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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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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瑞杰……亚治想了想,恍然大悟:“你哥哥过得好吗?”原来是友人的弟弟。“我叫亚治。” “好得不得了。”只是最近有点不太好就是了。这句话她闷在心里,老哥那家伙干叮咛万交代,要她不得告诉他这个朋友有关宝石失窃的这件事。顿了下。她转个比较安全的话题:“雅致?好奇怪的名字。”雅致?虽然是人如其名,可是这也太明显自夸了吧? “东亚的呀,治理的治。”他知道他误会了,习惯性的为自己的名字做个简单的澄清。 “抱歉,我的中文不太好。”时瑞洁竖起两根手指,洒脱的在额边比个致歉的手势,自然又帅气。 “没关系。”接过店员送上来的茶,亚治开口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个问题他算了下,已经问过三遍,这回希望他有个答案给他。 “我老哥希望我来这跟你学学怎么鉴定珠宝,他说我的火候还不到家,不想丢脸的话就赶紧飞来台湾找师父。” 啧!为了压下宝石失窃这事,硬是逼她自贬身价,可恶的老哥,等我回去后就有你好受的! ‘‘这些话不像是瑞祥会说出来的。”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时瑞祥是个寡言的人。“他应该不会说这种刻薄话。” “那是因为你是他朋友,你知不知道他对我多悍啊!现代悍男非他莫属。”时瑞洁扬手扇风,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让亚治又扬高了唇边笑容o “你的个性和瑞样差了十万八千里,外表也是。”瑞祥寡言沉稳得像座钟,而他则洒脱串性得像只脱兔,静不下来。亚治在心中为两兄弟性格的天南地北做下评论。 “还好跟他完全不像。”时瑞洁吐吐舌。“要真像的话.我一定会跑到铜锣湾跳海自杀。” 臭老哥,没事尽给她找事做。 “小心,别让瑞样知道你在背后这么说他。 “就是知道他不在身边才敢这么说啊,老兄。”时瑞洁连人带椅子移师到亚治身边,像哥儿们似的搭着他的肩膀悄声道:“好不好啦,收我为徒,免得我流离失所,过着颠沛可怜、爹不疼娘不爱哥哥虐待的苦日于,拜托啦!” “来者是客,我当然欢迎,不过你未免把自己说得太可怜了,我想伯父伯母不是偏心的父母,当然,瑞样也不是压榨亲人的坏蛋。”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落脚处暂时确定,他说什么她都可以点头说他对,只要不要让她再花钱住在那种高贵又真的很贵的酒店里头,找不到人开开话匣子,她什么原则都可以抛弃,包括把那个地狱恶鬼的老哥说成天堂耶稣,她都可以接受。“那这段期间可不可以借你一间房住,如果你方便的话。” “当然可以。”虽然他不好客,但友人的弟弟要托他照顾自然是义不容辞,何况他现在是单身独居,多个房客也无妨。“我那里有多的房间,不介意的话就到我那里住,在这之前我会先跟瑞祥联络,说你已经到我这里,免得他担心。” 天!时瑞洁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看他, 他都几岁啦还这么……这么……老古板?打电话回家报备?天啊!早八百年前她就不干这种麻烦事了。 “拜托,我哥才不会担心我哩,他只担心你。” “担心我?”亚治露出笑容,他发现从和他谈话到现在.没有一次不让他讶异的,他的话题总是转得十分迅速却又流畅;“他为什么担心我?” “因为我呀!”她点住自己的鼻尖。“他说呀,像我这种爱惹事又爱找麻烦的人,丢出去只会害到别人,所以说,危险的人是你不是我。”啧,一说出口她才知道自己又自贬身价了。啐!只怪自己的嘴老是动得比脑子快一步,脑子的运转老是赶不上说话的速度。 “你的意思是我得小心了?” 真有意思。亚治伸手揉乱他的头发,才发现他垂在前额的头发有几撮经过挑染,还是粉紫色的,他是不借现在年轻人为什么要在头发上头作文章,但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现今流行的另类装扮,反而是合乎他显露于外的率性,他倒挺欣赏这种外型。 “是呀!”时瑞洁揪住他的领口,故作威吓的表情。“你啊,最好当心点。”哼!敢糗她。 亚治瞄了眼手表。“你想一顿晚餐可不可以确保我的安全?我还想活久一点。” 时瑞洁松开手,吃吃一笑。“你也挺好玩的。”弹了弹指,指间发出清脆声响,她爬梳了下自己的头发,耸了下肩。“我就委屈点,一顿晚餐保你安全。带路吧,台北我不是很熟." 说完,她便站起身。 “过一阵子你就熟了。”亚治跟着站起来,回头交代店经理几句话,再转回来招呼时瑞洁。“走吧!” 时瑞洁直盯着他。奇怪了,老哥什么时候认识一个和人说话时老是表现得这么高贵优雅的人? 她想了想,就凭老哥那个走路像熊,说话像老虎在吼的魁梧大汉,也能交到这么个温文尔雅的朋友吗? 在用过晚餐之后,亚治又热心的载时瑞洁到她下榻的酒店去拿行李,一路上两个人是有说有笑,他没想到时瑞祥会有个这么健谈的弟弟,他给他的感觉像极了沙穆,只差那一股吊儿郎当,还有就是他的外貌比起沙穆要俊秀上几倍,再加上他的举手投足比沙穆来得洒脱得多,没有他的内敛世故以及刻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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