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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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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交代要你留在这里不准离开。"果然被老板料得神准,老板前一脚才离开,她后一脚马上就要走。"仇小姐,请你不要让我这个做下属的为难好吗?"科林拉住她,倒出皮箱里的衣物后将箱子丢到门外。"仇小姐……" 仇爱瞠大美目瞪视面露为难神色的科林斥喝道:"他可以离开我,我为什么不行!"这一句话说得像是质问,质问索靖凭什么可以自行脱离开就离开而把她囚在这方世界。 "老板很快就回来了。"上帝,想不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科林开始怀念她以前平淡教人摸不透表情了。"老板只是去旧金山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我不在乎!"所有情绪就在这一瞬间爆发。 她反手抓住科林的双臂前后摇动。"告诉他我不在乎他是不是在靖城,我不在乎他是不是很快就回来,我、不、在、乎!" 不在乎?科林抬头看着天花板,专注得好像天花板上头有什么值得看的东西似的,一手挣开仇爱的箝制抽出左胸装饰用的手巾递到她面前。 "干嘛!"仇爱不懂他莫明其妙的举动,还有抬高头看天花板的怪异动作。 "你哭了。" 上帝,她连自己在流眼泪都不知道吗? 哭?仇爱只手探上脸颊,再移至眼前,手上一片湿濡。 她……哭了?仇爱情然望着掌心的透明液体,呆愣在原地。 "我……我先退下了。"科林将手巾塞到她手上,保持抬头看天花板的姿势退出房门。"如果有需要,叫我一声,我就在门外。" 砰的一声,是他走路不看路撞到墙壁的声音。噢,他的头! 尴尬地退场,科林仍细心地为她关上房门。 仇爱握了握手上柔软的手巾,再看向另一手遍布湿意的掌心。 她真的哭了…… 睽违十年的泪水在今天为之决堤?为了什么?因为他的离开吗? 不,不会是,绝不是!她在心中强烈地否认,说什么也不肯承认自己是为这件事而落泪。 不会的,她不可能会因为他的离开而流泪,不会……不会" "痛……"只手揪住胸口,莫名的悸痛由体内扩散至外,痛得她倒卧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她的心脏……好痛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呢?有没有人能告诉她… 夜晚的旧金山露重如霜,不若白天的燥热高温,反倒是嫌冷的低温;"一日四季"是居住此地的人给予旧金山的形容——早上近春的温煦,下午似夏的酷热,黄昏若秋的微凉,夜晚如冬的冰冷,这就是旧金山气候的特色。 独自伫立暂住公寓的顶楼,索靖俯视其下稀疏的灯景。 "嘿,一个人在这吹风呀!"身后传来柏仲开朗的声音,黯淡的光线中依稀还能看见他笑得一口白牙;相对于索靖的郁闷,他实在是快乐过头的让人刺目。"如何,旧金山的月亮可有比较圆?"他抬头,一手放置额角向天幕四处观望。"没有嘛!这里的月亮没有特别圆呀。" "要看月圆到西雅图去。"索靖没好气地回道。"如果你存心看我笑话就下去,免得我一拳打上你那张傻子似的笑脸。"他边说边从西装暗袋抽出一根烟,含住滤嘴。 "说傻子太过分了吧,靖。"柏仲嘴里嚷嚷,同时也极有默契地从裤袋取出打火机为他点烟。 "没有抽烟的习惯就不要带打火机。"索靖呼出一口白雾,立刻被顶楼的强风吹散。 "这可是特地为你才随身携带的。"柏仲像回忆起什么似的笑了开来,将打火机在掌心抛玩着。"已经成习惯了,改也改不掉。 索靖抽烟却只带烟不带打火机,他则是带打火机却不要抽烟——周输黄盖配得刚刚好。 "怎么了?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几天下来的观察,柏仲才决定将心中的关切问出口。"在那个堕落天堂也能让你不愉快?" "有太多事要做,何来的愉快之说?" "那不是让你满脸郁闷的主要原因吧?"如果看不出他故意隐瞒的神态,那他柏仲不就枉为至交了。"在拉斯维加斯出了什么事让你心烦意乱?" "女人,一个顽固不通的笨女人。" "呼呼——"柏仲轻呼出声,呵呵笑道:"温柔乡是英雄琢,靖,想不到你也会有掉进去的一天。" "嗯。"他坦然承认,在柏仲面前他向来不隐藏任何事,包括他脸上伤疤的来由。 "我还以为经过蓓姬的事情之后,你会视女人如蛇蝎避之唯恐不及。"呵呵,柏仲笑接他投来的白眼。 一道风吹来,拂开索靖遮住右脸的黑发,露出狭长的伤痕。 "还会痛吗?"柏仲关心问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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