎么回事?昨天离开台湾之后想他想得要死,希望他马上来找自己;但现在他负伤来找她,她却像看到鬼一样地躲他!是怕他吗?明明知道答案不是这样,但是她又该死的想不出到底是为了什么!烦躁地搔搔短发,她郁闷地几乎要大叫出声!

  当——电梯到达的声音隐约传来。

  她看看表,奇怪,这时候还会有谁到公司?都八点了。

  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她走到电梯前,看见灯停在二十一楼。

  是老哥吗?这么晚了他来干嘛?今天一整天也没听见他来公司的消息,她心知肚明,有亚治在他根本不可能来公司,所以自己也才敢安心躲到公司来。不过,现在这个时间他干嘛来公司?是不是和亚治一起来的?

  一思及此,时瑞洁只有一个念头——溜!

  但是随后想想也不太对,如果老哥和亚治来公司是为了抓她,那应该是到她办公室来,为什么会到总经理办公室?

  她打算上楼去看看,怕电梯的声音惊动楼上的人,她决定走楼梯。

  轻轻悄悄地来到三十一楼,时瑞祥的办公室隐隐透出一点晃动的光,不是乎日办公用的台灯。而是……

  手电筒!

  小偷!?她躲在某个办公桌边探头探脑地看着里头的动静,只见一道人影和灯光晃来晃去的。

  妈的,竟敢偷到她的地盘上来!她马上左右看看是否有可以拿来当临时武器的东西,她高兴地拿起离她最近的扫把,然后踮手踮脚的往时瑞样办公室走去。

  用力踢开门。“别动!”她大喝一声,但当蹲在保险柜前的小偷转头看向她之时她立即呆楞住。“梁伯?您……”怎么会是梁伯?

  “别动的是你,瑞洁。”一只枪正握在梁先苍老的手上,直直指向她。“想不到你从台湾回来了。”

  “你为什么……”

  “说!‘血之杀戮’是不是在你那里?”时瑞样的保险柜里没有,一定在她身上。“快告诉我,‘血之杀戮’是不是在你身上?”

  当初偷“血之杀戮”时,他才发现东西已不在时家大宅金库里、可是第二天却传出宝石失窃的消息。他虽年纪大了,脑筋可不迟钝,东西还在他们兄妹儿上。

  “我没有找到它。”该死!为什么梁伯会是小偷。

  “你为什么要找它?为什么要潜进我哥的办公室?为什么——”

  还来不及问完,突觉眼前一阵金星,随之而来的是无止尽的黑暗,之后她便不省人事。

  两天!整整两天没有时瑞洁的消息了!

  “这死丫头是跑哪儿去了!”时瑞样急得在客厅里猛踱步。“就只会教人替她担心。”要是被他抓回来,他发誓绝对要打她二十大板。

  “还有什么地方没找过的吗?”亚治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你先进去休息,有消息我会通知你。”唉,这家伙,有伤不说一直拖到伤口发炎引起高烧才让他知道,一点常识都没有,不知道枪伤很容易引起发炎吗?

  “我还好。”咳了几声,亚治挥手表示无大碍。

  “我找到那丫头,你不要阻止我,我一定要好好扁她一顿。”

  “用不着你出手——”病弱的身体仍旧有办法让双拳捏得喀喀作响。“我会自己处理。”惨淡暗红的薄唇扬起不可轻忽的笑容。

  时瑞祥看了反倒替自己妹子担心起来。“喂,我可还没说要把妹妹交给你。”

  病得慵懒的眼眸缓缓抬起对上他,看得时瑞祥不免倒抽了口气。“她是我的,本来就是我的。”口气中的霸道完全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时瑞样只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他给他的感觉实在太陌生、太迥然不同,他很难想像亚治会有这么冲动、霸道的一面。是不是每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之后,都会变得像他一样?

  “我建议你还是先问问瑞洁的意见再说。”这真的是良心的建议,以瑞洁的个性恐怕不会乖乖地任他摆布。“她很难缠。”

  “我比她更难缠。”慵懒的口气里却隐约透着愠怒。

  时瑞样只得耸耸肩,感情的事就让他们两个人自己解决好了,他可不想趟人这趟浑水中。

  “喂,时瑞祥。”他拿起电话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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